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千年积怨难泯恩仇 一对活宝大摆乌龙
印月废人2025-10-22 17:245,735

然而飞鸟尽良弓藏的故事,那是古今中外都有的。赵匡胤有杯酒释兵权,朱元璋也大肆残杀开国功臣,而清摄政王多尔衮更甚,直接将为其立下汗马功劳的袭月血族全族封印。日本战国时代的结束,内战平定,作为工具的忍者兵团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德川家康此时已有心要铲除这两大势力,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

  德川家康妻妾众多,子女成群,然而却有两个儿子刚好分别投在伊贺流与甲贺流两派中,于是德川家康当众颁令,说自己将来的王位继承人将在这两个儿子中选出。

  这一来,到底该由谁继承王位,伊贺流与甲贺流就分别为自己门下的王子展开了争辩。争到后来,果真便如德川家康的期望一样,两大族的高手开始了一场空前绝后的血腥大厮杀。

  两虎相争必定是两败俱伤,等到两族的高手都死伤殆尽时,德川家康突然派出重兵,用洋枪洋炮对两族的驻地进行了大清剿。伊贺流跟甲贺流此时方知是中了计,然而这两族死在对方手下的人太多,不去思量联合起来找德川家康算账的方法,而是仍然将彼此视为死敌,都认为是对方的不对。

  经过那一役,两族虽然人才凋零,但数百年来,一直进行着各种明争暗斗,传至今天,伊贺流与甲贺流的恩怨仍然难以化解,两族的后人都有一个祖训,只要一见到对方的人,当即杀无赦,给家族雪耻。

  而佐藤竞雄一族,便是甲贺流的后代,只是他倒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樱冢殇真正的身份,否则他也不会让其加入七煞组了。

  这个仇恨自幼就生长在樱冢殇心底,他加入七煞组后,四五年来一直忍气吞声,就是为了伺机报仇,而雇佣蓝色可可依,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对付佐藤竞雄。他这份心思虽从未对谁说起过,但师闻墨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燎天的怒火与野心,而且在了解到他因为一刀流之事,有报复全天下的念头后,更加看重他。更何况樱冢殇还是樱冢次郎的后代,这让师闻墨对他格外地上心。

  半缘君见樱冢殇只是愣愣地发呆,接连叫了好几声,他都不予理会。便在这时,梁世修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一脸媚笑地说:“两位兄弟,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可叫我好找。”

  半缘君向来只是好勇斗狠,却并不像樱冢殇那般自负目空一切,对于梁世修虽无好感,但也不厌恶,问道:“你有什么事?”梁世修说:“之前樱冢兄弟中了银色子弹之毒,我已经研制出了解药,特地给他送来。”樱冢殇从他手中接过一个药瓶,问:“这药管用吗?”梁世修嘿嘿一笑,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要是不管用,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

  樱冢殇也不致谢,倒出药来一口吞了下去,果真是药到病除,立马便觉得脸上伤痕的灼烧感正在逐步消失。梁世修笑道:“怎么样?我老梁没夸口吧?”樱冢殇默然片刻,又问:“你还有什么事?”梁世修说:“我寻摸了一瓶好酒,专程来请两位兄弟一同对饮的。”樱冢殇眉头一皱,低喝:“滚。”梁世修碰了个钉子,愣了一下,樱冢殇双眼射出金光,又喝道:“快滚!”梁世修不敢招惹他,搓了搓鼻子,悻悻地走开了。

  半缘君笑道:“你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樱冢殇没工夫跟他废话,转身问道:“你找我究竟干嘛?”半缘君说:“我原是想去找你商议招兵买马之事的。”忽的脸色一变,说:“不过我警告你,最好别拿这样的态度对我,否则你会很受伤的。”

