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蔓莎又不是笨蛋,她都解释了这么清楚,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大蠢蛋了,应该表扬也是表扬她这个做老师的才对,她把所有的东西都解释得这么清楚,当然是应该率先表扬她才比较正常啊!
“所以这些人最后争论到最后,又为什么认为不是娥皇女英而是神仙恋爱呢?”萨蔓莎觉得既然这么纠结,这么争论,那么肯定就是有值得争吵的地方的,虽然在她看来,无论是哪一种解释。
都是很无所谓的状况,毕竟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的,她也没有办法理解,做研究的人,对于挖掘过去的事情那么感兴趣的原因在哪里,在她看来就是无所事事。
但是要了解中国的历史以及文化,还是得要好好学习这些才行啊,这是头疼,她的书单上是不是又要增加不少烧脑子的东西了。
“虽然舜和二妃的传说给探求湘君和湘夫人的本事带来了不少难以自圆的穿凿附会,但是如果把这一传说在屈原创作《九歌》时已广为流传、传说与创作的地域完全吻合。”
这一次轮到季友青开始给萨蔓莎解释了起来,她才不会让殷乐芙做蔓莎姐的老师呢,蔓莎姐要是真的对楚辞之类的比较感兴趣,也应该先找她才对啊。
“《湘夫人》中又有‘帝子’的字样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尧之二女等等因素考虑在内,则传说的某些因子如舜与二妃飘泊山川、会合无由等,为作品所借鉴和吸取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吴正雅则是持着另一种态度:“因此既注意到传说对作品可能产生的影响,又不拘泥于传说的具体人事,应该成为读者理解和欣赏这两篇作品的基点。”
萨蔓莎明白了,这就是各花入各眼,虽然说现在普遍认为湘君讲述的是神仙的恋爱,但是也依旧有人觉得是娥皇女英的故事。
总而言之,持有两种观念的人都有,究竟怎么看,还是由自己决定的,所谓的真相应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吧!
“除了《九歌·湘君》,还有一首叫做《九歌·湘夫人》这两首诗是连着的,不过我们先讲《湘君》,要是蔓莎姐听完还感兴趣的话,我就给你讲《湘夫人》。”季友青原本还想要往外扩展的。
却突然发现要是真的要一一说下去,恐怕是到明天也说不完,太多了啊:“作为祭神歌曲,《湘君》和《湘夫人》是一个前后相连的整体,甚至可以看作同一乐章的两个部分。”
“这不仅是因为两篇作品都以‘北渚’相同的地点暗中衔接,而且还由于它们的末段,内容和语意几乎完全相同,以至被认为是祭祀时歌咏者的合唱。”
殷乐芙又插嘴道,和季友青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缓慢地开始给萨蔓莎剖析整首诗的意义了。
“这首《湘君》由女神的扮演者演唱,表达了因男神未能如约前来而产生的失望、怀疑、哀伤、埋怨的复杂感情。”
“第一段写美丽的湘夫人在作了一番精心的打扮后,乘着小船兴致勃勃地来到与湘君约会的地点,可是却不见湘君前来,于是在失望中抑郁地吹起了哀怨的排箫。”
“首二句以问句出之,一上来就用心中的怀疑揭出爱而不见的事实,为整首歌的抒情作了明确的铺垫。”
“以下二句说为了这次约会,她曾进行了认真的准备,把本已姣好的姿容修饰得恰到好处,然后才驾舟而来。这说明她十分看重这个见面的机会,内心对湘君充满了爱恋。”
“正是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她甚至虔诚地祈祷沅湘的江水风平浪静,能使湘君顺利赴约。然而久望之下,仍不见他到来,便只能吹起声声幽咽的排箫,来倾吐对湘君的无限思念。”
“这一段描绘了一幅望断秋水的佳人图。”
第一段结束,轮到季友青说第二段的内容,看着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萨蔓莎都觉得,着二人恐怕是商量好的吧,这么无缝对接的吗?
好歹休息一下,让她喘一口气不是吗,无缝对接成这个样子,脑容量不太够啊,不过她觉得古人就是有意思,明明就是四年恋人的事情,还能够写的这么婉转,还喜欢用吹箫来表达对恋人的无尽思念,
“第二段接写湘君久等不至,湘夫人便驾着轻舟向北往洞庭湖去寻找,忙碌地奔波在湖中江岸,结果依然不见湘君的踪影。作品在这里把对湘夫人四出寻找的行程和她的内心感受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她先是驾着龙舟北出湘浦,转道洞庭,这时她显然对找到湘君满怀希望;可是除了眼前浩渺的湖水和装饰精美的小船外,一无所见。”
“她失望之余仍不甘心,于是放眼远眺涔阳,企盼能捕捉到湘君的行踪;然而这一切都毫无结果,她的心灵便再次横越大江,遍寻沅湘一带的广大水域,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如此深情的企盼和如此执着的追求,使得身边的侍女也为她叹息起来。”
“正是旁人的这种叹息,深深地触动和刺激了湘夫人,把翻滚在她内心的感情波澜一下子推向了汹涌澎湃的高潮,使她止不住泪水纵横,一想起湘君的失约就心中阵阵作痛。
季友青第二段的内容讲述完毕,吴正雅温润的声音便是缓缓响起:“第三段主要是失望至极的怨恨之情的直接宣泄。”
“首二句写湘夫人经多方努力不见湘君之后,仍漫无目的地泛舟水中,那如划开冰雪的船桨虽然还在摆动,但给人的感觉只是她行动的迟缓沉重和机械重复。”
“接着用在水中摘采薜荔和树上收取芙蓉的比喻,既总结以上追求不过是一种徒劳而已,同时也为后面对湘君‘心不同’、‘恩不甚’、‘交不忠’、‘期不信’的一连串斥责和埋怨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