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闻变故文武探军营
印月废人2025-10-22 17:242,829

文武大骇,不禁额上生出冷汗,半晌才道:“难道……皇上是想借金贼之手,害了徽钦二圣?”殷月哀说:“所以,你们的岳飞元帅,不过是秦桧与完颜兀术交易下的一个牺牲品。小小姐曾说,本来当时有百姓联名上书,说岳飞是含冤的,但那秦桧夫妇在东窗下施毒计,说什么‘缚虎容易纵虎难’,于是便将岳飞在什么风波亭内杀害了。”

  文武愕然,呆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这番话,可是千真万确?”殷月哀道:“你若不信,我便陪你去宋营走一遭,便能知道真假了。”文武忽的起身,道:“咱们即刻动身。”殷月哀叫道:“等一下!”文武转过身,殷月哀托着那件虎袍道:“你将这件袍子穿上行吗?”文武没做犹豫,将虎袍套在汉服外面,拉着殷月哀的手,如飞般朝驻守在朱仙镇的宋军大营奔去。

  路上,文武问:“若你所言不虚,又为何不早些告知与我?”殷月哀道:“小小姐曾再三告诫,我们在宋朝千万不可多言妄行,以免破坏了历史进程。”文武闻言心焦如焚,一提气,托住殷月哀腋下急速前行,以至于殷月哀在他耳边的一句“武哥,真的想永远跟你这样奔下去。”的话,竟也似不曾听见。

  文武一路狂奔,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达宋军营前,不理会拦阻的兵士,径向中军大帐冲去。

  夜色之下,文武外套虎袍,与殷月哀行动如飞,宋军还道是金兵前来劫营,瞬间擂响战鼓,集结军队,将两人团团围在中军帐前。文武大急,哪有心思再细细辩说?当下放开殷月哀,双臂一震,夺过一根长枪,二指一夹,折去枪头,如蛟龙出海一般,瞬间将面前数十名宋兵扫倒在地,而宋兵丝毫不见退让,一波又一波向文武攻去,文武无奈,急切地大喊道:“我是元帅帐前先锋官文武,我要面见元帅!”

  一众武将俱提兵刃赶来,听到文武的喊声尽皆大惊。牛皋倒提着双锏奔到跟前借助火把之光一看,眼前这人不是文燚之子文武又是谁?

  牛皋惊呼道:“文贤侄!果真是你么?”文武叫声:“牛叔父,正是小侄。”牛皋使劲的揉揉双眼,不敢相信地道:“你当真便是文贤侄?你不是被金贼所杀了么?”殷月哀叫道:“牛老爷子,你当真老眼昏花啦?在你面前的不是你文贤侄又会是谁?”

  文武道:“牛叔父,这中间的是非曲直待小侄过后另行禀告,小侄现在想要面见元帅,不知他在何方?”众武将面面相觑,牛皋遣退兵士后道:“且先进帐再叙。”

  文武突然归来,一众武将悉数欢喜不已,牛皋问道:“你既无恙,为何不早些回营?”文武侧耳倾听,中军帐内并无岳飞声息,连步冲到帅椅之后的兵器架上一摸,连元帅常用的两件兵器“沥泉神矛”与“湛卢剑”都不在,心下先自慌了,道:“这事先暂且不说,牛叔父,岳元帅现在何处?”问这话时,他已明显感觉自己双唇颤抖不已。

  果然牛皋一声长叹,道:“你若早归来半日,或许便能劝住元帅了。”文武惊问:“怎么?”牛皋咬牙切齿地说:“今日午后,朝廷连下十二道金牌,要元帅班师回朝……”文武听到这话,不禁捏了捏殷月哀的手,又听牛皋续道:“……元帅见到金牌后,痛心疾首仰天长叹:‘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无奈之下,只带着公子岳云与部将张宪同往。”文武遥想当时岳飞悲愤交加的神情,怒从中来,长啸一声,喝道:“元帅千秋功业,尽毁于秦桧一人!”

