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清没想到迟岁都走了,迟逸之还能念念不忘,人昏迷这么久,唯一醒过来的间隙还在问迟岁去哪了。安茹清又气又惊,迟岁是要害死他们迟家才甘心吗?
可再多的愤恨怨都挡不住一个母亲天生对子女的爱意。看着迟逸之往日白皙的脸已经烧成了粉红的,而迟尚云也说了话。
“让迟岁过来一趟吧,毕竟是她弟弟。”迟尚云极看重这个唯一的儿子,虽然身体自小不好,可学校里成绩年年第一,为人也正直冷峻,是自己百年后唯一的继承人,自然需要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要拿出来。
再这么烧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着迟尚云发话,安茹清心里又是一跳,心道:“要是知道逸之心里对迟岁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把迟岁赶得远远的就算了,还能请回来。”安茹清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架不住病床上亲生儿子痛苦的呻吟。
算了,让迟岁趁逸之没醒来见上一面,好歹把昏迷的儿子糊弄过去,放下心结。所以,她强忍着不适,用桌上迟逸之的电话拨通了迟岁的电话。
屏幕上的“姐姐”着实刺痛了安茹清的眼睛,她这个儿子小小年纪居然喜欢上了迟岁,一定是接触的女孩太少,才对身边唯一的迟岁产生了不对的感情。等这次好了后,她也要开始物色适合迟家的儿媳了,总之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放弃这种背德的感情。纵使迟岁脱离了迟家,可C市哪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不知道迟岁是她迟家的人。
如果之后被人发现姐弟俩有这种感情,迟家一定会遭别人唾弃的。无论是为了迟家,还是自己的儿子,安茹清都必须赶紧找一个比迟岁好千倍万倍的姑娘来了。
她心中翻腾倒海地想了许多,可接起电话的迟岁只剩恐慌。
挂了电话的迟岁忙拦下路边的一辆出租,”师傅,麻烦人民医院。“那司机一听漂亮姑娘的语气,再加上是去医院,立马明白了是有要紧事。
油门一轰,速度开到最大,一骑绝尘而去,叫后面刚下车的吴叔吸了好一口尾气。
他们车刚到,就见阿年小姐匆忙上了出租。吴叔心中沉思,上了车后,对司机道,“跟上那辆出租。”
钟家的人没一个吃软饭的,即使那出租车都快开没影了,司机还是追了上去。
最后,两辆车稳稳停在了市人民医院门口。迟岁付完车钱,正要急急往医院里走,就被后面赶来的吴叔给拦了下来,“小姐,你不要急,迟少爷没什么事的,是细菌感染导致的高烧不退。”
迟岁听到吴叔说的话,一时愣住了,“细菌感染?”她没想到居然是细菌感染,可安茹清有多宝贝迟逸之,她是最清楚的。这“细菌”从哪里来的。
“阿年小姐,你不要着急,迟少爷本身免疫力就低,生病也是正常的事,你不用太着急。我让司机小严去买礼品了,咱们也不好空手去看病人,是吧?”
吴忠缓缓的语气逐渐平复了迟岁的内心,吴叔考量的是。逸之从小身体就不好,突然听见他生病,自己关心则乱,一时慌了神。再说,她已经不是迟家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便莽撞了,还是要有看病患的样子。
迟岁心里想的正是吴忠想让她想的。迟岁现在不是迟家的人,而是钟家的。至于那个迟逸之,吴忠心里冷笑,年纪虽小,心思却挺深。
吴忠没有陪着迟岁进病房,“小姐,我在不远处等你。”然后点头走开。迟岁感激他的理解,然后稳了稳心神,提着果篮进去了。
“迟岁。”安茹清这会见到迟岁,还是不适,再看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比以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她眼尖地发现迟岁手上的那个包,她前不久参加富太太们的聚会时,有个太太就说好不容易出的一个包,她没抢上,还把那专门的宣传册给她们看。
这个包不就是那画页上的吗。看来是攀上高枝了,安茹清轻吐了口气,“迟岁,你看看逸之吧。”
然后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迟岁。
安茹清冷淡的态度早在迟岁的意料之中了,可她的注意力已经全在病床上的男生了。
只是高烧地这么厉害,逸之的嘴巴都起皮了,安茹清这个做母亲的难道都不知道给沾点水的吗?!
可迟家这两人是怎么做父母的,没有人比迟岁更清楚了,她捏了捏手,把一旁的纸杯端起,又在抽屉了找到了备用的棉签。
刚准备碰到迟逸之唇上,就被女声打断,“迟岁,你干什么?!”
一把将纸杯夺了过去,水洒了迟岁一身,价值五位数的衣服就这么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