  樱冢殇冷哼一声,说:“是么?哼哼哼,既然这样,有机会我一定要请你赐教了。”话音刚落,忽见书千秋骤地闪身出来,说:“都是自家兄弟,在这里瞎吵个什么!”半缘君叫了声:“大哥。”书千秋说:“刚刚主公要我传下令来,说在这一个月中,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不可惹出另外的麻烦来,现在血族的力量单薄,还不适宜跟三棱剑正面接触,而且主公自己也要闭关恢复力量。所以咱们行事还是要小心一点为上。”半缘君与樱冢殇齐声答道:“属下遵命。”

  刘瑾良的伤并不严重,经过治疗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欧阳局长将他在摩天岭的表现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及大会表扬,刘瑾良得意洋洋之下,便想亲自告诉程笑这个消息。然而欧阳局长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现在去自贡,后来缠得急了,欧阳局长直接扔给了他一项任务,要他在医院照顾韩虎。

  刘瑾良无奈之下,一连好几日都守在医院内,吴桐打趣地说:“阿良,韩队长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啊,你可得好好把握。你把他照顾好了,说不定他心情一高兴,就把你娶回家呢。”

  刘瑾良一愕,骂道:“呸呸呸!你简直就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牙来!”吴桐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能吐出来,你吐一个我看看?”刘瑾良眼珠一转,说:“好,那你准备好啊,我要吐了。”吴桐问:“我准备什么?”

  刘瑾良忽的捏住她的下巴,说:“准备好你的小嘴啊,本大爷的玉液琼浆可不能浪费了。”吴桐打开他的手,骂道:“滚!你恶心不恶心?就没个正行的时候!难怪程副组长看不上你。”

  刘瑾良又是一愕,这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回想与程笑相识的这几个月来,每次跟她谈笑打闹之际,一涉及到感情的事,程笑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他冷若冰霜。这么长时间,他始终不能猜透程笑内心真正的想法,每每念及此处,都不禁大为懊恼。当下幽幽地叹了一声,吴桐自知说错了话,偷偷看了他一眼,叫了声:“阿良……”忽听刘瑾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竟然正是程笑打来的,于是赶紧跑到病房外去接听。

  片刻之后,刘瑾良走进来,脸笑得比花还灿烂,对吴桐说:“你先在这里帮我顶半天,我出去办点事。”吴桐问:“你干嘛去?难道是跟谁去幽会?”

  刘瑾良嘿嘿一笑,说:“这次你还真猜对了。”吴桐挡在门口,说:“你不老实交代,今天别想出这门!”刘瑾良喊道:“我跟你有什么好交代的?”

  吴桐得理不饶人,说:“你想背着程副组长去跟人幽会,我可不答应!你们这些臭男人个个都是三心二意的,我今天非得治治你这毛病。医生,医生!给我拿最大号的针筒过来!”

  刘瑾良哭笑不得,说:“我的姑奶奶,您这扯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吴桐嘟着嘴哼了一声,挡在门口就是不让。刘瑾良说:“好好好,我坦白。刚刚的电话就是程副组长打来的,小哀今天出院,她们已经回来了,我正是要去机场接她们!”吴桐半信半疑,刘瑾良说道:“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要是误了飞机,你担这个责任啊?”趁着吴桐愣神之际,一溜烟跑了出去。

  从医院到机场只有四十多分钟车程,而程笑与殷月哀的飞机起码还得两小时后才能到,但刘瑾良心急似火,一路催促着的士司机快点开。然而越是着急,却越急不来,欲速则不达的真理被刘瑾良切身地体验了一回,塞车了,前方因为有人在大路上吵架,阻碍了交通,而交警部门一时还未赶来。

  刘瑾良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船迟偏遇打头风!”走下车来,见这地方竟然就是温如玉开铁铺的那条街。前方一大群人站在路中吵吵嚷嚷,这条路本就是个单行道,被他们这么一围着,还当真是水泄不通。刘瑾良大大咧咧走上前一看,见那与人争吵的,还正是温如玉本人。

