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已经昏迷了两日了。
在她昏迷的两日中,轩辕国里却格外热闹。
到处都在招贴告示,悬赏缉拿南宫离之女南宫唐糖。
说其武艺高强,行踪诡秘,凡提供有用线索者皆有赏,就连与轩辕国交好的小国也在贴。
防风畏还在府专门设了一处线索收集地,一时间防风府外聚满了排队领赏的人。
“官爷,我那三舅的表妹的二姑夫的外甥女的女儿就叫南宫唐糖,现在在鱼市卖鱼,我带你去抓她。”
“滚,下一个。”
“官爷,我在三天之前丢了四只鸡,据我初步推算”
“滚!”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别拉我呀!”
“小女子是南宫唐糖,来投案了。”
“什么东西这么丑,还男扮女装,滚!”
三个身量未足,钗环裙袄的丫鬟自府中 出来,见府外人声鼎沸,上前打探了一番又入得府里,穿过游廊和一院子的树木山石,进到一间厢房。
房间里布置的精致华贵,防风青蔓坐于一梅花式小几旁,房内丫鬟忙捧上茶来,她一面吃茶一面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姑娘,外面二公子张贴了悬赏缉拿告示,那些人都是来抢着领赏的。”其中一个丫鬟道。
防风青蔓峨眉轻皱道:“二哥哥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稳当了,那告示上面写着什么?”
“写着要抓南宫唐糖的人,有线索的”
“什么!”不等丫鬟说完,防风青蔓倏地站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怎,怎么了姑娘?”那小丫鬟极少见到二姑娘这样,吓得不敢再吱声。
防风青蔓横眉立目,甩袖出门找到防风畏。
“二哥哥,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防风畏问道。
“为什么要缉拿南宫唐糖!”
“她与最近的人口失踪有关。”
“你是故意的,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防风青蔓十分愤怒。
防风畏转身看着她,“青蔓,我不会把你你事情告诉隐,但是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帮他找回丢失的记忆,我希望你也能早一点向他坦白。”
防风青蔓泪光点点,“可是,南宫唐糖不是已经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找上一找,毕竟她和人口失踪案也有关。”
防风青蔓闷闷不乐回到房中,叫来一个青缎背心的丫鬟道:“你盯着二哥哥那里,如果有南宫唐糖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那丫鬟应了声便出去了。
防风青蔓心道:“南宫唐糖会去哪里呢?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她,都没有音讯,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想到这里,不由嘴角轻挑,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防风畏送走了防风青蔓,来到城中一个茶馆,轩辕隐早已坐在那里,他今天换了身装扮,一身灰衣显得更为冷峻。
“呦!你那千年不换的白衣怎么脱了。”防风畏坐在轩辕隐对面打趣道。
“是不是显得更为白净了呢?”轩辕隐吃了口茶缓缓道。
“咳咳!”防风畏佯装咳嗽两声,“哎,我们什么时候去钟山?”
“现在就走。”说完轩辕隐已遁的无影无踪。
“哎,我还没喝完呢!”
防风畏莫名其妙道,一转身,只见门口防风青蔓已挑帘进来,她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防风畏一见这情境什么都明白了,心道“怪不得跑那么快。”
“二哥哥,只你一个人吗,殿下呢?”防风青蔓径直走来道。
“呃青蔓,我还有事,这里的茶不错,你慢慢品,我先走了。”说完不等回话一溜烟也没了影儿。
“哼!就知道二哥骗我,果然他知道殿下在哪!”防风青蔓恼道。
两个时辰后,轩辕隐与防风畏一前一后来到土阳城。
轩辕隐道:“不是说要去钟山吗,怎么又到了少荫门。”
防风畏伸了个懒腰,“我听说南宫唐糖屠了三玄门,可我疑惑一个女子杀那么多人作甚,多半是谣言,我很好奇,这南宫唐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真无聊!”轩辕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防风畏笑呵呵的看着轩辕隐,“你不好奇吗?”
轩辕隐被他看得莫名烦躁,“你不是已经张贴告示了吗,等着听汇报还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
“那是在掩人耳目,难道你不想知道南宫唐糖有没有屠三玄门?”防风畏又凑到轩辕隐近前问道。
轩辕隐一把推开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呃,好吧,你不好奇我好奇。”
二人边说边来到了土阳城内白马堂。
此堂为少荫门下一分堂,以运输押镖为主,最初是三玄门下,三玄门被灭后被少荫门接了过来。
防风畏当先走了进去,里面掌柜见他二人仪表不凡,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是要送什么货物吗?”
“嗯,是有几箱珍贵药材要送到灵州。”防风畏道依在柜台上敲着桌面幽幽说道。
防风畏则临窗而立,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掌柜道:“那您就找对地方了,我们白马堂包给您送到地!”
“水路还是陆路,几天能送到”
“我们白马堂走的都是陆路,门下弟子驭灵豹少则两日,最多三日便可到灵州,我们白马堂在大荒送货速度数一数二的,交给我们您放心!”
防风畏顿了顿,质疑道:“可我听说最近大荒不太平,好多人无缘无故失踪,有个叫南宫唐糖的魔头极难对付,我这药材别再半路给截了”
“南宫唐糖那妖女我们黄掌门也在找她,若她露面定将她碎尸万段,她是不敢把注意打到我们少荫门头上的。”
“哦?你这话是真是假,黄掌门怎么会和那女魔头有仇?”
轩辕隐听到这里,也转过身来瞧向那掌柜。
只见掌柜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
“千真万确,那个女魔头屠了三玄门,三玄门你知道吧,三玄门的掌门乃是我少荫门掌门的同胞亲兄弟呢,你说有没有仇。”
防风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道:“哦,是这样啊,不是三玄门都灭门了你们又怎么知道是南宫唐糖干的?”
“哎,公子,我可没说谎,你有所不知,那魔头是凶残,可偏偏老天有眼,让她漏杀了一人,那人还是三玄门的吴展承吴长老,他侥幸逃过一劫来向少荫门求救,这才让真相大白。”
“吴展承,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吴长老受了惊吓,下山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
防风畏与轩辕隐面面相觑,轩辕隐又问道:“那黄长门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南宫唐糖?”
“有啊,在韦州虎首山赤松林里,四大门派围剿了那妖女。”掌柜得意洋洋道。
“结果呢?”轩辕隐追问。
“结果还是让她给逃了”掌柜丧气道。
防风畏撇撇嘴,“我说掌柜啊,你刚才还给我吹嘘说要把南宫唐糖碎尸万段,这四大门派都不是对手,那我那几箱珍贵药材交给你不就危险了嘛。”
掌柜赶紧解释。
“公子啊,不是四大门派不是对手,本来已经把那妖女拿下了,可就在那时,出现了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小白脸!”
“那小白脸好生了得,手里拿着个像头发丝的玩意儿,不但把那妖女救走了还把伏虎门的掌门陈虎给杀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掌柜啧啧叹道。
防风畏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偷眼瞧向轩辕隐,只见他面如寒冰,浑身发出方圆百里之内寸草不生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