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来得及跌倒在地，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拉住。
她稳了稳心神，将手腕从傅晟衍的手里拉出来，唇角微微抿着：“傅总，别开玩笑了。”
“他生病了，现在需要回到医院。”
姜绾知道，傅晟衍这样，大概率不过是为难一下自己而已。
但她说完，傅晟衍戏谑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谁告诉你我是在开玩笑了？”
他转身坐到沙发上，姿态矜贵。
“这些东西都是他砸碎的，我还有视频证据。”说完，他朝站在一旁的宁州勾勾手指。
宁州立刻捧着一个平板上前，将平板往姜绾的跟前凑了凑。
“姜小姐，您看看。”说罢，他点开播放。
姜绾轻咬了下后槽牙垂头看过去，就看见视屏画面里，栾安像是有些神志不清。
跌跌撞撞在傅晟衍办公室到处打砸，而全程傅晟衍都姿态从容地坐在沙发上，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全程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除此之外，只有栾安不太清楚的怒骂声。
大概意思是在骂傅晟衍阴险狡诈。
姜绾听完，心脏猛地一沉。
栾安这样说，看来是知道些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默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看向傅晟衍。
“钱没有，或者，你跟栾家的人协商，先让我把人带走怎么样？”
没有傅晟衍的吩咐，栾安她带不走。
但栾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让人担心。
“呵。”傅晟衍冷哼一声：“姜小姐难不成觉得我是做慈善的？”
“想把人带走，总得拿出诚意来才是。”
姜绾站在原地，无言良久。
她总算知道，傅晟衍说这么多，兜兜转转的，但其实就是冲自己来的。
“那你说说吧，到底要怎么样？”
傅晟衍挑眉瞧她：“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等药上市，就能够完全摆脱我的控制了？”
说话间，傅晟衍已经站起身朝着姜绾的方向走过去。
心思被戳中，姜绾眼神闪烁了片刻，嘴硬摇头：“我没有。”
“好吧。”傅晟衍看破不说破，点了点头：“你想把栾安带走，也不是不可能。”
姜绾闻言松口气，脸上紧绷的神色也略有缓和。
结果下一刻，傅晟衍就又将手伸向宁州。
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冷。
宁州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
他顺手又把文件递给姜绾：“喏，签了吧。”
看傅晟衍的模样，姜绾就觉得这份文件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以傅晟衍的性子，这份文件上的内容说不定把自己卖了都有可能，所以她十分抗拒地皱眉。
“傅总，我们之间似乎没有签协议的必要。”
“何况栾彦马上就来，哪怕是五千万，你觉得栾家会拿不出来吗？”
若是五百万，她想想办法还能付了。
五千万，把她卖了都不够。
但栾家是可以的。
想到栾安闯的祸，姜绾就觉得头疼的不行。
栾安性子急躁，不似栾彦和司景怀这样心思深沉。
但同样的，也容易冲动，喜欢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