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你,我被陶酥的男人弄的,怎么补偿我?”许彪完好的那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几乎要亲上周晶晶的脸,“你是在躲着我么?”
“……不是。”
“那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我找到更好的工作。”周晶晶说。
“为我们以后结婚做打算?”
周晶晶点了点头。
许彪笑起来,看起来被哄到了,“我也想和你结婚,虽然我现在赚不到钱,但以后肯定能让你在家做富太太。不过我还是很生气!走吧,去你屋子里,我很久没有和你亲热了。”
说完,一把拽过周晶晶。
屋子里还有孩子,周晶晶立马拉住他的手,“别在屋子里。”
“为什么?”
“有……有孩子在。我给别人带孩子的。”周晶晶说。“要不然明天好不好?明天白天上班的时候我抽时间出来见你。”
“不行。”许彪将她往灌木丛里钻,“那就在外面吧,这边没人。”
周晶晶被压在一颗大树干上,许彪跟狗似的在身上闻来闻去,脸上舔来舔去,又亲嘴,急着去脱衣服。
远处路灯的光线从灌木丛的罅隙中穿过去,落在周晶晶含着泪水的眼里。
现在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满足许彪,只希望他能快点,孩子们还留在屋子里呢,长时间等不到她回去,肯定会着急的。
正遭遇悲惨境地的周晶晶眼神微变,远处有人靠近,不是经过,而是直接往这边来。明明脚踩在草丛里,却没有一丝声响。
她立马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让许彪再脱。
“给我松手!”许彪气急败坏,想用蛮力,结果发现身后不对劲,只是来不及了。后领一紧,人被扔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直接不动了。
动手的人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好像死了也没关系。
周晶晶看着一动不动的许彪,再看眼前两个来者不善的男人,解释,“我跟他没关系,我是受害者。”
“你叫周晶晶吧?”
许彪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摸了摸额头上的血块,嘴里‘操’了一声。
跑去砰砰砰的敲门,“周晶晶,给我开门!”
屋子里等周晶晶回来的五小只听到那么可怕的声音,惊悚地小短腿齐齐乱窜,然后跑进了房间里,锁上门。
许彪怎么敲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气得不行。
他就不信她一辈子不出来!
陶酥晚上一直在等周晶晶的消息,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收到她的短信:到了。
陶酥回:嗯,辛苦了。明天见。
陶酥晚上翻来覆去,似醒非醒,始终睡的不踏实。是啊,逃离季冥司的掌控怎么会不紧张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时,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还好皮肤底子好,看不出憔悴。
早上和季冥司一起用早餐,气氛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安静又压迫。
季冥司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问,“今天上午做什么?”
被问到的陶酥神色无异地说,“在门口转转,应该会在花圃里待着。我的身体休息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去上班了。”
“不急,多养养,没坏处。”季冥司放下咖啡,起身离开了餐厅。
陶酥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越行越远,神情有些恍惚。
总感觉季冥司和她的对话更像是多余出来的,怎么会关心她上午要做什么?
是她过于紧张了吧?
周晶晶现在人已经安全到了地方了,只需两人碰面,她带着孩子离开,就可以了。
不怪陶酥总是疑神疑鬼,主要季冥司这个人的城府太深,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总有股危险蛰伏在里面,会猝不及防地扑过来,咬着她的脖子,置她于死地。
在季冥司离开豪宅一个小时,陶酥就已经忍到极限了。
心想,李东霖安排的车怎么还没来?
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才听到有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陶酥的一颗心快速跳动着,还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
林伯上前,看着车上下来的人,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李总的司机,来接季太太去趟医院。李总的身体好多了,就特别想女儿。等吃了午饭,我再送季太太回来。”
李东霖的司机陶酥见过,这个不认识。
安排她跑路的司机只能找不是身边的人,安全,考虑地很周到。
在林伯疑惑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陶酥说,“他是我爸爸的司机,刚才我爸爸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出去一趟。”
就这样轻松且成功地离开了豪宅。
上了路,就一路往飞机场去,车窗外的风景疾驰倒退,陶酥的一颗心都已经飞到了国外。
和她的五小只开心又幸福地在一块,再也不用担心季冥司的出现了。
见司机很沉默,一个字都没出声,仿佛就是他的工作,完成就好。
陶酥忍不住问,“我爸爸有没有跟你交代其他的?”
“李总没说,直让我将你送到机场。这是给你的机票。”司机将手上的六张机票递给她。
六张机票,是陶酥和五小只的,她让李东霖用别人的名字给她买的,所以,每一张的名字都不一样。
李东霖说了,安检被收买了,不用担心。
陶酥到了机场,混入人群,进入机场大厅,往旁边的商店去,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还戴了帽子。
乔装打扮后再离开机场,坐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周晶晶所在的旅馆去。
在前台说了找人后,就往二楼去。
只有两层楼的旅馆,比较简陋,除了房间就是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关实。
怎么回事?周晶晶怎么这么粗心,连门都不关好?
“晶晶?”陶酥推开门进去,经过卫生间,看到标准间的两张床,接着脚步猛地一顿,脸色发白,捏在手上的六张飞机票都散落在了地上。
床边跪在地上的周晶晶被捆绑,嘴里塞了毛巾,痛苦又恐慌地看着她。
而在最里面的那张床上坐着此刻本该在季氏集团日理万机的季冥司,手上玩着一把枪,抬起的黑眸直直地射向进门的陶酥身上。
陶酥的身体从外到内的发冷,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喘出的每一道呼吸都在颤抖,眼睛更是满满的惊惧。
满怀期望到坠入地狱,只是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