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除了我,还能有谁?”季冥司堂而皇之地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
很明显,他是来洗澡的。
陶酥紧张极了,季冥司有自己的浴室,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她贴在一边站着,承受着空气中属于季冥司的压迫感,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虽然知道季冥司那方面不行,但那种危险的氛围一点都没有因此减弱。
在她一身警惕之时,俯仰之间,黑影已经到了面前,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臂一紧,被拽向了淋浴池里,重重地抵在坚硬的墙壁上——
“啊!”陶酥惊慌,侧面的水喷在她的身上,身体立马变得淋漓,一双清澈的眼瞳不安到无处安放。
她的内衣内裤还穿在身上,季冥司也未脱尽,气氛却显得黏稠、侵略、蓄势待发。
“大哥,你要做什么?”陶酥试图去推距离过于亲近的强硬身体,可手刚碰上他的胸口,就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缩回,徒劳地挣扎。
季冥司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提起,强迫她面对他的阴鸷面目,“解铃还须系铃人,真是笑话,不过我这个样子确实是你造成的。”
陶酥因为惶恐而心跳加速着,肯定了季冥司这副样子就是发生了什么,还真的和她有关。
难不成是大晚上的跑去找女人,发现自己不行,又把怒气撒在她身上?
“我已经说过了,让我想办法治好你。”陶酥稳着害怕的情绪,说。
“治好我,然后你就能自由了?嗯?”季冥司手上的力度加重,阴鸷的脸逼得更近。
“我没这么想……”陶酥否认。
“迫不及待地去查我母亲的死因,不就是想告诉我,她的死和你无关,你没有罪,我不能再将你视作禁,脔,没有理由控制你么?”季冥司背光的黑眸里闪着冷冽幽暗的光,叵测危险。
陶酥的呼吸一窒,仿佛氧气从面前一下子抽光了,眼前景象变得光怪陆离的扭曲。
她那样想,难道不对么?
“不对。”季冥司一瞬间剖析了她的心理,“就算我母亲的死真和你无关,你也没有机会从我掌心中逃脱。别忘了,你现在是季太太。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懂?”
“为什么……唔!”陶酥崩溃的问题还未完整问出来,张开的小口就被堵地密不透风。
占有,攻略。
强悍的身躯整个压制住她柔,软纤细的身体,严丝合缝,线条交缠,挤压,几乎要将弱的那方嵌进去。
陶酥下面细白纤细的腿直颤。
身体上的折磨是一方面,加上精神方面的,更是雪上加霜。
季冥司是在告诉她,不需要她这么上赶着,不管结局如何都不会改变她已经被控制的命运。
“嗯嗯!”陶酥不仅嘴巴被堵得死死的,连喉咙口都被那粗粝的舌头给堵住了。
在这快要溺毙的颤,栗之中,绝望和痛苦混合着泪水溢出来。
分开的时候,她的脸上和唇上都是一塌糊涂的,强烈的破碎感。
然而,虽然嘴分开了,但是季冥司的手却还不放,似乎要将她的肠子给拽出来。
“呃啊……唔呜……”陶酥知道无法反抗,憋着泪,咬着唇,脸偏着一边。
季冥司的脸凑近,如魔鬼,薄唇微张,啃噬她稚嫩的脸,“这样,还要继续查么?嗯?”
陶酥的脸上仿佛充了血,白里透红的诱惑,咬着唇瓣拼命摇头。
手去拉扯季冥司的手,可她的力气岂能和季冥司对抗,无非是以卵击石。
“求你……不要!”陶酥无助的手挥向一边,打翻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掉落在地。
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季冥司更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大发慈悲地绕过她。
明知道他只会越来越强势,却还是忍不住将示弱的话脱口而出。
最后,陶酥,软软地倒在季冥司的胸口处,如若不是腰间那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她绝对是要滑落在地的,如那瓶瓶罐罐一样的遭遇。
她无力道,“至少……曾经在季家,发生那些事之前,我是真心对大哥的……”
季冥司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下,黑眸微愣,继而变得幽暗无底。
第二天陶酥醒来,是在自己的大床上。昨晚上,她居然就那么晕倒在季冥司的怀里,真是不堪一击。现在想到他做的事,身体都下意识地发抖。
她发了会儿呆,掀被子起床。
她也很清楚,如非季冥司那方面不行,她连身上的被子都掀不动,更别说起床了。
望着镜子中自己茫然的脸,想到昨晚上和季冥司的对话,心绪难以平静。
不管于昕捷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她都无法逃脱季冥司的掌控。
——这样,还要继续查么?
季冥司低沉冷冽的声音仿佛再次响起。
陶酥垂下视线,犹豫了好几分钟,才下定决心,就算季冥司说了那样的话,她还是会去查的!
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正是夜生活的高,潮时段,酒吧内,应酬,放纵,解压,男男女女释放本性,清醒而沉迷在快乐之中。
十几人的雅座处,李绵绵正和剧组的导演制作人男女演员喝酒玩乐,期间往洗手间去。
过两天她就要进组了,这次的资源还是挺让她满意的。
虽然她是银行行长之女,可不接触这类圈子,属没有人脉的新人,别人不会惯着她,所以只能努力融进去,在推杯换盏中保持微笑。
女人有自己的事业跟镀金是差不多的,是加分项。她越优秀,便越显得陶酥不值钱。早晚季冥司会重新选择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昨天听家里人说季非凛出的事,到现在还被关押着,可见她没有因为季冥司娶了陶酥转身嫁给季非凛是对的。
当走在去洗手间的走廊上时,‘褚青林’的名字飘入了她的耳朵里,不由让她驻足。
挨着墙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嘴里吸着烟,说着话。
“我看算了吧?上次和褚青林有绯闻的那个女人都闹出命案来了!你忘记警告我们的那个男人么?感觉下一秒就能把我们的脑袋割下来!”
“活着没钱花也很要命啊!”另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