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问了这个？”陶酥气得挥开他的手，“你怎么这样？他们该有多害怕！”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种了？他们很乐意，比我还急。”季冥司说。
“不要。季冥司，别伤害他们，我死了没关系，也不会跟你抢孩子，你把他们养大就好，行么？”
“不可能。”季冥司强硬，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还是说，你觉得他们没有妈妈也可以？你连机会都不给他们，等他们长大，会不会恨？会不会心理扭曲？”
陶酥说不出话，泪水滚落下来，哽咽，“那疼的……”
“疼而已，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季冥司将她抱在怀里。
此刻的季冥司就是陶酥唯一的依靠。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季冥司的在意，她会直接把孩子还给季冥司，自己走得远远的，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的病……说不定以后还会遗传给他们。”
“真担心，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不然孩子会很可怜。”
陶酥没有再抗拒。
只好悲恸地接受了季冥司的安排。
因为她真的很想陪着孩子们一起长大，呵护他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等陶酥的病情一稳定下来，就被季冥司带上了私人飞机，离开帝城。
陶酥望着下面越来越远的帝城，想着，以前她是那么想离开帝城，结果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等飞机平稳下来，五小只才开始在飞机上跑来跑去。
因为第一次坐飞机，很新鲜，好奇。
开心地不得了。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麻麻生了很严重的病。
因为陶酥确实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人，毕竟还没有那么严重。
季冥司走过来，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将一条柔，软的毯子盖在她的下身位置，“想不想睡觉？肚子饿不饿？”
陶酥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脑海里想到了周晶晶说的那个‘爱’字。
可她实在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是因为孩子对她好，还是别的？
“大哥，其实我……恢复记忆了。”陶酥想，是这个么？因为她失忆后，确实和季冥司的关系缓和起来的。
“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摔倒醒来的第一天。”
陶酥错愕，所以她在那里装什么？
季冥司搂过她的腰，将她躺自己的大腿上，俯视着她，“装的一点不像。”
“那你不拆穿我？”陶酥回想自己当时有没有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为什么要拆穿？”季冥司的上半身压下，“我很享受。”
陶酥的脸色泛出不自然的红，“为什么……”
“不管什么样，都改变不了你是季太太的事实。”季冥司的薄唇覆盖上去，轻轻地吻了她。
陶酥的心跳加速。
季冥司没有说爱，可是她却好像被这个字包围了，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想着，如果真的有爱，那她的婚姻，五胞胎的家，是完整无瑕的。
三年后——
中午陶酥和周晶晶有约。
到了吃饭的地方，看到已经坐在桌前等着的周晶晶，走过去，在对面坐下，“对不起啊，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我也是刚到，跟你说了不急的。”周晶晶给她倒水。
“学校怎么样？还适应么？”陶酥问。
两年前，陶酥支持她考教资，编制。
周晶晶考了三次，终于考上了。
季冥司说帮她弄进学校去，一个编制而已，他动动嘴皮子的事。
但陶酥了解周晶晶，不是靠真才实学进去的，老师当得也不心安。
“很不错。”周晶晶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进编制，真是做梦都笑醒的地步。闲暇时间我还可以去找五胞胎。哇，你不知道，他们真受欢迎。”
陶酥笑，“长大了，比以前调皮了，一点都不怕我。”
“怕季先生就可以了啊。”
“平日也不怕的。只有季冥司真的给他们脸色看，才会震慑住。”
晚上，豪宅，主卧室内。
“嗯……”陶酥被季冥司压在身下，抵在床中央，被占有，她受不了地叫出声。
三年期间，陶酥在做了骨髓移植后，身体恢复得不错。
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了。
只是要半年检查一次身体，这是必须要做的。
每次都是季冥司记着的。
而三年期间，陶酥用行动去帮季冥司治好了那方面的问题，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都要来上一回。
跟饿了几百年的恶狼似的。
季冥司将瘫软的陶酥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瓣，掌心轻抚她依然在颤，栗的后背。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么舒服呢？”
陶酥的小拳拳没什么力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脸上羞红一片，“以后不准碰我。”
“想要我命？嗯？”
“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对你有反应。”季冥司没试过，可他很清楚，只有在面对陶酥的时候才会有欲，望。
偶尔出去应酬，总会有女人往上凑。
除了厌恶，其他什么情绪都没有。
“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就不要碰我。”陶酥警告他。
“好。”季冥司抱紧她。“还有件事。”
陶酥以为他要说他想聊别的女人呢，结果是——
“下个月我们举办婚礼。”
陶酥的身体抖了下，抬起脸看他，“……婚礼？”
“我们只领了结婚证。”
陶酥自然知道，那结婚证还是被逼着领的。
虽然每个女人都希望这辈子能穿一次婚纱，但她是没有底气跟季冥司提这个的。
季冥司为了她的身体已经花了巨大的代价了。
如果没有她，她肯定会死，像她爸爸那样。
“你……为什么要举办婚礼？”陶酥问出这句话，心跳却在加速。“季冥司，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想知道？”
“嗯。”陶酥点头。
“再让我做一次。”
“……不行，已经两次了！”陶酥脸上的红都蔓延到脖子了。
“最后一次。”季冥司将她抱到了身上，亲吻她的唇瓣。
陶酥的眼瞳变得潮，湿，“那你回答我，我就答应。”
“或许……在你出现在季家的那一年，我就动心了。”
“这么早？”陶酥震惊。“我干了什么？”
“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季冥司翻身，再次压住了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