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下来,林染住进了酒店的行政套房,就在贺元白隔壁。
唯一赢家,贺律师!
林染拿着房卡坐电梯去房间。
沈灼玉咬牙切齿地拍着贺元白的肩膀,凉凉说道:“兄弟,出去聊聊?”
贺元白闻着他身上的油漆味,嫌弃道:“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洗洗干净吧,一身的味。”
沈灼玉拔高了音量:“我这是男人味,你到底懂不懂?你们这种整天坐办公室的精英男是不会懂穿越枪林弹雨的男人的魅力的。”
沈灼玉拍了拍皮衣上的土,警告道:“不准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去找林染,她累了一天需要休息。”
贺元白翻了个白眼:“这话你还是对自己说吧,你心有多脏你又不是不知道。酒店的房间是不是你订完的?
林染又不傻,等反应过来,你就等着看吧。”
沈二现在简直是没有下限,竟然用这么脏的手段,他这哪里是帮人粉刷老房子,这是想把人拐到床上去!
他都不敢想,林染那种小白兔入了豺狼的地盘,得被吃成什么样子。
沈灼玉懒洋洋地说道:“贺律师,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他摆了摆手,走了。
呵,他就不信贺子没动这种心思。
大家都是男人,少装绅士,也别装佛子。现在趁着大哥没缓过神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
林染随着酒店的服务人员一路出了电梯,前往自己的房间。
“女士,您入住的是我们酒店顶楼行政海景房,这里的视野更好,入住也更安静,整层楼只有两个总统套房和四个行政套房。”
服务人员一边帮她拿着行李箱,一边热情地介绍着:“行政酒廊在十四楼,我们全天提供酒水和水果点心,早餐、下午茶和晚餐都在行政酒廊。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们。”
林染点头,淡淡说道:“好。”
这都是她花出去的钱。
“前面就是您的房间了。”
话音未落,只见最前面的房间门打开,傅年拎着公文包率先走出来,和林染直接打了一个照面,两人俱是愣住。
“杵在门口做什么。”男人淡漠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贯的冷智感。
林染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傅年退到一边,矜贵优雅的男人从套房内出来,看见她,凤眼一暗。
走廊内安静如鸡,就连拎行李的行李员都不敢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沈京寒狭长的凤眼上下扫了她一眼,握着文件的手微紧,淡漠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染心口一缩,被问住了,是呀,她怎么在这里?这种五星级酒店不是她该出现的地方,就如同她这样出身的人,根本就不配享受这些。
在他心中,她是不是过的越惨越好?
林染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气氛僵持。
傅年低低地提醒道:“这里是五小姐的祖籍。”
傅年眼都不敢抬,心想沈董何必呢。昨日他一夜没回来,他都知道,如今人就在眼前,再装就要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林染眼眸有些潮湿,原来他不知道这里是她老家。是了,内陆的小渔村那么多,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有关过去的事情,也从来不关心。
那日一别,他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年来一贯如此。
就算在他的世界里,她卑微如尘埃,可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是自己的主人,七年前就结束的关系,没必要七年后再挥刀斩断。
他们的孩子死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也断了,所以一切都没有意义。
林染看向行李员淡淡说道:“行李给我就好。”
行李员结巴道:“好的,女士。”
行李员将行李箱交给林染,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原来真的有人矜贵如斯,周身气势磅礴渊远,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何方神圣来了他们小渔村?
行李员落荒而逃。
林染找到自己的房号刷卡进门,关门,从头到尾没有看沈京寒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走廊内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傅年头低的如鹌鹑,不敢看沈董的脸色。
沈京寒捏了捏生疼的鬓角,凤眼布满红血色,他心口有些发慌,低低地说道:“你下楼吃饭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傅年如获大赦,无声离开。
沈京寒英俊的面容低垂,攥着手机的手收紧,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开门。”
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就连同安静的长廊。
男人扯开领带,感觉有些窒息,他修长的指腹解开第一颗扣子,又发了第二条信息:“我不说第二遍。”
还是没有回应。
他眼眸暗了又暗,闪过一丝至暗的冷光,走过去敲门。
刚要敲门,就听到沈灼玉懒洋洋的声音:“好巧呀,大哥,你怎么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灼玉和贺元白唠嗑,慢了几分钟,上电梯时正好看到傅年,想到他和沈京寒一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再算算林染上去的时间,顿时觉得坏了。
晚餐时间,傅年下楼,大哥却不见了,该不会是正好碰到了染染。
他火速赶上来,正好赶上。
沈京寒周身一冷,冷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灼玉微笑:“染染要改建老房子,我过来帮忙,结果弄了一身。”
他说完大力拍了拍皮衣上蹭到的油漆。
沈京寒俊脸一沉。
沈灼玉微笑道:“大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染染的老家吧,她姥姥的房子不能住,所以我就带她回酒店住了。
也是,您日理万机,应该不会记得这样的小事。大哥忙完就早些回香江吧,这里属实配不上您高贵的继承人身份。”
沈灼玉见他脸色铁青,想到他一贯高高在上,结果跑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瘪,顿时内心无比舒畅。
沈灼玉刷开房门,进门前懒洋洋地说道:“对了,我跟染染说了,要做林家的上门女婿,以后只生一个孩子,姓林。”
姓氏是他刻在血液里的耻辱,他才不屑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