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晚就开了直播,没有唱歌,而是认真和粉丝聊未来的规划:
"今天有公司找我签约,但我拒绝了。"
弹幕瞬间炸锅:
"为什么啊!那可是星煌!"
"哥哥是不是被欺负了?"
"难道是因为赵星辰?"
林宇摇头:"不是因为任何人,是我自己不想被包装成某种'人设'。"
他调整摄像头,让粉丝看清自己认真的表情:"我想做的,是能用音乐说话的人,而不是靠绯闻或者单身噱头博眼球的偶像。"
这番话在粉圈掀起轩然大波。有人骂他"不识抬举",但更多粉丝被他的态度圈粉,#真实音乐人林宇#的话题悄然爬上热搜。
三天后,一家新兴音乐平台"声域"找上门来,提出"保底分成"合作模式——不签卖身契,只合作发行歌曲,收益五五分成。
"我们欣赏你的态度。""声域"的负责人说,"音乐人本该靠作品说话。"
林宇签了字,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正好。
【洗白进度+5%,当前90%】系统提示,【商业价值不降反升】
让林宇意外的是,赵星辰也收到了星煌的邀约——徐毅看中了她在演唱会上的钢琴演奏,想签她做幕后制作人。
"你怎么想?"录音室里,林宇递给她一杯咖啡。
赵星辰摩挲着杯沿:"待遇很好,年薪五十万起步。"
"确实不错。"林宇点头,"你应该去。"
她突然抬头:"那你呢?"
"我?"林宇笑了笑,"我继续做我的独立音乐人啊,反正饿不死。"
赵星辰沉默片刻,突然把星煌的合约撕成两半:"我也不去。"
"你疯了?"林宇瞪大眼睛,"那是你的前途!"
"我的前途我自己定义。"赵星辰扬起下巴,露出少见的倔强表情,"况且,某人不是说要做'真实音乐'吗?我觉得这个理念......"
她顿了顿,耳根微红:"挺酷的。"
林宇怔住,随即失笑:"行,那以后我的编曲就交给你了,工资可能只有星煌的十分之一。"
"成交。"赵星辰举起咖啡杯,和他轻轻一碰。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靠得很近。
拒绝星煌的"惩罚"来得很快——各大音乐综艺突然集体"遗忘"了林宇的存在,就连之前谈好的电台采访也被临时取消。
但反转也随之而来。
一档名为《真实的声音》的小众综艺主动联系了他。这档节目以"不修音、不剪辑、全开麦"著称,收视率不高但口碑极佳。
"我们欣赏你拒绝包装的态度。"导演在电话里说,"有兴趣来唱一首完全真实的歌吗?"
节目录制当天,林宇带着赵星辰一起登台,没有华丽伴奏,只有一架钢琴和一把吉他。
他们演唱的是新歌《野火》——一首关于"不被定义的人生"的摇滚。林宇的高音清亮锋利,赵星辰的钢琴激昂澎湃,现场观众全部站起来鼓掌。
节目播出后,《野火》直接空降音乐平台新歌榜第一。乐评人发文称赞:"这才是华语乐坛缺少的声音。"
星煌的封锁,不攻自破。
年末的音乐盛典,林宇以独立音乐人身份获得"年度最佳新人"提名。
走红毯时,主持人故意刁难:"很多艺人说,不签大公司很难拿到资源,你怎么看?"
林宇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音乐不是资源堆出来的,是这里——"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和这里——"又指了指太阳穴,"共同创造的。"
颁奖环节,当颁奖人念出"年度最佳新人——林宇!"时,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台上,林宇举起奖杯,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奖,献给所有不被定义的灵魂。"
台下,赵星辰用力鼓掌,眼眶微红。
回程的车上,系统弹出最终提示:
【洗白进度100%,任务完成】
【宿主获得永久留在这个世界的权限】
林宇望向窗外流动的夜景,嘴角扬起。
属于他的音乐人生,才刚刚开始。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星河音乐"工作室的地板,林宇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将最后一段旋律输入电脑。这是他连续熬的第三个通宵,新专辑的主打歌终于完成了编曲。
"你又没睡?"
玻璃门被推开,赵星辰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初秋清晨的凉意。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林宇面前,顺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笔:"再这样下去,演唱会还没开,你先猝死了。"
林宇笑着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这不是有我们赵大制作人盯着吗?死不了。"
赵星辰白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悄悄红了耳尖。
暴雨砸在录音棚的玻璃幕墙上,林宇趴在调音台上,耳机里循环着一段未完成的旋律。距离新专辑截止日只剩三天,主打歌的和弦却始终差一口气。
"第27版了。"赵星辰推开控制室的门,递来一杯热姜茶,"歇会儿吧,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林宇扯下耳机,任由雨声涌入耳膜。突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高低起伏的声波划过雨幕,像道转瞬即逝的灵感闪电。
"降B小调!"他猛地坐直,手指在钢琴键上砸出一串阴郁的音符,"暴雨冲刷城市的声音,救护车鸣笛的频率......"
赵星辰怔怔地看着他撕碎之前的乐谱,在空白五线谱上疯狂书写。雨滴在玻璃上拖出长长的水痕,倒映着他发亮的眼睛。这一刻,她确信某些人天生就该活在音符里。
凌晨四点,当最后一段鼓点录入电脑,林宇转身发现赵星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睫毛在屏幕蓝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手里还攥着校对到一半的歌词本。
他轻轻抽走本子,在尾页补了句:"献给所有在雨中独行的人。"
新专辑《暴雨症候群》上线当天,林宇戴着口罩混进地铁。这是他的怪癖——每次发新歌都要亲耳听听路人的反应。
车厢里,穿校服的女生正用手机外放《城市心电图》。"这首超绝!"她激动地捅了捅同伴,"你听这段救护车采样,像不像半夜加班的怨气?"
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插话:"我倒觉得副歌部分在隐喻现代人的孤独......"
林宇低头憋笑,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抬头瞬间,血液凝固——当年被他骗过钱的"小雨"正站在面前,手机壳上还印着五年前歌友会的纪念照。
"对、对不起......"女孩弯腰捡起被撞落的专辑CD,突然僵住。林宇口罩上方的眉眼太过熟悉,更别提眼角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您......"她眼眶瞬间红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林宇接过CD,在封套暴雨图案的间隙写道:"致小雨:感谢你当年借我的光。"
女孩抱着签名CD哭出声时,他没敢回头。地铁呼啸着穿过隧道,车窗倒影里,那个曾蜷缩在廉价出租屋骗打赏的幽灵,终于被疾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