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已经准备好了一箱现金。
涂萧接过箱子,对陆绵笑了笑:“孩子的舅妈们哭着打电话给我。
按照道上的规矩,我必须过来。
放心,我会把钱送进去,即使出不来,谢铭也会平安无事。”
涂萧拖着旅行箱向前走去,穿着一件白色唐装,脚踏黑色布鞋。
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竟令所有治安都不敢阻拦。
李远龙站在那里,指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咒骂:“你这老东西,是来添乱的吗?抓住他!”
涂萧猛地转身,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对李远龙吼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任务,但我的弟妹让我来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我就得来。
谁要是想拦我,就先把我涂萧给解决了。”
关俊标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所有人都渴望离开这间酒店,谈判专家们犹豫不决。
最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毅然走上台阶。
随着他步入缘聚凯隆的大门,涂萧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中。
酒店里,我见到这位提着行李箱进来的老人,立刻勃然大怒:“你这是来找死吗?”
无视我的咆哮,涂萧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了周围持武器的人,挑衅地说:“有种就来试试看。”
没人敢动。
涂萧将行李箱推向冯路,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冯路转过身来,对着涂萧笑了笑:“我们可不敢动您一根汗毛。
谁不知道涂老大讲义气却也最不守规矩,尤其是当家人受到威胁时,更是如此。”
接着,涂萧点了一根雪茄,在众人面前高高抛出,正好落在一名人质头上。
我起身笑着捡起雪茄塞入口中。
紧接着,涂萧从唐装内掏出两把手武器。
“别夸我了,冯路,我知道你的底细。
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送你两把武器和一箱子现金,这样天亮逃跑时可以撒在路上。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一个人。”
手武器被扔在地上,冯路歪头看着涂萧,又瞥了一眼我,疑惑地问:
“原来你是我的哥哥啊?我还以为这里只有领袖夫人、经理之类的角色呢。”
涂萧冷冷一笑:“他还有一重身份,父母的心肝宝贝。”
冯路笑而不语,摇了摇头:“真不行,涂老大,你可以选走这里的任何人,除了我。
这个人我要留到天亮。”
涂萧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冰冷:“难道非要我当着你们的面割掉某人的舌头,你们才肯答应?”
没有人认为这只是空洞的威胁,因为大家都知道涂萧说到做到。
然而,冯路依旧摇头拒绝,局面陷入了僵持。
五分钟过去了,涂萧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我突然开了口:“老兄,让她先走吧。
冯路现在可以对任何人下手,但唯独不会动我。
陆绵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兄弟,李远龙是我岳父。
如果他们不强行进攻,出去后告诉他们我安全无恙。”
涂萧皱眉,而我则给了他一个轻松的笑容。
“别忘了明天给我准备点雪茄,这味道真是不错。”
涂萧无奈地笑了,示意那个叫虞欣怡的女人离开。
她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没人阻止。
当她靠近涂萧时,我又笑了一下,并对着身旁的丰满女子吐了一口烟雾。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离开这里,大家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
但这个女人的情况似乎有些特别,在场的人都没有揭露她的身份。
涂萧见到那位少妇时脸色微变,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涂萧带着一股霸气离开了现场,没有人试图拦阻。
大家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丝绝望,意识到人质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当他走出酒店大门,步伐坚定地下了台阶时,所有人目送着他远去。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并不是我。
燕卿卿见状,瞬间倒在钱琳怀里,治安赶紧上前为两位女士披上衣物。
李远龙急忙跑来,愤怒地指着涂萧:“谢……”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他让我带这位小姐出来,另外我觉得应该提前让这位女士也离开。
只要冯路不放谢铭,其他人都可以自由离去,除了谢铭。”
看到那名妇女时,李远龙显得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妇女低头咬牙道:“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曾来过,谢铭现在很安全。
顺便问一句,付恒是什么人?”
与此同时,虞欣怡快速跑到陆绵身边,紧紧抱住她,泪水不禁滑落。
陆绵同样拥抱着虞欣怡,眼神空洞。
第二天一早,冯路和伙伴正用餐,我睡着后被一人唤醒。
那人请求我帮忙让他也逃出去,并承诺给予丰厚回报。
我瞥了一眼对方,发现此人显然也是个贪官污吏。
尽管不断有人尝试接近以求得帮助,但我一律置之不理。
天刚蒙蒙亮,一只守夜的螳螂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它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便拿起武器准备出发。
外面,治安们守候了整整一夜。
陆绵的眼神空洞无神,她整晚都盯着酒店的大门,像一尊雕像般站立不动。
突然间!
治安开始行动。
酒店正门大开,一群头戴黑面罩的人鱼贯而出。
他们有的持武器,有的低头疾行,没人说话,迅速登上一辆等候多时的大巴车。
大巴启动离开的同时,警员们也开始追踪这伙人。
半小时后,留守的治安进入酒店。
就在这时,一小队人马从酒店后面的下水道爬出,跳上一辆早已备好的面包车。
车子驶入监控盲区后,他们迅速更换车牌和车身颜色,连车标也换了。
我低声猜测他们是修车厂的人,结果被一个武器托敲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小艇上,身边只有冯路。
旁边还停靠着另一艘快艇。
“你醒了?”冯路问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猛地一拳打向冯路的脸。
但很快就被制服,按倒在船上。
饥饿让我无力反抗,而冯路也不想浪费力气,于是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谢先生,我警告过你不该来的。
但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可你偏偏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