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死在宾馆里的男人是那个女人杀的么？当时还有她的朋友在，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干的可能性很大。”
“之后也没有看到什么相关的报导。”
李绵绵靠近，“什么相关的报导？”
说话的两个人正是跟踪陶酥的狗仔，想拿到褚青林更有力的绯闻，在圈子里一举得名。
没想到会生出意外，断了财路。
穷困潦倒时，又想铤而走险，结果还被人听去了谈论的内容。
眼前的女人打扮时尚，优雅，不似普通的庸脂俗粉，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一开始两位狗仔还不想搭理她，结果一沓厚厚的钱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正缺钱的他们自然眼前一亮。
尤其知道李绵绵是最近某名导的电视剧女主角时，仿佛看到了狗仔的希望之路，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跟踪陶酥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而且狗仔的私货里还有照片，包括当时没有上交的周晶晶的照片。
李绵绵知道陶酥的事肯定是被季冥司摆平了，那么，为什么没有查另一个女人？
听狗仔的意思，死的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这不是很有趣么？
哪怕是威胁一番，只要能让陶酥在乎的人过得不舒坦，她就舒坦。
中午，周晶晶和同事出托儿所，准备去转转的，一辆车在她们身旁停下。
从车上走下来一时髦的女人，走向她们，“你是周晶晶吧？”
周晶晶不认识她，“你哪位？”
“我叫李绵绵，和陶酥有着同一个父亲。能单独和你聊聊么？”
周晶晶从陶酥那里听过她，更知道同父异母的两个人关系不怎么样。
却诧异她来找自己。她们有什么交集么？
上次陶酥去乡下扭了脚，一直没出现，难道出了什么事么？
因为担心陶酥，所以让同事们先走了，独自面对李绵绵。
“许彪是你男朋友？”
一听到许彪的名字，周晶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怔怔地看着李绵绵。
“怎么是这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李绵绵捉狭一笑，又带着探究的神情，“那天晚上你和陶酥是怎么杀死许彪的？”
“我们没有那么做，他……死了？”
“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
“你和陶酥离开宾馆的那晚，许彪就死在那里。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看你和陶酥是物以类聚，演戏的样子真令人作呕。反正这件事我知道了，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找个人去你工作的地方宣传一下，说你是个杀人犯。所以，让陶酥别什么事都跟我作对，下等人的思维而已。”李绵绵说完，扬长而去。
周晶晶站在那里，内心慌乱不安。
许彪死了？在那天晚上的旅馆里？为什么？
陶酥不是跟她说许彪欠债跑了么？
周晶晶宁愿相信陶酥，也不可能去相信来者不善的李绵绵的。
可……她心神不宁。
因为那天晚上，她拿烟灰缸砸了许彪，之后陶酥出现后，她们就跑了，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总不至于……
周晶晶转身往马路对面跑去。
宾馆离托儿所不远，她直接过去问问是不是有这个事情就行了！没有的话，就是李绵绵在胡说八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个男客人一直不出门，也没说要不要续房，等开门进去发现尸体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了，恶心死了。”前台收银如此说。
周晶晶脸色灰白地离开宾馆。
陶酥肯定知道这个事情的，要不然不会说许彪欠债跑了这样肯定的话。
那之后是怎么处理的？都死了人了！
周晶晶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她把许彪给……杀了……
怎么办？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警察找上门，她应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么？
杀人这种事，能过得去心里罪恶的那道坎么……
陶酥找到以前尤娉婷工作的那家汽车销售中心，大品牌自然是十几年都屹立不倒的。可里面的人肯定都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所以，在问到尤娉婷和爱丽时，没有人知道。
都不知道的话该怎么查？
正当陶酥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两个员工在展示的车子旁边说话。
“钱经理的职位空缺下来，不知道由谁顶上？”
“干了十几年，说离职就离职，真是任性。”
“他都四十几岁了，辞掉这么好的工作，怎么想的？”
陶酥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心中一动。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人，肯定会知道尤娉婷和爱丽的吧！
正要上前问，汽车销售里的另一个女职员走过来，将手上的资料给他们，“整理出来，看有没有遗漏的，我要交上去。”
“好。”员工接手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资料脱手掉下来，几张纸散落在地。
有一张飘在了陶酥的不远处，她主动去捡，想趁机拉近关系，打听和钱经理有关的事。这绝对是有利于她的机会。
当她捡起那张纸，是一个男人的简历，右上角贴着的一寸照让她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跪地哀求的模样瞬间浮现在脑海里，让陶酥的脸色僵住。
是那天被季冥司杀掉的那个男人！怎么会是他？
“谢谢。”员工过来问她要手上的简历。
陶酥回神，东西给他，问，“这人是你们的经理？离职了？”
“是啊，你找他？”
陶酥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问他们不如直接去问季冥司。季冥司知道的东西肯定更多，要不然为什么杀人？
他是掌握了什么有力的证据吧！
陶酥本来就是趁午休出来的，为了查这个事情，连托儿所都没有去。
再次回到季氏集团，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没声音。
难道出去了？
只能等上班再说了。
刚要转身走，手机铃声响起来。陶酥看手机来电，微愣，接听，“大哥，你在哪？”
“进来。”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和慵懒，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陶酥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确定季冥司在里面，只是为什么不直接让她进去，还是打电话？
是刚好要找她，还是连是谁敲门都知道……
陶酥刚要推门进去，正巧有经过的女同事，让她推门的手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