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蔓莎听完后没有说话,还在细细评味着翻译中间的不同,毕竟原文和疑问之间的差别还是有些巨大的,里面很多的点,她都不太能够把握得住,不太能够理解,还得要再继续捋一捋才行呢。
在这个时候,陈正道也用英文再给利奥波特·布莱斯和尤利塞斯·比勒尔两个人解释了一遍,这可比季友青还要高端了,毕竟能够把文言文翻译为现代文的。
只要经历过国家基础教育,经历过高考的人员,基本上都能够做得到,虽然可能没有季友青翻译得语言那么优美,但是大致的意思都能够翻译得出来的。
但是要把这些话再翻译成英文,还是需要诗歌一样地念出来,这个可不容易啊。
“等等等等!慢点!慢点!你讲那么快谁听得懂啊!”
利奥波特·布莱斯没一会儿就开始叫了起来,一个劲地让陈正道说的慢一些,否则他完全听不懂的好不好,这也太难了啊,谁能够理解,谁又能够听得懂呢!
陈正道只好耐着性子再来一遍,可是再来一遍的时候,又被打断了。
“等等,你这个……天啊,啊!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一个劲地就听着利奥波特·布莱斯的惊呼声,觉得中文真的是博大精深,里面实在是有太多有意思,有趣的事情了,最起码,他觉得太好玩了。
“利奥波特,你能不能够安静一点啊!陈导给你讲就给你讲,你一个劲地在那里叫唤着!完全影响到我们这边的授课了!”殷乐芙率先暴躁了起来。
完全没有利奥波特·布莱斯是国际上知名服装设计师的感觉,甚至也完全没有觉得他有多么的厉害,只是淡淡地吐槽着,至于别的事情,那还要说嘛,利奥波特既然想要让她做导游,最起码这段时间。
一定不会不给她面子的。
“ok,我尽量不太吵,但是你们中国文化实在是太吸引我了!”利奥波特·布莱斯耸了耸肩,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中国是这么一个amazing的国家,现在越发感兴趣了,而殷乐芙可是说好要当他的导游的。
相信作为纯正的中国人,一定知道更多更好玩的地方,这个他绝对不能够放过了,实在是太棒了,太棒了啊!
利奥波特·布莱斯表示他会尽量小声一点,不会给大家带来太多的吵闹声音的。
“所以说这是一首女子写给男子的诗?他们是恋人?思念的意思吗?”萨蔓莎好半天才懒洋洋地开口道,古诗这种东西,其实有时候感悟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他里面蕴含的意味,这一点。
她就没有办法理解了,对于西方人来说,含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喜欢什么,要说什么,都是习惯性直接来直接去的,倒不是说那一种方式更好,或者是说哪一种方式更不好。
每一种方式都有她自己独特之处的,不过想要了解中国的文化,还是需要先了解中国的文化习俗吧。
“差不多吧。”吴正雅点点头,觉得萨蔓莎还是很厉害的,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人,能够一针见血地说出区别来。
还是挺厉害的,最起码,现在的利奥波特·布莱斯和尤利塞斯·比勒尔,还在听着陈正道用英文慢慢解释着,不过这二人有陈导演在那里帮忙,他们几个只需要帮萨蔓莎搞明白就可以了。
“要想要了解一首诗背后的含义,第一件事情就是明白他的创作背景。”吴正雅开口道,“一般认为,湘君是湘水男性之神,与湘水女性之神湘夫人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
“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
“所以我没有猜错?”
“就是恋人的关系,湘君和湘夫人,是神仙的恋爱故事。”萨蔓莎点点头,这个倒是挺有意思,也挺好玩的。
“你们刚才说这首诗歌是什么?楚辞?还什么九歌?湘君?这首古诗倒地叫做什么名字,像是‘床前明月光’是静夜思,这个怎么有这么长的名字,还是篇幅长,名字就长?”
“蔓莎姐,不是的。这首诗是楚辞中九歌篇的一首名为湘君的古诗,楚辞是一本书,是屈原编纂的,里面有很多篇幅,像是九歌这个篇幅里面讲的大部分都是神仙的恋爱。”
季友青觉得这一方面她是可以给萨蔓莎好好地补补课的,总不能够让蔓莎姐一问三不知啊,多学一点,多知道一点东西,总归是好的呀!
“其实呢,《九歌》是《楚辞》的篇名,原为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战国楚人屈原在楚地民间祭神乐歌的基础上改作加工而成,诗中创造了大量神的形象,大多是人神恋歌。”
殷乐芙在一旁一起补充着:“《九歌》共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九歌》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篇了,里面的故事以及古诗文的词藻都非常的美丽,有着特有的魅力。多数篇章皆描写神灵间的眷恋,表现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伤感。”
“《国殇》一篇,则是悼念和颂赞为楚国而战死将士。王逸认为是屈原放逐江南时所作,当时屈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所以通过制作祭神乐歌,以寄托自己的思想情感。”
殷乐芙想了想觉得萨蔓莎可能不知道她嘴中的王逸指的是谁,有大致地介绍了一下:“哦,王逸是东汉年代的人,他写了《楚辞章句》也就是楚辞的注释,其实和我们也差不多。”
“就是听不懂屈原在讲些什么,把楚辞翻译过来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