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的一怔:“七杀困正命?”
“没错,正是七杀困正命,原本‘七杀格’是一个命格,但你生一魂,死一魂,所以造就了‘一命成两格’。”
“而另个一个命格则是半成,也许是‘正官’,又或者是‘伤官’,也就说命理之学的‘十神之命’……”
“你一个人最少占了一个半,但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塑造了你天命不凡的成就。”
我听的是头脑如麻,云山雾里的,怎么说我就说我,还越扯越玄乎了呢?
接着我向蔡晋投去了不解的目光,但他却叼着烟对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项鼎山这微微道出缘由,要按照老话来说“正官”是:财者养命之源,亲力亲为之财。
“正官”带着一定的财不假,可这也并没有直接反映出来,我的另一半拉命格就是它。
“伤官”则是:有伤官佩印者,印能制伤,所以为贵,反要伤官旺,身稍弱,始为秀气和。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总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能力。
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吗?是……也不完全是。
因为“官中有官”,我的命格又玄之又玄,就连项鼎山也给不了一定的答复。
但不过他敢肯定的是,无论是“官”的哪一种,放在我身上或许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那是因为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且看不见的“七杀格”,既影响了那半拉“官命”,又冲突了七杀。
不过这“七杀格”却大有来头了,古人认为,这七杀是极凶之煞,可虽为凶,但实际又有着可转凶化吉的能力。
往大了说,它给予人的性格是不同的,代表着,毅力,抱负,冲劲和勇气。
可往小了说,这些性格每个人又都是有的,只是不那么轻易的绽放出来。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身居七杀命的人,一生终究多灾多难,扛过了一飞冲天,扛不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对此项鼎山没有表述太多,则讲出了另一个说法:“煞以攻身,似非美物,而大贵之格,多存七煞。”
“盖控制得宜,煞为我用,如英雄豪杰,似难驾驭,而处之有方,则惊天动地之功,忽焉而就。”
“古时的王侯将相,所以多存七煞也,而无制也为七杀。”
“嗯……我还是有点没搞明白项哥,不过我这命到底是好是坏呢?”我是听的心里直膈应。
项鼎山不紧不慢的说:“好也不好,王侯将相虽为贵族,但一生都活在他人的笼罩和阴影之下。”
“如果碰到了明事理的人还好,如果碰不到,那一生恐怕都会活在忏悔和阴霾当中。”
“因为无法判断出你的‘官’是哪种,所以也不能排除‘正官’当中的另一个含义。”
“它指的有一些特定关系,比如伦理,约束,长辈,上级,朋友,有此命的人会特别注重这点。”
“恰恰因为如此,七杀加上‘正官’,也就说明你更会往这个矛头上跑,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
“啊~这次我听懂了项哥。”我后知后觉,瞬间有种被当枪使,还没有什么办法的感觉。
“单是‘七杀格’就说明我会被人控制一生,如果再弄巧成拙加上个‘正官’,那我只能沦为提线木偶了?”
“这只是一个可能。”项鼎山斩钉截铁的说。
蔡晋也忙说道:“没错,可能是无限的,但也并非是绝对的,我更希望你是‘七杀架印,杀印相生’!”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被震惊的彻底合不拢嘴了,心想这帮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我?
虽然他俩说我“双生魂”说的是一嘴半话给强行跳过去,跳到命格讲解里了。
但我也不傻,自然明白我八成是把自身之前诞生的三魂七魄给搞死了,如若不然的话,那就不是我齐三一站在这里了。
不对不对不对……
那个魂儿没有死!
他一直在我的左右,只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能看到他!
想到这,我的心脏猛然骤停,当初晚上在饭馆的一幕瞬间就从我的脑袋里蹦了出来。
他大爷的,原来那个非人非鬼非妖的东西竟然是我自己?!
怎么会这样,这未免也太荒诞了吧?简直比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砸在我头上还让我感到的莫名其妙。
难怪我会随着修道遇见越来越多老师傅都解释不出来的怪事。
而且从上次和他的接触时,我也发现,他好像是随着我的情绪变化才能出现,可是他当初为什么在宾馆里把符箓给拿走呢?
看来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得好好刨根问底了。
可是……可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儿的时候,我还是不理解项鼎山为什么会对我说出这些?
这又和他后悔了的什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我再也憋不住了,一股脑全给问了出来。
项鼎山深吸了口气,说:“有这种命格的人,修道会很快,这也是你为什么才半年就入道的关系。”
“也是我当初为什么在你家时,为什么欣赏你的原因。”
“只可惜我错了,我原以为这一切只是个意外,也原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就把这件事给一直瞒着。”
“包括蔡晋也毫不知情,还是上一次在凉山我才告诉他的,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原来是一个早就谋划好的阴谋,而我们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在精心编制好的陷阱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走着。”
“也就是说,齐三一……我后悔让你进入749局了。”
此时此刻,我的大脑已经热的不行了,因为这一切的真相远远超出我的预料了。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是一碟子醋,幕后之人才包的那顿饺子。
“项哥,其实我听来听去也没觉得自己命格有多强啊,只是比别人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吧?”
“有人有必要会为我大费周章吗?而且你也不用这么自责,如果我真那么有用的话。”
“那么就算不加入749局,以后的某一天说不定也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利用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那到时候我连个明白鬼也做不了,所以你也别用着一副自负的表情看着我了。”
闻言的项鼎山苦笑了一下,没错,他真的苦笑了,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多谢你的理解,可我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别的我也不说了,你能懂就行,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命已经不是命了,而是沦为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棋有黑白,局位不同,可一旦入了棋盘,哪怕是在微不足道的棋子,也能‘定天入地’。”
“而你的命应该是能打开一个……我们所有人怎么都也想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