虽然季冥司不允许陶酥再问男科相关的问题,但陶酥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她还是在白天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去医院给季冥司挂男科了。
巧的是,正是给季冥司看男科的那位医生。
当听说来的人是季冥司的太太时,医生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呆滞,随即拿出他专业的态度来问诊。
这可比面对季冥司的时候压力小多了。
“事实上,这两年来季先生一直在我这里咨询情况。”医生说得相当委婉。
“两年?这么久?”陶酥吃惊。
如此说来,根本不存在季冥司和她结婚后和李绵绵胡来的可能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宁愿季冥司不行,也不要他和李绵绵上床。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心如刀绞。
“你怎么给他治的?一直没效果?”陶酥又问。
“两个月前有点反应了,但也不理想。这个有反应是忽然有的,我就想着是不是碰到了哪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当时季先生……”医生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卡住了。
陶酥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面上装作平静,说,“没关系,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治病的,你实话实说就好。”
“我问到是不是有什么心动的女人时,季先生的脸色很难看。从心理上来讲,他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女人,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我甚至想着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造成他不举的真正原因。然后我就让他试着去找心理医生。”
“然后呢?”
“然后季先生说我是庸医。”医生有点小委屈地看着她。
陶酥心中诧异至极。
她怎么都没想到季冥司一直在卡医生,还没有效果。
唯一有点反应后,被怀疑是心理疾病。
那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肯定没有和医生说的,要不然不会骂人家庸医了。
而她现在失忆,对季冥司的情况一无所知,那要怎么在季冥司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解决这个问题呢?
陶酥从医生那里出来后,就绞尽脑汁地想。
如果想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季冥司的父亲家问问啊?
但是他父亲家住哪里?啊对了,不是说季冥司的弟弟被关起来了么?她能去看看么?说不定季非凛知道呢?
陶酥刚坐上计程车,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看来电是季冥司,顿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事实上本来就在做心虚的事情。
下意识地将手机塞在包包里,可想到不接的后果可能更严重。心理斗争挣扎了会儿,接听,“大哥,我去晶晶那里玩。”
“为什么不让司机送?”低沉压迫的声音。
“我不想一直被人跟着,不舒服。”陶酥找了个理由。
“是么。”不冷不热的。
“是啊!感觉他在监视我!我不是说大哥在监视我,就是会让我不自在。”陶酥说。
“什么时候结束?”
“一个小时后我去季氏集团找你,好不好?”
“一个小时?”
“对啊。”陶酥没发觉哪里有问题,就草率地说出来了。
挂了电话后,她长舒了口气。
好像把接电话时候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给吐出来了。
心想我这么紧张干嘛?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不,还没见到猫呢,只是有猫给她打电话。
到了派出所,刚下车,就看到被拦在门外的女人在苦苦哀求警察让她进去。
陶酥心想,这年头,急着从里面出来还差不多,还有急着往里面去的?
正当她一边旁观,一边往里面去的时候,也被拦下来了。
“你干什么呢?登记没有?”警员问。
“我想来问问,季非凛是不是在这里?”陶酥问。
旁边被拦着不让进的女人正是尤娉婷,她几乎每天来,每天都不让进去见季非凛。
没想到今天会碰到来这里的陶酥。
内心的怒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上前推了把陶酥,“你来这里干什么?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因为你,我家非凛会变成这样么?”
“我?”陶酥迷惑不解地看着她,“不是,我认识你么?”
“真是搞笑,现在居然说不认识我,你又耍什么花招呢?”之前被陶酥阴的事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啊不对,算账了,可是她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呢!而她的儿子呢?还在里面被关着!
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陶酥就算是失忆,也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关系不好。
根有深仇大恨似的。
内心对她多了点防备心。
“你也是来看季非凛的?”她试探地问。
“我是他妈,我不能来看他么?你又是什么东西?以为嫁给了季冥司这个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了么?”为了儿子,尤娉婷一点脾气都压不住。
警员看不出去了,“你们有什么好吵的?谁都见不到这里关着的人。都回去吧!”
“为什么见不到?”陶酥问。
“他没有判刑呢!”这位警员没见过季太太,所以不知道她的身份。
陶酥不懂。
可看不了就会很麻烦。
不对,本来她就是想了解季冥司的过去,眼前不就是有个现成的人么?都不需要去见季非凛啊!
“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吵?”陶酥提议。
尤娉婷的脸色扭曲了下,刚想说谁要跟你吵,手臂就被拉着往外走。
一直走到外面路边,尤娉婷甩开她的手,“真是没规矩!”
“你对我很有意见么?你是季非凛的母亲,那就是季冥司父亲现在的老婆,也就是我婆婆,你应该对我好点。”陶酥说。
尤娉婷跟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似的,“陶酥,你脑子没有什么问题吧?以前看在季家的面子上还对你忍让,现在,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上次被你诈,还录了音,之后就出车祸,怎么不算是对你的报应呢?”
陶酥内心一动。
她干过这个事情?
录的什么内容啊?
这个女人做了什么需要她去诈的事情?
陶酥的心中充满好奇。
“既然我录了音,我现在又没事了,你应该对我客气点啊!等于我手上拿着你的把柄,不是要对我客气点么?”
“当我不知道呢?你的手机已经被车子碾成渣子了,哪来的把柄?”
陶酥知道自己现在用的手机是新的,那旧的哪里去了?
难道在季冥司那里?
“你怎么知道?”陶酥不动声色地问。
“你就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当是我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