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七缘2025-07-28 18:582,017

  林宇扯下玉佩拍在桌上:"三个月。"

  "什么?"

  "给我三个月。"他望进她眼底,"若届时你还想走,我亲手为老将军解战袍。"

  窗外惊雷炸响,照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沈昭不知道,此刻林宇脑海中正响着系统提示:

  「洗白进度20%,请宿主阻止即将发生的御前刺杀!」

  御花园里,新入宫的秀女们低眉顺眼地站成几排。林宇坐在龙椅上,表面在打量这些女子,余光却紧锁西北角——那里站着个身量格外高挑的"秀女",指节处有常年握刀的茧。

  "陛下。"礼部尚书谄笑着递上名册,"这位是江南织造之女,最擅琴棋……"

  "就她吧。"林宇突然指向那个高挑身影。

  全场哗然。那"女子"猛地抬头,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是敌国死士!

  "臣妾…叩谢陛下。"死士僵硬地行礼,袖中寒光一闪。

  林宇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假装俯身去扶,在对方暴起发难的瞬间,袖中暗弩先一步抵住其咽喉:"爱卿的喉结,忘了遮啊。"

  暗卫统领跪在血泊中请罪时,林宇正用帕子擦拭手上血迹。

  "查清楚,怎么混进来的。"他故意用原主惯用的左手转着玉扳指,"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暗卫如蒙大赦地退下。

  林宇松口气。这三天他疯狂模仿原主的小动作:思考时先摸玉佩、发怒前会眯右眼、甚至用膳时必定先夹三筷子笋丝。

  但最难骗的是沈昭。

  夜巡的将军府暗卫发现皇帝又翻墙进来时,差点放出信号箭。

  "且慢。"沈昭按住下属,"你们不觉得…陛下近来有些怪?"

  树梢上的林宇屏住呼吸。

  "怪贴心的。"暗卫挠头,"昨日还特意嘱咐御医院给老将军送护心丹。"

  沈昭望着宫墙方向,轻轻"啧"了一声。

  死士事件后第三天,林宇正在批阅奏折,忽听殿外一阵骚动。

  沈昭拖着染血的佩剑闯进来,左臂一道刀伤深可见骨:"北狄使团有诈!他们……"

  话未说完便栽倒在地。

  林宇扔下朱笔冲过去,触到她滚烫的额头才惊觉——这伤至少拖了一整天!

  "传御医!不,把整个御医院都抬来!"他吼得嗓子劈叉,手上却轻柔至极地解开她染血的护甲。

  沈昭在昏迷中皱眉:"…宇…哥…"

  这是她年少时对原主的称呼,登基后再未叫过。林宇手一抖,打翻了金疮药。

  高烧的沈昭说了整夜胡话。

  "…你说过只娶我…"

  "…边关三年…替你挡箭…"

  "…骗子…"

  林宇拧着湿帕子,一点点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当擦到锁骨处的旧箭疤时,沈昭突然睁眼:"你不是他。"

  烛花"啪"地爆响。

  "陛下从来记不得臣女不喜熏香。"她虚弱却锋利地盯着床帐,"更不会亲手照顾人。"

  林宇心跳如雷。原主竟连她讨厌熏香都不知道?那这满殿的安神香……

  "三日前撤的。"他脱口而出,"你现在闻到的,是药味混着…我袖口沾的桂花糕香。"

  沈昭瞳孔骤缩。这是只有街边小贩才知道的细节——她买糕时总让多包层油纸,怕香气散了那人闻不到。

  五更天时,将军府暗卫终于找上门。

  林宇刚给沈昭喂完药,转身就见窗外闪过寒光。他故意用原主最厌恶的姿势——右手执剑挑开窗栓:"要杀就杀,别吵她休息。"

  黑影僵住了。

  "果然。"暗卫首领收剑入鞘,"陛下右手剑法是跟老将军学的,登基后发誓再不用。"

  林宇背后沁出冷汗。他忘了原主为显帝王威仪,这些年只让侍卫代劳!

  "除非…"暗卫突然跪下,"您真是当年那个为小姐摘杏花摔断腿的少年郎。"

  月光照亮床头插着的新鲜杏枝,那是林宇白天特意折来的。

  沈昭的咳嗽声从内室传来:"…滚进来包扎。"

  林宇回头,见她不知何时醒了,正用没受伤的手拍着床沿。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

  「洗白进度50%,暗卫线解除危机。警告:敌国大军已压境!」

  大军回朝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沈昭银甲白马行在最前,身后是北狄降将押送的囚车。百姓欢呼着往她马前扔鲜花,却无人敢靠近龙辇三步之内——皇帝陛下自边关归来后,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陛下,礼部拟了封后大典的章程……"

  "不急。"林宇摩挲着袖中虎符,"先办比武招亲。"

  老太监差点咬到舌头:"这、这不合规矩啊!"

  "朕的昭儿,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规矩。"

  他望向宫墙外——沈昭甚至没参加庆功宴,直接回了将军府。她临走时那个眼神,像看陌生人。

  将军府的桃木剑桩前,沈昭正练得虎虎生风。

  "小姐!"丫鬟惊慌跑来,"陛、陛下在门口……"

  "说我不在。"

  "他在…在爬树。"

  沈昭的剑势一顿。

  院墙外那棵老杏树晃得厉害,隐约能看见明黄衣角卡在枝丫间。林宇灰头土脸地举着枝杏花:"昭儿,接好!"

  花枝精准落在她脚边。和十岁那年一样,摔下来的皇帝陛下揉着屁股嘟囔:"这次没断腿,进步了吧?"

  沈昭突然红了眼眶。当年那个少年也是这样,摔得再疼也要把最好看的花枝递给她。

  "陛下何必……"

  "城西王婆家的桂花糕。"林宇又掏出油纸包,"刚出锅的,我跑死了两匹马。"

  热气氤氲里,沈昭咬了口糕点,甜香依旧。可当她抬头,看见的是林宇掌心被缰绳勒出的血痕——从前的他,哪会亲自策马?

  三日后,朱雀大街搭起十丈擂台。

  "凡胜者,可娶镇北将军独女!"礼官喊完,自己先哆嗦了一下。

  满城哗然中,沈昭红衣劲装登上擂台,腰间佩剑寒光凛凛:"本姑娘的规矩——打赢我再说!"

  各地勇士蜂拥而至,却接连败在她的回马枪下。第七个挑战者被挑飞武器时,人群中突然传来清朗嗓音:

  "在下也来试试。"

  林宇一袭白衣跃上擂台,手中竟是把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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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男洗白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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