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号，黑冈联队被八路军的飞机炸了个底朝天。黑冈联队长当场毙命，五千多人的队伍，最后只逃出来一千二百个伤兵残将，所有大炮、重武器全扔在了战场上，一样没剩下。
两天后，1月30号，木村联队奉命去接防那块鬼地方，结果半路上也挨了空袭。木村联队长当场被炸飞，四千五百人的队伍，最后爬回来的不到三百人，稀稀拉拉，跟散了架似的。
2月2号，守在112高地的第四旅团又出事了。八路军的飞机直接把旅团指挥部给掀了，旅团长当场死透，连带着守在旁边的鬼子一个步兵大队，一半以上被打趴下。
这已经是第四旅团折的第三个旅团长了，清一色的少将头衔。指挥部第二次被端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剩。从那以后，这支部队在鬼子内部就被叫作“死神旅团”。
军中开始传：谁当第四旅团的头，活不过三个月。
这支部队，邪门得很。
很快，上头下令撤销第四旅团编制，剩下的联队打散，分到别的部队里去。
2月5号，鬼子控制的最大煤矿——大同煤矿，也被炸了。空袭刚结束，突然杀出一队身份不明的游击队员，冲进矿场，把守矿的吉田步兵大队杀了个精光。
干完这一票，他们救出一万两千多名华夏矿工，临走还把所有矿井全炸塌了。想要恢复生产？没个一年半载，门儿都没有。
2月8号凌晨，八路军的空军又出动，炸了驻守大孤山防线的上岛联队。弹药库和补给点全被炸上天，上岛联队只好撤退，结果半路撞上晋绥军358团的埋伏，损失惨重，彻底被打残。
这些，只是最近几场大动静。还有更多小规模的战斗，压根没人记。
比如木材厂炸了、据点炮楼炸了、火车站炸了、桥炸了……一桩桩，数都数不清。
到了1月底，八路军就像打开了反攻的闸门。他们的飞机编队在晋西北上空来回飞，大摇大摆，像逛自家后院。
看见地面有鬼子队伍，抬手就丢炸弹，或者拿机枪扫一梭子，打完就走，根本不给反应机会。
各地的鬼子全缩了头，纷纷转为守势。军营里挖防空洞、修地堡，能藏的地方全藏满了。
更离谱的是，有次八路军飞机直接飞到太原城上空，虽然没扔炸弹，但往下倒了一堆东西——全是尿和粪，泼得司令部周围臭气冲天，跟生化攻击一样。
据说连司令官筱冢义男都中招了，一身臊气，狼狈不堪。他气得连发好几封急电给关东军总部，要求立刻调大批飞机过来，把这支刚冒头的八路空军扼杀在摇篮里。
同时他还紧急申请大量防空炮，想把天守住。
可关东军总部那边也头疼得紧。全国其他战场打得风生水起，怎么就你们太行山这一片天天吃败仗？
发给第一军司令部的电报，一句比一句严厉，全是质问。
筱冢义男有苦说不出——我都被人从天上泼粪了！
要真是扔炸弹，我反倒痛快，死个干脆。现在这叫什么事儿？
他也终于想明白了：太原机场那些飞机，压根不是被炸的，是被八路军悄悄劫走的！
这些天部队挨的打，十有八九都是这支空军干的。
他一转身去找情报部门查，却发现那个叫酒井英子的特务，早就没了影子。
他气得又写报告给关东军总部，说特高课里有内鬼，勾结八路，出卖皇军！
而且这两个月来，只要我军一发命令，敌人马上就知道，准得离谱。
问题，肯定出在特高课！
这下捅了马蜂窝。土肥原贤二被紧急召回总部问话，特高课内部立刻掀起大清洗，晋省的情报网全面瘫痪，只能重新搭建。
可关东军迟迟没派新飞机来支援晋省，原因有两个。
第一，鬼子本土正全力准备太平洋战争，飞机、舰队全得优先留给南方战线。华夏这边的战场，资源能省就省，不再额外补充。
第二，第一军当初进晋省，目标是打通东西通道，结果被卡在陕甘边界动弹不得，别说推进，连自保都费劲。反而被晋绥军和八路军拖住，陷在泥里拔不出腿。
仗打得没成绩，还倒贴资源。冬天连煤都运不出来，华北、关东反要往晋省送补给。
关东军对第一军越来越不满，两边互相甩锅，吵成一团。
自从空军司令部成立后，那支“一号飞行编队”打出的战绩，让八路军上下都看傻了眼。
短短一个月，晋省到处开花，敌人焦头烂额。
炸死了上万鬼子，还让两个连队直接没了番号，连一个旅团都被打残了编制。
整个鬼子的攻势一下子全停了，从进攻变成缩头乌龟，没命令根本不敢出窝。
这支空军干出的事儿，比一个整编步兵师厉害不知道多少倍。
就这战绩，宝塔山那边立刻拍板定了几件事。
首先是油料优先给空军——延长油田、南泥湾油田出的汽油，别的单位先靠边站。
兵工厂也调了方向，航空用的高爆弹排第一，别的弹药往后挪。
伙食更不用说，全军待遇最好的一份，直接划给了飞行员。
反正空军人数少，开销不大，可战斗力顶得上一支大军。
飞行学校的建设进度直接拉满，提前在各个部队里挑苗子，只要是有点脑子、手脚灵活的，全拉来体检测视力，准备送进航校。
宁远这段日子过得挺滋润。
两边跑——一头是宝塔山总部，飞行员得他盯着培训；一头是二战区的大夏湾机场，补给线的关键节点，他也得常蹲点。
一去就是一整天一夜，饭都在现场扒拉几口。
空军指挥部也开始真正立起威来。
不再是等命令的摆设，而是主动搞情报、自己定目标、分析炸哪儿最划算，每次出击后还建数据模型复盘。
全队上下动起来了，脑子都转起来了。
酒井英子暴露，其实宁远早料到了。
情报漏了那么多，筱冢义男要是还没反应，那才怪了——宁远就得怀疑是不是反套路在等着他。
酒井从太原逃出来后，宁远私底下见了她两回，深聊过几次，最后把她安排进护矿军，专门管他的情报网。
这女人从明面转到暗处，一接手就大刀阔斧地重组系统，效率一下子提了一大截。
说白了，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比自己搭草台班子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