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都快要九点钟了。
睡这么晚,难怪季冥司起床了。
下楼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陶酥的眼前一亮。
季冥司没出去!
陶酥本来想那么奔过去的,转念一想,眼神闪过狡黠,蹑手蹑脚地绕到后面,捂住正在看文件的黑眸。
故意将声音变成夹子音,“猜猜我是谁?”
季冥司没说话,去拉脸上的手。
“不能看,猜嘛!”陶酥撒娇。
“酥酥。”季冥司沉声中带着警告。
陶酥的手放开,歪着脑袋看他,“大哥怎么知道是我?”
季冥司微侧脸,敛着黑眸看她,神情无绪。
陶酥被看得心虚,知道他不高兴了。咬了咬唇,刚要道歉,就听到季冥司开口,“家里除了你,谁有这个胆子?”
这种我是独一无二的话,让陶酥的心情非常愉悦。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她问。
“休息。”
“大哥在家里的话,我就不用无聊了!”陶酥开心。
林伯走过来,“太太,用早餐吧?”
“大哥吃了么?”
“季先生已经吃过了。”林伯说。
“大哥等我,我马上吃好。”陶酥往餐厅去了。
虽然季冥司在家里休息,但也是电话不断,要么就在书房里待很久,反正闲着的时间很少。
陶酥倒是没意见,只要能待在季冥司的身边就好了。
看着他工作的样子,觉得很吸引人,看着看着就着迷了。
花圃里的桌面上摆着电脑和文件。
季冥司从文件中抬起黑眸,看向旁边的陶酥。
脸枕在手臂上,趴着看他的姿势,眼睛闭上,睡着了。
阳光下,白,皙的小脸没有任何瑕疵。
没有戴帽子的头顶上坚持贴一块纱布。
看着像夹了个白色的夹子,带着点少女的俏皮感。
季冥司盯着她看,已经出神的地步,连微微吹拂的风都没能让他收回视线。
桌面上的手机振动起来,陶酥的身体抖了下,睁开眼睛,对上季冥司的黑眸。眨了下迷茫的眼睛后,季冥司已经接起了电话,起身去旁边接听。
陶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怎么还睡着了?
不过刚才季冥司是不是在看她?错觉么?
“我出去一趟。”季冥司挂了电话,说。
“啊?”陶酥站起身,“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那……”
“回房间睡觉。”
“我不困了。大哥不是说今天休息么?是有人找你么?”陶酥问。
季冥司没回答她,让人收了桌上的东西,离开了花圃。
陶酥跟在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季冥司上车,目送车子消失无影。
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哥真忙,希望大哥能早点回来。
结果,一直到吃晚饭还不见人影。
又等到晚上的八,九点,她都睡着了,季冥司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睁开眼睛,陶酥发现自己在季冥司的怀里,失落的情绪因他而消失殆尽。
满眼爱意地看着季冥司深邃立体的五官,就跟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的俊美。
忍不住手指隔空画着脸部线条,滑过高,挺的鼻梁,停在薄唇处不动了。
那嘴唇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
陶酥心跳加速,脸蛋泛红。
偷亲一下没事吧?反正她大哥还没醒。
说做就做。
陶酥凑上去,撅起小嘴,很轻很轻地触着那软软的薄唇,激动得她的血液都沸腾了,还带着点窃喜。
那个窃喜刚冒出尖来,眼瞳便撞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黑眸中,让她的脑子嗡了一下,失去了思考。
就四片唇那么贴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几秒后,似乎确定了季冥司真的醒了,陶酥跟弹簧似的后退,神色怔怔的,底气不足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那个,我起床了。”刚起身,腰间一紧,人被拽了过去,趴在了季冥司的胸口上,“啊!”
那么硬的胸肌,撞得她胸口都发麻。
“把我弄醒了就想跑?”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嗯!”陶酥的后脑勺被大掌往下一压,准确无误地亲在了那张薄唇上。
这次可比刚才的力度要重的多,深的多。
陶酥想起身都做不到,脑袋和身体都被季冥司控制地死死的。
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陶酥在亲季冥司。
陶酥的身体开始还是僵着的,亲到后来就软了。
身体的热度开始不对劲时,又被放开了。
季冥司下了床,去浴室。
陶酥躺在床上,身体一阵空虚,似乎想要什么东西填满才好。
可季冥司每次都只是亲她,没有再深一步。
虽然她失忆了,可不代表不懂男女之事啊!
想来想去,应该是季冥司顾忌她脑袋上的伤,毕竟还没有复查呢!
又过了两天,去医院复查,查出来的结果一切都好。
然而当天晚上,第二天晚上,哪怕是第三天晚上,同床共枕,除了亲,其他什么都没有。
连公司都不允许她去。
陶酥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换做以前,她可能会给李绵绵打电话诉苦。现在知道李绵绵是季冥司喜欢的人,就不想那么做了。
正烦闷之时,手机铃声响起。
陶酥看了眼来电,是周晶晶打来的。
接听,“喂?”
“你去复查了么?”
“查了,挺好的。”
“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还没有呢!”陶酥失落。
“要不要来托儿所玩玩?五胞胎挺想你的。上次他们和你分开后,就一直念着你。”
陶酥没想到五胞胎这么喜欢她,想到他们软软糯糯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笑起来,“好啊!”
让车子将她送到托儿所,司机比她还熟悉,一问才知道她以前经常来。
可见她和周晶晶确实是很熟悉的。
一下车,就看到周晶晶站在门口等她。
“怕你找不到,走,进去。”周晶晶拉着陶酥往托儿所里面去,注意到司机将车停好后,也跟过来,便小声问陶酥,“能不能别让司机跟着?”
陶酥并不知道这回事,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司机,问,“为什么跟着我?”
“季先生担心你的安危。”
陶酥想到季冥司对自己保持距离的冷淡行为,心里是不舒服的,越想越气,便说,“不要跟着我,不然我会生气的。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怕司机为难,又加了一句。
毕竟司机只是个打工人,听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