  殷月哀轻轻握着文武的手掌,柔声道:“武哥,你先别激动,这事……”本想说这事已是注定,更改不了的,但看着他愤慨的表情,不敢再说。文武道:“这是秦桧那奸相的圈套!牛叔父,元帅走了多久了?待侄儿去追他回来。”

  牛皋愤然道:“老夫正有此意!施全兄弟,咱们即刻点兵杀上临安,一方护了元帅周全,另一方宰了秦桧那厮,也好出了胸中这口鸟气!”那叫施全的将军道:“万万不可!牛兄弟暂且息怒,元帅临走时要我二人暂掌帅印驻军不动,若你一时冲动,岂不坏了元帅毕生忠名?”牛皋暴跳如雷,大骂道:“你这厮就是胆小怕事!你不敢去,待我一人杀进京去,到时看你还有脸来见我!”说着就欲点兵,众将慌忙阻拦。

  文武道:“牛叔父,且听侄儿一言。元帅之功不可毁于一旦,朱仙镇乃咽喉要地,众家叔父应继承元帅之志,切莫留给金贼以可乘之机。而侄儿脚力较快,追寻元帅一事便交给侄儿一人,侄儿定当竭尽全能以护元帅周全。”

  牛皋方要应允,不料施全又道:“我却想请问,若文贤侄追上元帅,又当何论?若元帅不肯抗旨,文贤侄是否便要杀上临安?如此一来,元帅‘尽忠报国’之志岂不尽毁你手?”文武一愕,牛皋闻言气得须发倒立,指着施全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施全也不予理会,又道:“适才文贤侄一根杆棒瞬间挑倒我数十军士,这番本事,恰如昔年高宠将军再生。本将意欲委派你悄悄潜入临安,旨在暗中保护元帅,切不可明中坏了元帅名节,你可依得?”

  文武沉思道:“如此也好。若秦桧那厮想要陷害元帅,我便吸干他的血!”躬身道:“末将领命!”牛皋见文武已经答应,便悄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上了临安,若元帅无事便罢,但倘若元帅受了半点委屈,你就将临安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叔父定会领兵前去助你。”文武点头道:“侄儿明白。”

  施全又道:“今日太晚,文贤侄与小殷姑娘便在军中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我等在军中静候佳音。”

  殷月哀知道文武不用睡觉,死活不肯跟他分开,而宋时礼法最严,文武不肯当着三军坏了她的名节,劝说良久,殷月哀才答应自去休息。

  牛皋将文武拖到自己帐内,兀自气呼呼地道:“施全那厮太过胆小谨慎,侄儿你此去放心大胆的闹,天塌下来有叔父帮你顶着。”文武道:“施叔父倒也不言之无理。元帅一生尽忠,若我等鲁莽行事,元帅必定不喜。”牛皋叫道:“好你个臭小子!竟学起数落我来了!”文武笑道:“侄儿不敢。”牛皋瞪了他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叔父,你跟那姓殷的女子是不是已经……”文武道:“叔父切莫说笑,小哀冰清玉洁,岂能用言语玷污了?”

  牛皋一愕,没好气的说:“好好好!我不说了!睡觉!”呆了半晌,却又忍不住道:“日前那马茹婷回报说你在金营横遭不测,可为何……?”文武道:“侄儿惭愧,倒教叔父担忧了。侄儿那日不过受伤颇重,却并不伤及性命,这几日来侄儿休养生息,所受之伤早已痊愈,叔父不必挂怀。”说到此处,突然问道:“怎么不见师姐在此?难道她并未回来?”牛皋道:“自那日朱仙镇大战之后,我们便再也没见过马姑娘,料是在乱军中战死了吧。”文武闻言哑然失笑,道:“牛叔父,你也太过小看我师姐了,纵有千军万马,她也是来去自如,怎会轻易战死?”

  牛皋一连受他几句奚落,老脸一红,躺下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便已鼾声如雷。

  次晨,文武为免宋军诸将猜疑,硬着头皮携殷月哀与诸将告别,顶着日头望临安而去。行出几十里之后,殷月哀怕文武难以抵挡烈日,于是说:“武哥,此地已远离朱仙镇,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歇下,待到日落后再走吧。”

  文武依言停下来,走到一棵树旁。殷月哀又道:“如今你可信我的话了吧?”文武默然半晌,问道:“那你们是如何来到此地的?”殷月哀道:“这个纯属意外。”忽然黯然地说:“所以……我们终有一天还是会分开的。”文武想到马小小终要离去,心中也甚不是滋味。殷月哀又道:“所以,咱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文武点点头,坐下树下愣愣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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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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