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压抑着心慌意乱的情绪,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确定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再次恢复冷静后,她这才将注意力落在眼前的茅草屋上。
这草屋远看破落,近看更糟糕,她轻轻推开木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宛如随时都会彻底坏掉。
门一打开,久无人用的霉臭味和灰尘扑面而来,她轻咳一声,挥了挥手,里面空气实在难闻,她便没有进去,只在外面观看一番。
这草屋共有四间,卧室书房药房厨房都配置齐全了,到时有时间,打扫一下到也还能用。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那药房中竟有了不少珍贵的灵药和灵丹,她看了看,都还能用。角落里堆放了几个小麻袋,竟是一些灵种,以后倒是可以把灵种种下,也不
荒废了这大片土地。
自行逛了一圈,对这须弥空间也算大概心中有数,她回到魏宁身边:“空间我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不然筱雨他们该担心了。”
“不急,空间中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空间一日,外界不过才一个时辰。”魏宁低头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解释着。
感受到魏宁落下的目光,南宫妍难以自控地心头再度加快,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神情有些慌乱地问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自然。”魏宁压低着嗓音,轻轻地说,却带着别样的诱惑。
见他忽然抬手,朝她伸来,她连忙慌乱地后退好几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会反抗的!”
魏宁轻笑了一声,将手放在她面前,手心朝上:“玉印。”
“你要玉印做什么?”她狐疑地抓住挂着自己胸前的玉印,警惕地侧过身,“你说好送我的,不能食言。”
他没回话,只是伸着手,笑看着她。
她心中嘀咕了几句,但毕竟玉印是魏宁送她的,他要收回她好像也没权利阻止。
算了,不就是一个须弥空间吗,姑奶奶缺这点地吗?
她取出玉印,颇有些肉疼地把玉印放在了魏宁的手上,说起来她也真是傻,魏宁将玉印给了她这么久,如此大的一个金手指,她居然愣是一直没发现。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吗?
她一边默默埋汰着自己,一边观察着魏宁,想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便见他划破了食指,将鲜血抹在了玉印上,口中念动咒语,只见玉印闪过一抹红光,魏宁便又将玉印递还给南宫妍。
她迟疑地接过,上下翻转了一下玉印,却没看出有任何不同,便听到魏宁淡淡开口:“我已经在上面施了咒,一旦你受伤,我便能感受到。”
闻言,她震惊得差点将玉印摔落在地:“你说什么?”
魏宁当然知道她已经听清楚了,是以没再重复,只是轻柔地帮她将滑落的发丝勾回耳后:“妍儿,我们既已约法三章,自然要有监督你的法子。若你不愿意,让
我跟着你和筱雨,亦可。”
低沉而轻柔的嗓音,宛如细细密密的渔网将南宫妍团团包裹起来,进退两难。
她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道:“行,我知道了。”
魏宁看着她生闷气的模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妍儿,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哼,什么不想她受伤,你是她爸爸吗?就是她亲爹都不会管她这么多。
这分明就是把她当做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觉得她磕着碰着就会没命一样。
真是让人讨厌的大男子主义!
她心里憋着气,但理智告诉她,和魏宁继续争吵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会用事实告诉他,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南宫妍了!
“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她语气硬邦邦地问道。
魏宁无奈地看着她,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乱闹脾气的孩子,轻轻应了一声:“嗯,可以了。”
两人再度出现,位置正是他们离去时的地方。他们虽然在空间里交谈了许久,但在季明他们眼中却才离开了一分钟不到。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季明顿时被吓了一跳:“我说你们离开回来,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她此时心情不大好,便没理会季明的埋怨之语,直接说道:“按照之前的计划,大家分头行动。若是顺利解决,便先回到秘境中心,等待回合,时间紧迫,大家
现在出发吧!”
她召唤出踏云兽,先抱着筱雨坐上去,自己再翻身而上,将筱雨抱在她怀里,伸手递给季明:“上来!”
季明挑了下眉,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旁边脸都要铁青的魏宁,正要握住南宫妍神来的手,一道凌厉风刃直接飞了过来,若非他收手够快,怕是他完美无瑕的手就要
这么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魏宁,你做什么?”南宫妍气急而怒地看向魏宁,嘶声厉喝道。
魏宁宛如扫视死人般淡淡瞥了季明一眼,答非所问道:“妍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南宫妍深深呼吸了好几下,好几次她都差点没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冲上去抓住魏宁的衣领,质问他,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他的犯人?奴隶?所属物?
她刚才确实有故意挑衅他的意思,可这不是他出手伤害她朋友的理由!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感,或者他们本就不是一对,他喜欢的本来也不是她,与她观念相冲也是在自然不过的事。
他的霸道占有欲,对于一个在封建父权思想成长的女人而言,或者是最大的幸福,可对她来说,却只有窒息。
或许,她真的应该放弃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死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她可是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她才不会吊死在一个专制霸道的臭男人身上!
等这次秘境一事结束,她便把她的身世告诉魏宁,老娘不伺候了!
一根藤蔓拔地而起,缠住了季明的腰,另一头落在南宫妍的手里。
踏云兽展翅,重重一扇,便飞至数百米远外,扬长而去。
蛟龙见她走了,也按照她之前的吩咐,朝着北方腾空飞去。
霎时间只剩魏宁一人,狂暴的气流在他周身肆虐,黑光一闪,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裂痕迹,吓得旁边的世界树幼苗颤颤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