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晋,事已至此,你也看到了,我当初和你说的那些不是骗你的吧?”项鼎山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蔡晋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百无聊赖的点着一根烟后,说:“嗯,确确实实看到了。”
“不过这一幕也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你也明白是为什么项鼎山。”
“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呢?”项鼎山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虽然我有些搞不懂他俩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知道二人的对话当中充满了火药味。
估计打是打不起来,争吵怕是免不了一番。
但没想到的是,怪脾气的蔡晋却没有和项鼎山辩解太多,而是长出了口气,说:
“唉~执着,项鼎山,你说我执着?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才能被称之为执着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自嘲了一下:“呵呵……也许是人各有志吧,扯远点说,这就是福祸相依。”
“我的福就在这里,祸也在其中,结局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那并不重要。”
“不过你要明白一点项鼎山,那就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做到的,因为说真的,那一幕我也不想看见。”
“蔡晋,所以你的意思是……再给你一点时间?可是你说的这番话,好像早就已经想明白了。”项鼎山说。
蔡晋这时的表情略显惆怅,他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尽可能得想要看清项鼎山,随后又幽幽地吐出一口烟圈:“呼~这重要吗?”
“你也知道我的大半条命是大老头捡回来的,于情于理,我都得好好斟酌斟酌。”
“希望你能理解我是怎么想的,哦对了洋码号,今天你所看到一幕都不许和任何人说,明白吗?”
我不由得怔了一下身体,两个人说着说着怎么又扯上了我呢?可让我殊不知的是。
这些似乎只是个开端,而我才是这个当中的迷离者。
我不解所思的左看看右看看,也会意了蔡晋说的意思,然后说:“我明白,今天我被五通神给伤到而晕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嗯~没错,孺子可教也,你终于聪明一次了,不枉我一片苦心栽培你。”蔡晋很是欣慰的感慨道。
但我听的是心里一阵鄙夷,什么是孺子?什么叫聪明?什么又是苦心?怎么他好像是把这些东西给强压在了我头上一样。
可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这个话题结束之后,蔡晋和项鼎山就没了话可说。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曾流露出一丝的情感,也不曾动弹过半分,好似整个空间都彻底陷入到了死寂当中。
只有外面的寒风从洞口处吹进来的“呼呼呼”声在响着。
虽然现在的局面我依旧有些看不懂猜不透,但想必这749局两个顶梁柱的组长,已经在悄无声息当中转变了不同的立场。
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749局?
何盛安?
还是另有别说呢?
不过很显然,他们两个人的一番话也是出于无奈当中说出来的,因为其中的含义实在太过隐晦。
不想让我知道的同时,又不得不借着这个机会来诉说那些。
于是不明所以的我在此时也只能选择了沉默,并且静静地观望着蔡晋和项鼎山的一举一动。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我竟然隐隐觉得这种感受要比五通神揍我还要难过。
或许是头一次见到他俩那么沉默寡言和忧心忡忡吧,总之给我浑身的感觉,完全不亚于他们是在揭露什么秘密。
又或者是捅破什么太大的阴谋,但一直僵持着是个办法吗?
我的心里现在只祈求着时间赶快过去吧,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了,镇压龙脉的三清碎阳剑如今已经找到。
那也就意味着这次太行山的丑时鸡鸣任务结束了,如果都结束了的话,那剩下的三片五色龙心草该怎么找?
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面临的却是遥遥无期的寻找,想到这,我不禁抓耳挠腮。
不曾想,项鼎山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齐三一,没有必要那么苦恼,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接你吉言,项……项哥。”我不由得酸涩的笑了一下,其中的苦楚也只有自己明白。
项鼎山一步步来到了我的身旁:“齐三一,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讲吧……”
“说句题外话,其实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对错,有的也许只是挣扎和彷徨。”
“而我们每个人都在挣扎和彷徨当中做出不同的选择,可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恐怕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当身陷囹圄的时候,我们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逼不得已的。”
“哪怕我有阳眼,能看尽世间繁华尽也依旧阻拦不了什么。”项鼎山一壶倒的感慨讲了很多。
可我百思不得其解:“项哥,你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错了一件很错的事儿齐三一,我对你惭愧,没想到这终究如同暴雨狂来一般,还是那么快。”
“我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发现的那么晚,如果这一切我早就知道的话该多好……或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我总觉得项鼎山是话里有话,但现在也不能挑明了问,还差一个时机,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然而这时的蔡晋却坐不住了:“项鼎山,能说的就都告诉他吧,因为……因为他有知道的权利。”
“不过命就在这里,他就算躲过了一劫,也逃不脱这一难,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负担可言。”
项鼎山在得到了蔡晋的肯定后,说:“齐三一,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或许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刚才你也应该发现了……”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双生魂’,你看到的重影其实是你另一个三魂七魄。”
“我是‘双生魂’?”我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发现重影依旧存在。
刚才我也确实想问问,但奈何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而且就连项鼎山自己在刚刚也说了一嘴“双生魂”。
说到这,项鼎山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也就是说,你是由‘双魂化一体’。”
“眼见的生是生,也是死,而看不到的死,又是生,在你已知的一九九〇年,农历腊月廿一,晚上八点左右的生辰。”
“是看不到什么东西的,不过你还有另一个生辰,虽然现在推测不到准确的时辰。”
“但我也已经联想到是什么了……你的另一个生辰应该则是‘七杀困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