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代研究者大多数都是认为楚辞是在放逐之前写的,仅仅只是供祭祀之用。不过究竟是有什么用,还应该去问屈原自己了。”
“毕竟都过了那么久了,谁知道呢?”
“这还挺多的?”萨蔓莎只知道唐诗三百首,但是没有想过,原来楚辞也有这么多的篇幅,这也太夸张了吧,为什么古人都要写那么多的篇幅啊!
萨蔓莎的心声简直就是这么多年所有念书的小朋友,心中的怨念了,所以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古人要写那么多的文章,还要让他们来背!!!
“没有错,可多了,要是蔓莎姐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都背给你听!”学霸季友青可是不会被这些问题所难倒的。
虽然说她的英语不行,这只是在口语方面的,若是真的给她一张英语卷子出来,绝对还是能够拿到高分的,毕竟在萨蔓莎身边工作,若是没有一点能力的话,还是算了吧。
“再说吧……”萨蔓莎慵懒地应道,季友青和殷乐芙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湘君,她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就去学别的,是不是太过于为难她了一些啊,还是算了,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虽然她现在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以及习俗都很感兴趣,也在努力学习当中,甚至连唐诗宋词都要在阅览,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一下子给她脑袋里装那么多东西。
萨蔓莎觉得不太行:“你们还是给我再讲讲湘君吧。”
望着一旁的利奥波特·布莱斯和尤利塞斯·比勒尔,一个听得手舞足蹈,一个听得津津有味的。
她总不能够连两个纯正的外国人都比不上吧,她好歹身体里面还有着一半的中国血统呢,陈正道一个人教利奥波特和尤利塞斯两个人,她这里可是N对一啊!
“那我们说说赏析吧,之前已经给你介绍过了当时的背景,现在就具体地讲一下。”殷乐芙虽然看上去比较矮,但是小小的身子里面可是蕴藏着大大的能量呢,最起码在当老师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
也十分喜欢这种工作:“此篇是祭湘君的诗歌,描写了湘夫人思念湘君那种临风企盼,因久候不见湘君依约聚会而产生怨慕神伤的感情。”
“在屈原根据楚地民间祭神曲创作的《九歌》中,《湘君》和《湘夫人》是两首最富生活情趣和浪漫色彩的作品。”
“人们在欣赏和赞叹它们独特的南国风情和动人的艺术魅力时,却对湘君和湘夫人的实际身份迷惑不解,进行了长时间的探讨、争论。”
“所以争来争去,究竟争出来了一个什么结果吗?”萨蔓莎懒洋洋地询问道,现代人想要弄明白古人的思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别说是现代想古代了,都说三岁就是一个代沟了。
她有时候都不太能够理解墨嘉泽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更何况这个都不知道是多少个代沟的存在了,说不定比攀登喜马拉雅山还要困难了!
“你听我说完嘛!”殷乐芙瞪了萨蔓莎一眼,打断授课可不好啊,蔓莎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更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
“从有关的先秦古籍来看,尽管《楚辞》的《远游》篇中提到“二女”和“湘灵”,《山海经·中山经》中说‘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
“但都没有像后来的注释把湘君指为南巡道死的舜、把湘夫人说成追赶他而溺死湘水的二妃娥皇和女英的迹象。最初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是《史记·秦始皇本纪》。”
“书中记载秦始皇巡游至湘山(即今洞庭湖君山)时,‘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后来刘向的《列女传》也说舜‘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
“这就明确指出湘君就是舜的两个妃子,但未涉及湘夫人。到了东汉王逸为《楚辞》作注时,鉴于二妃是女性,只适合于湘夫人,于是便把湘君另指为‘湘水之神’。”
“对于这种解释。唐代韩愈并不满意,他在《黄陵庙碑》中认为湘君是娥皇,因为是正妃故得称‘君’;女英是次妃,因称‘夫人’。以后宋代洪兴祖《楚辞补注》、朱熹《楚辞集注》皆从其说。”
“这一说法的优点在于把湘君和湘夫人分属两人,虽避免了以湘夫人兼指二妃的麻烦,但仍没有解决两人的性别差异,从而为诠释作品中显而易见的男女相恋之情留下了困难。”
“有鉴于此,明末清初的王夫之在《楚辞通释》中采取了比较通脱的说法,即把湘君说成是湘水之神,把湘夫人说成是他的配偶,而不再拘泥于按舜与二妃的传说一一指实。”
“应该说这样的理解,比较符合作品的实际,因而也比较可取。”
听完殷乐芙这么一大长串大的解释,萨蔓莎表示依旧有些云里雾里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慢慢开始缕清思路,别的不说,先让她把思路给弄弄清楚,不然岂不是太混乱了吗!
“所以说关于湘君,是有两种解释的说法,一种是说湘君和湘夫人分别指的是娥皇女英?”看着殷乐芙和季友青点头的模样,萨蔓莎表示她还是大致地听懂了。
虽然对于乐芙之前所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名以及乱七八糟的书名,她都有些听得混乱,但是好歹知道了一个大概,抓住重点就行了,别的细枝末节,可以以后有空再去慢慢领悟。
“另一种解释才是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子湘君和君夫人是恋人的关系。”
“蔓莎姐真聪明!”季友青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最大的表演,反正在她心中,没有人比萨蔓莎更加厉害的了,蔓莎姐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人了!
“马屁精。”殷乐芙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