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五色龙心草?!”见到这东西,我瞬间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心中也由生出一股不好的念头。
虽然我刚才对丁贯说让他帮我把五色龙心草转达给许婉霜,但我怎么又不会不知道在这昏迷的半个月。
他们见到五色龙心草怎么又不会交给生命垂危的许婉霜呢?
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五色龙心草会在医院,而不是在许婉霜的手里?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犹如晴天霹雳从病床上弹坐而起,质问道:“丁贯,皇甫仁,为什么……”
“为什么五色龙心草还会在这里?你们怎么没把这交给许婉霜,难道…难道她……”
“哎呀,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只见皇甫仁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在对丁贯摇了摇头后。
他连忙跑到了桌子面前,然后把五种颜色的草急匆匆塞进了口袋里,随后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那什么齐哥,没有五色龙心草,刚才你看错了,这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本来我的大脑就胀.痛的不行,一听皇甫仁这话,我还真以为自己产生出了幻觉。
可怎么想又觉得不对,转头又看向了丁贯,然而他还是一副消沉的模样,始终都垂着脑袋。
我茫然的问皇甫仁:“你什么意思皇甫仁?有什么话快说。”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仍旧感到窒息,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紧发闷。
皇甫仁摆起了一副头疼的模样,最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丁贯,不过丁贯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其实也不难看出,丁贯也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因为老由的死早在半年多之前了。
可没想到老由死了之后还会遭此一劫,这怎么会不触碰他内心处最深的疤痕呢?
更何况他还又强忍着酸楚和我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至于皇甫仁的兴趣应该也不好受,他在听到我这么说后,便硬挤出了一副笑容。
然后竟然有些油腔滑调的说:“没什么意思啊齐哥,我们这不是想着让你把五色龙心草亲手交给婉霜姐姐吗?”
“没别的意思,纯属想让你俩浪漫浪漫。”
“那许婉霜怎么没在医院?”我斩钉截铁的问道。
心想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许婉霜不可能会去执行任务,如果她不去执行任务的话,怎么不会来找我?
后面的我不敢想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皇甫仁,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这家伙仅剩的一只眼却不停的躲闪眼神,让我莫名感到有些滑稽,心里反而觉得许婉霜没出什么事儿。
不然按照皇甫仁的性格八成搞不出来这举动,接着就听他结结巴巴的说:“那什么齐哥。”
“婉霜姐姐……姐姐她,她……”
“咔嚓……”
皇甫仁一番心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打断。
“她什么她?”是蔡晋,他一身黑色风衣,嘴里还叼着根烟,让我不由得惊叹一下。
没想到半年多没见过,他也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满脸的戾气,眼睛半眯着就跟睁不开似的。
但眼里却充满了疲倦,还有隐隐的恨意,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色都连带着有些憔悴不堪。
不过板着的脸能和项鼎山赛一赛了,但就是没有项鼎山帅。
“蔡……蔡局长,你来了。”皇甫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讪讪地说道。
然而丁贯则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蔡晋,然后又把头给埋了下去,蔡晋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跟着嘀咕了一句:“蔡局长?蔡晋成局长了?”
“怎么?很意外吗齐三一。”他笑着坐在了病床上。
我狂跳的心脏忽然又咯噔了一下,蔡晋是不是局长我只是纳闷,但他这句话却真的让我感到意外了。
因为他喊得居然是……我的全名!
要知道蔡晋自打认识我之后,那名字不是洋码号就是十三七,想必这么长的时间,他的性格上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可蔡晋要是成为了局长,那何盛安呢?
“没有蔡组……蔡局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今的蔡晋,我竟然能从他的身上感到一丝丝的压迫感。
这感觉就像是我当初最开始项鼎山身上见到的,但又不完全是,也不知是我道行增进的关系。
对这种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还是说蔡晋修的是邪术,项鼎山修的是道术,所以给人的压迫感才会不同。
蔡晋把燃烧殆尽的烟吐在了地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不用这么拘谨。”
“也不用惊讶,我还是我……我也知道你心里现在还有很多疑问,但别着急齐三一,我会慢慢的告诉你。”
“具体的事情我也听宋辰讲了,有些事就是这样,我们早晚都要接受的,看开一点。”
“不过齐三一……我很庆幸你醒了,也很庆幸你活着,欢迎你回到749局。”
“啊?好好好蔡局长。”我突的一怔,没想到蔡晋现在说话也变得文嗖嗖,简直和他之前判若两人。
尤其是在他说完话之后,竟然把手给伸出了要和我握手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太正经了,太让我感到吃惊了。
“身体现在好受了吗?”蔡晋说话的同时又揉了揉太阳穴。
我如实说没什么事儿了,但也不想这么绕绕弯子,于是就开门见山的说:
“蔡局长,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理解我,可是你也清楚,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
“所以现在我很想知道许婉霜怎么样了,老由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回局里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丁贯、皇甫仁,把东西都收拾收拾。”蔡晋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虽然已无大碍,但右脚脚踝被任续岐用醉命淬魂噬给伤到了,再加上处理不当,以及被感染,伤到了根。
现在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于是在丁贯和皇甫仁的搀扶下,我跛着脚离开了医院。
昏迷了那么久,身体还是有点脱力,走了没几步路,愣是流了一头的汗。
然而就在要上蔡晋的白色皮卡车时,皇甫仁忽然凑在我的耳边轻声提醒道:
“齐哥,你消失了那么多不知道,现在的蔡晋虽然是副局长,但他的性格大变,就跟个怪人一样。”
“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