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罢了,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来了此间,哪里会就连一个是从都没有,还得要让阿景来跑腿呢?
墨汐言看向他,对他笑了笑,神色之中的意味多少有些玩味。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知府都说免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你不是要状告我么?且将状纸送上吧。”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应该要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墨汐言再厉害也是在青商那个时代可以呼风唤雨,在这里嘛,就是一个籍籍无名没有身份之人。
“都说了免了,你要状告人家,对人家有怨气也属实是正常,赶紧将状纸送上来吧!”知府赶紧为墨汐言打圆场,谁知道强行让墨汐言来跪拜自己以后她身后会不会有什么人要将他满门抄斩啊?
要是堂堂公主殿下来跪拜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这不是让朝廷丢脸,让皇帝丢脸么?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状纸……”男子愣了一下,完了啊,好像也没有状纸啊,扫视一圈好像自己的兄弟会读书写字的也挺少啊。
见他们支支吾吾的,再加上本来也是临时起意要来官府这边,他们当然没有时间来准备状纸。
反正他们也翻不出风浪,墨汐言也不可能在这里吃瘪,便大大方方地说道:“大人,他们没有状纸,就让他们这么说吧,让他们说为何要状告与我。”
没有状纸就要来状告人家啊,这几个家伙当真是……
知府顺了顺自己的胡子,一脸难受。
他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么?要是单纯的有钱人哪里会这么嚣张,这女人肯定是大有来头的。
看起来她还挺大度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得罪了她了!而且这是明晃晃的要来衙门送死啊……
没有想到墨汐言会这么说,那几个人向她看过去,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墨汐言,人还怪好嘞,自己都被状告了居然还想着要帮他们一把来告自己……
“你们说吧。”知府首肯了,不然这一场状告也没有用啊。
为首的思索一番,避重就轻地将墨汐言的恶性放大:“她找了人手在我们的地上动土要盖房子,我拿着地契去和她讲道理,她直接飞出一个石头就把我手里的地契给燎着了!青天大老爷!你可得要给我们做主啊!”
是墨汐言莫名其妙的要在他们的地上动土,而且他们来讲道理的时候还将地契给毁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女,简直……令人无法容忍!
但是知府当然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就让墨汐言来说。
“知府大人让他们继续说吧,说我毁了他们的地契,这有证人么?有证据么?”墨汐言笑了笑,正好现在阿景也将椅子给寻来了,虽然说不是镶嵌的绿宝石,但上面的貂皮却足够的厚实。
他将椅子放在墨汐言的身边,仔仔细细帮她拍了拍好好规整。
“大小姐请坐吧!”
墨汐言轻嗯一声,点了点头,坐在了一团貂皮之中,微微翘起的二郎腿加上她无所谓的神态,当真是有一种富贵至极的感觉。
在公堂之上做被告还能坐下来的人可不多啊……
“咋们这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啊?”有人悄悄在为首的男人耳边问,看这个架势,墨汐言这人的来头可能不小啊,也就是绿宝石镶嵌的椅子不好找了,就说这全是貂皮的椅子,光是用银子买,都得要花个百两甚至是上千两银子啊。
为首的咕咚一下感觉心都要沉到底去了,还以为墨汐言说要坐这样的椅子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呢,未曾向还真的找来了……
这皮草可不是假的,他知道肯定是真品的。
“现在都已经在公堂上了,就算是不该来,咋们也得要硬着头皮上了。”他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说的话自然是压低了,但墨汐言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公堂上,反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墨汐言从来就不还什么吃亏的人,这些家伙做过的事……新仇旧恨得要一起清算了才行了。
“证人有你请过来的工匠作证!我物证是已经没了,不过现在府衙里头应该还有另一份在。”毕竟这等东西都是要放在衙门备案的。
只要有另一份地契可以证明那是属于他们的,墨汐言就算是再怎么有钱,也不能改变她在别人的地上盖房子的事实。
“去取过来看看。”知府吩咐身边的人去找地契。
“我们刚刚早上就已经来申请过审批了,应该放在挺靠前的位置,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阿景赶紧走上前,要帮忙一起找地契。
“什么叫早上已经来申请审批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为首的瞪圆了眼看着阿景,这个男人天天和那些妇人混干什么?
还对这个女人点头哈腰的,简直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而且他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叫做他将地契拿到这边来审批了啊?他们手里的是什么啊!啊?
“哦?有这回事么?”知府好奇问一旁的师爷。
师爷点了点头,说道:“午后过来说要批河那边那块难民区盖酒楼居民区的就是这个小哥。”
他是认得阿景的,先不管他在这落日城之中早就已经人尽皆知,就说今日的申请审批就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
河那边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一片比较荒芜的地区,落日城之中人口本来就不是很多,这些难民涌过来就直接安置在那了,之后就再没有管过。
今日忽然过来说要修建一个五层楼高的酒楼,还有三层楼高的住房,直接就让师爷给吓到了,赶紧加急请示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有些讶异,但心里想着万一是什么富商要来经营落日城这边的生意了,想都没想就直接盖印了。
一说到是那边难民区修建酒楼的事知府当场看待这几个来状告墨汐言的人就觉得头疼。
这些家伙是疯了还是傻了啊!
难怪了这位大小姐如此淡定自若,她是料定了知府不会对她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