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却笑了笑："没错，我确实送过外卖。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没什么丢人的。"他环视一圈，"事实上，送外卖的这半年，我瘦了三十公斤，攒下了第一桶金，还遇到了梓涵...我觉得很幸运。"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自信，几个女生已经投来欣赏的目光。张睿脸色难看，还想说什么，被其他人拉去喝酒了。
晚餐在微妙的氛围中开始。林宇谨记蔡梓涵的指示——多微笑少说话，但每当话题涉及医学或编程时，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插上一两句专业见解，引得众人侧目。
"你男朋友懂得不少嘛。"眼镜女生小声对蔡梓涵说。
蔡梓涵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
酒过三巡，张睿明显喝多了，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林...林什么来着？来，干一杯！"
"他不喝酒。"蔡梓涵挡在林宇面前。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张睿不依不饶，酒气喷在两人脸上，"除非...不是男人？"
林宇眼神一冷，轻轻拉开蔡梓涵："我喝。"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请你离我女朋友远点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张睿突然暴怒，一把揪住林宇的衣领，"一个送外卖的废物，也配..."
林宇没有还手，只是冷静地注视着他："松手。"
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张睿愣住了，酒醒了大半，讪讪地松开手。辅导员闻声赶来，局面才没进一步恶化。
"没事吧？"蔡梓涵急忙检查林宇的脖子，那里被勒出一道红痕。
"没事。"林宇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走出餐厅，夜风拂面，带走了一身酒气。蔡梓涵一直紧紧攥着林宇的手，直到上了出租车才松开。
"对不起，"她小声说，"我不该带你来这种场合..."
"我很高兴你带我来了。"林宇真诚地说，"这证明你信任我。"
蔡梓涵转过头，街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林宇突然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
"怎么了？"
"你刚才...叫我女朋友。"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宇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演戏需要。"
"嗯。"蔡梓涵低下头，"演得挺像。"
沉默在车内蔓延。林宇鼓起勇气，悄悄握住她的手。蔡梓涵没有抽回，反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心跳声仿佛透过相贴的掌心传递，谁都不敢看对方。
回到家，李梅已经睡了。林宇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蔡梓涵的消息：
【今天谢谢你。张睿那混蛋...】
林宇回复：【应该的。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看阿姨。】
【嗯。晚安，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加上波浪号，让林宇的心像被小猫挠了一下。他抱着手机翻了个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是周末，林宇比平时晚起了一小时。推开房门，却看到蔡梓涵和母亲正在厨房忙碌，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妈？你们这是..."
"小宇醒了？"李梅笑容满面，"快来尝尝，梓涵特意给你做的健身餐！"
林宇惊讶地看着蔡梓涵，后者系着围裙，脸上沾了点面粉，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看我干嘛？"蔡梓涵瞪他，"洗手吃饭！"
这顿早餐吃得其乐融融。李梅不停地给蔡梓涵夹菜，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倒把林宇晾在一边。直到蔡梓涵去洗碗，李梅才神秘兮兮地拉过儿子：
"小宇，妈有东西给你。"
她从卧室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躺着一对金镯子："这是你外婆给我的嫁妆...我想送给梓涵。"
林宇差点被豆浆呛到："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少来！"李梅戳了戳他的额头，"妈看得出来，那姑娘真心对你好。这半年你变了个人似的，都是因为她..."
林宇沉默了。确实，如果没有蔡梓涵，他可能还是那个躲在网络谎言后的死宅胖子。是她逼着他面对现实，是她每天监督他运动饮食，是她在他想放弃时骂醒他...
"我会对她好的。"他轻声承诺，"比对我自己还好。"
李梅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送外卖攒的钱够创业了吗？"
"还差一点。"林宇拿出手机计算，"再有一个月就..."
"用这个。"李梅塞给他一张存折，"妈这些年攒的，本来想给你娶媳妇用..."
"妈！我不能..."
"傻孩子，"李梅眼眶微红，"看着你变得这么上进，妈比什么都高兴。这钱用得值！"
林宇紧紧抱住母亲，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味道。这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女人，终于可以为他骄傲了。
下午，林宇和蔡梓涵一起去医院复查李梅的体检报告。等待结果时，蔡梓涵突然问："你真的决定创业了？"
"嗯。"林宇点头，"程序已经测试得差不多了，我想先做个小工作室，专门帮肥胖人群科学减重。"
"名字想好了吗？"
"叫'蜕变'怎么样？"林宇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土..."
"不，很好。"蔡梓涵认真地说，"就像你一样。"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两人松了口气。走出医院，夕阳正好，将整个世界染成金色。林宇突然停下脚步：
"梓涵，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打开手机相册，调出一组对比照片——六个月前180斤的胖子和现在150斤的健壮青年，判若两人。
"哇..."蔡梓涵放大照片，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你真的...变了这么多。"
"都是因为你。"林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蔡梓涵，我不想再假装是你男朋友了。"
蔡梓涵的手指僵住了，脸色瞬间变白。
"我想真正成为你的男朋友。"林宇迅速补充，"我喜欢你，不是演戏的那种。"
时间仿佛静止了。蔡梓涵的睫毛快速眨动，嘴唇微微颤抖。林宇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等待审判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白痴..."蔡梓涵突然扑进他怀里，"谁要你表白了...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林宇愣了一秒，随即紧紧抱住她。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就在这时，他眼前闪过系统提示：
[洗白进度：85%。关键成就：获得真爱，重塑自我。]
林宇微笑着关闭提示。此时此刻，什么系统、什么任务都不重要了。他低头轻吻蔡梓涵的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
"对了，"蔡梓涵突然抬头，"创业资金够吗？"
"我妈给了我一些，加上我攒的..."
"还有我的。"蔡梓涵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存折，"这几年奖学金和兼职攒的，不多，但..."
林宇眼眶发热："不行，这是你的..."
"闭嘴。"蔡梓涵把存折拍在他胸口，"就当是...未来老板娘的投资。"
林宇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蔡梓涵先是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闭上眼回应这个吻。远处，医院的钟声悠然响起，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见证。
一个月后，"蜕变健身工作室"在一栋老旧写字楼里悄然开业。没有盛大的剪彩仪式，只有一个小小的招牌和满怀希望的年轻创业者。林宇穿着合身的衬衫西裤——不再是当初紧绷绷的样子——站在门口迎接第一位预约客户。
蔡梓涵捧着花篮走来，身后跟着李梅和几位医学院同学。她今天化了淡妆，穿着干练的套装，像个骄傲的小老板娘。
"恭喜啊，林老板。"她调皮地眨眨眼。
林宇接过花篮，趁机在她耳边低语："谢谢老板娘。"
李梅在一旁抹眼泪，几位同学则起哄要参观工作室。小小的空间顿时热闹起来，充满了希望的气息。
第一位客户是个和林宇当初差不多体型的年轻男孩，局促地站在角落。林宇走过去，像当初蔡梓涵对他那样伸出手：
"欢迎来到蜕变之旅。我曾经和你一样，所以相信我，改变是可能的。"
男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