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川一秒都没迟疑，他身形一晃。
人已经在几米外。
我略微迟疑一下跟在他后面往下跑。
跟从教室出来的傅宸撞了个满怀。
傅宸的声音有些惊喜，
「哎凌老师？你怎么在这？我倒处找你。」
我没空搭理他。
我很想见见那个「疯女人」。
傅凝的同性恋人。
曾经的。
丽姐花了很大的价钱在一堆老烟鬼里找到她。
司惠和管家两个人在前厅紧张地盯着已经不是很牢固的门。
原来司惠也在家。
在家她还画全妆。
这么大个宅子，一家人一周不相见也是常有。
门外那女人力气真大，一边撞一边骂。
司惠一转头看到傅声川和他身后的我，脸色变了变。
最终她还是求救似喊了一句，
「老公……」
傅声川和傅宸扫了一眼局势就急匆匆去旁边屋子拿工具。
我知道杂物间有很多灭火器。
可门口的女人已经疯癫。
左右屋里都不开门，她开始动武。
她居然拿了一把锯子开始锯锁。
电动锯从上往下劈，过关斩将，无往不利。
只剩最后一个锁头了。
司惠和管家已吓得脸色铁青。
来不及了，门口的人要破门而入了。
我扑了上去。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奋力举起门口的小假山就直愣愣冲着电锯怼上去。
直直地把电锯头挤出了门缝。
只听咣地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地。
门口的人似乎一跤跌倒，哎哟一声一直喊疼。
援兵傅氏父子总算是来了。
他俩一前一后。
傅宸大喊一声，
「凌老师躲开！」，一边大力拉开门。
傅声川举着灭火器一顿猛喷。
把门口那人喷了个结结实实，从头到脚。
危险解除了。
我一屁股瘫在地上，一身冷汗。
假山真重，我的手被磨破了。
半小时后红头发女人稳稳当当坐在傅氏富丽堂皇的客厅里。
翘着二郎腿。
抽着烟。
满脸雀斑，衣服脏兮兮。
管家想拦又不敢拦。
看得出司惠本来是想让我回避。
毕竟这种家丑让外人知道不太好看。
我也顺势想上楼。
可傅宸不让。
他一直在东跑西跑给我找酒精消毒包扎，还让我坐着别动。
司惠在一旁看着，倒也不好说什么。
她把毛头转向那个不速之客，
「你是哪位？」
「your daughter，傅凝。我女朋友。」
红发女把一口眼圈吐在了司惠脸上。
司惠听懂了，脸色煞白。
傅宸托着我掌心的手一紧。
「太太，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红发女生硬的汉语由不得人不注意。
我俩同时扭头朝向沙发那边。
只见红发女扔了一只宣传册大小的信封给司惠。
「your daughter，很好！」
她咧嘴笑了。
司惠颤抖着手拆开信封。
从背后看，她明显肩膀耸动。
狠狠把剩余的纸张重新塞回了信封。
明显在压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怒气。
傅宸只扫了一眼。
我看到他咬紧牙关憋出2个字，
「垃圾！」
我也只扫了一眼，就小脸绯红。
照片上白花花的肉体，女人朦胧的眉眼。
还有，女人拿着针管给自己注射时销魂蚀骨的瞬间。
这整本照片跟个活春宫没两样。
是傅凝。
真见鬼。
打印照片，用那么大的A4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