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初和盛景昀在家厮混了两天,好好的周末,前者过得腰酸背痛,后者过得心满意足。
周一,早起上班,盛景昀满脸写着不高兴,看得叶九初直乐,被他抓着狠狠亲了一顿,才笑得不那么嚣张,但嘴还是欠。
“四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叶九初乐不可支地说,“像死活不愿意去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
盛景昀眉梢微扬,重点抓得十分成人:“小?”
叶九初没懂,对上他略微有些危险的眼神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脸不理他。
她发现了,自从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四哥就彻底撕掉了斯文外衣,脑子里的有色废料一点点泄露出来,污得令人咋舌。
这两天只是见识了一小部分,叶九初已经刷新了对她四哥的认识,隐隐觉得,他往后会让她更加意外。
“初初,走了。”盛景昀抓着车钥匙,在门口朝她伸手。
叶九初两步蹦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笑盈盈地问:“你送我上班吗?”
盛景昀不置可否,只是分开她的手指扣住,带着人上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她。
到了新丽公司,他特意去里面转了一圈,叶九初没弄明白他在搞什么鬼,直至洛可心满脸揶揄地凑到她身边问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她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九初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上班时间,禁止讨论私人问题。”
洛可心斜她一眼:“景四爷那脖子上一道一道的,难道是他自己抓的?看不出来啊,平时这么软,床上还是个野猫?”
叶九初耳根一热,想起盛景昀昨晚俯身叫她“小野猫”,说他的背都被她挠成地图了。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干嘛总打听这种东西!”叶九初心跳得太快,不自觉拔高声音掩饰。
“正因为是黄花大闺女,所以才要打听啊。”洛可心一脸正直,“凡清今天请假了,这里就咱俩,说说呗。”
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讨论!
叶九初假装听不见,专心致志地忙。
中午时分,她手上还有点工作没完成,没和洛可心一起去吃饭,后者回来的时候跟她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三婶了。”
付雯最近常来公司,公司里的人对她都不陌生。
洛可心才说完,叶九初的电话就响了,正是付雯打来的,说带了家里保姆煲的汤给她。
叶九初揉了揉太阳穴,略头疼。
付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不是带汤就是带小零嘴,很明显地讨好她。
她不收吧,人家大老远特意送过来,还是长辈,再让人原封不动地带回去确实不太像话。
她收了吧,吃人嘴短,付雯再开口跟她说盛千语的事,她就不得不跟盛景昀张口了。
前几天还能推辞说盛景昀在开普敦,现在人回来了,她没理由可找了,叶九初真心实意地有点儿发愁。
汤在手里拿着了,付雯笑着道:“我听说景昀回来了?”
叶九初点点头,觉得这小小的保温桶过于沉重,却又不能生硬地退回去,两难。
付雯又道:“小九,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景昀那边,三婶只能麻烦你了。”
“我今晚回去就跟他说。”叶九初承诺道,“不过三婶,你知道他的脾气,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付雯不迭地道,“小九,这份恩情,三婶会一辈子记得,以后若有需要,三婶一定义不容辞。”
本也不是大事,叶九初不是太喜欢这句话,扯了扯唇角,笑得不怎么走心。
付雯又和她聊了几句,全是围绕盛千语的事进行对话,最后是叶九初说还有事,才得以回了办公室。
打开鱼汤,洛可心凑过来看了看,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三婶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叶九初摊摊手,没解释。
上次楚凡清住院,洛可心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她才看出来点端倪。
抱着分享秘密的心情跟盛景昀分享,结果那家伙早就看出来了,还特别好心地说,若是有空,可以帮帮洛可心,让她早日把楚凡清追到手。
叶九初这才明白,原来洛可心之前针对她,积极调组,都是因为喜欢楚凡清。
她还记得,洛可心当时骂了好久撞到楚凡清的人,要是知道付雯送吃的是为了给肇事者求情,她怕是又要炸了。
“听说盛家现在是景四爷的父亲做主,但过不了几年,就要过到景四爷手里了,你三婶难不成是未雨绸缪,通过讨好你来讨好景四爷?”
洛可心点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叶九初好笑地道:“哪有那么复杂,说不定就是我长得讨人喜欢,她单纯对我好呢?”
洛可心白她一眼:“你可真敢说。”
叶九初无辜反问:“为什么不敢?难道我长得很讨人厌?”
洛可心不想跟她交流,回自己座位去了。
叶九初成功模糊过这一话题,心情复杂地喝汤。
晚上,小远接她回别墅,盛景昀不在,她便叫了保姆来做晚饭,最后一个菜端上桌,他才一身疲惫地推门进屋。
叶九初习惯性跑到门边迎接他,看他眉头紧皱,伸手抚了抚他眉心:“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盛景昀勾着她的腰亲了一口,摇头:“没事。”
说话间,眉眼已然舒展,挂上大衣,上楼换了身家居服。
吃过晚餐,叶九初酝酿半晌,跟他提起盛千语的事。
盛景昀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叶九初交代,小远和其他保镖都没将付雯找她的事告诉他。
叶九初想了想,自己一五一十地交代,而后道:“我觉得三婶说的也有些道理,医院毕竟是医院,不如家里让她安心。”
而盛千语的病对环境要求不算低,在封闭的空间里不见好转,也许回家治疗是更好的选择。
盛景昀眸色微沉:“他们竟然还有脸找你。”
叶九初面上掠过一抹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三婶几次三番地跟我这个小辈开口,也是爱女心切吧。”
盛景昀摸摸她的脑袋,没立刻答应:“我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