  不过说是争吵,其实只是一个中年妇女单方面地在指着温如玉的鼻子破口大骂。刘瑾良心想这可有趣了,看不出这性子跟个弱女子一般的温如玉竟然还能跟人发生口角。躲在人后听出了个大概,这中年妇女有个七八岁大的儿子,早上在温如玉的铺子里买了一把菜刀回去,可还没等中午饭做熟,那菜刀就卷口了。这中年妇女不干了,拉着他儿子就来找温如玉算账,说他卖假货,要去告他。

  温如玉被劈头盖脸骂得懵了,半天缓过神来,才说这把菜刀不是他打的,更不是他卖出去的,而且他一早上都没见过这个小孩。这一来那中年妇女更加气愤了,一个劲儿地说温如玉昧良心,欺骗小孩子。温如玉的性格本就老实到了极点,被中年妇女一通指责,口中唯唯诺诺,愣是挤不出一个字来。

  周围有些热心的围观群众都在劝着那中年妇女,还作证说温如玉打铁的手艺十分高超,这样的蹩脚货肯定不会出自他的手下。但那中年妇女一口咬定这菜刀就是他卖给自己儿子的,而那小孩躲在他老妈背后,也说就是从温如玉这里买的刀。

  刘瑾良脑中转了几下,有了计较,将工作证别在胸前,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大声说:“我是三棱剑探员,发生什么事了?”温如玉一见他就叫道:“咦?刘……刘……”刘瑾良白了他一眼,大声喝道:“牛什么牛?我是探员当然很牛!”那中年妇女见他是三棱剑探员,理直气壮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个天花乱坠,直急得温如玉一张脸憋得比茄子还紫。

  刘瑾良等她说完,装模作样地将温如玉训了一顿:“做生意就要有个做生意的样子,讲究的是诚信。什么是诚信,童叟无欺就是诚信!你不能看人家老实巴交就欺负人家,制假贩假可是要坐牢的懂吗!”

  温如玉急着想要辩解,刘瑾良挥了挥手,转身又对那小男孩说:“这把刀真的是他卖给你的吗?说谎话可也是要坐牢的啊!”中年妇女初时听刘瑾良说的头头是道,哪知他话锋一转,竟然对一个小孩子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正想跟他也理论理论,那小男孩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叫道:“我不要坐牢!哇……妈,这把刀不是这位叔叔卖给我的,我不要坐牢,呜呜呜……”

  中年妇女先是一愣,接着大声呵斥之下,这小男孩才交代,原来是他拿着买刀的钱偷偷花了一些打游戏机了,怕回家交不了差,只得在地摊上买了一把廉价货回家去冒充。事发后这小男孩怕遭到责骂,硬着头皮抵赖非要说刀是温如玉卖给他的,只是他没料到这温如玉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却是个怂瓜,心中正在偷偷得意,却被刘瑾良诈了出来。

  闹了半天原来是场误会,中年妇女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一路呵斥地将儿子赶回家去。围观路人在哄笑声中也渐渐散去,温如玉挠着后脑勺憨憨地笑了笑:“刘……刘瑾良,真是多谢你。”

  刘瑾良无奈地叹口气:“你说你有个蛋用?连个小屁孩都能把你欺负趴下。”温如玉只是憨笑,刘瑾良说:“行了,白耽误这么长时间,我得赶去机场,你自己好好照顾生意吧。”温如玉问:“你去机场干什么……”本想问他们是不是又要出任务,而马小小在哪里,但不好意思问出口,尴尬地站在一边。

  刘瑾良没察觉出他的异样,随口说道:“今天小哀出院,蛮婆带着她回来了。”

  马小小一行在宜宾遇刺的事,温如玉也有听说,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去,你等我一下。”说着钻进铺内,出来后顺带将门锁上,刘瑾良说:“你去干嘛?”温如玉说:“上次那姓殷的小姑娘托我给她打造一把兵器,我知道你们很忙,怕她没时间来取,所以干脆趁这机会给她送去。”

  刘瑾良见温如玉怀中果然抱着一把一米左右的短刀,刀柄与刀鞘做工极其考究,心想定是他花了大量心血打造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也属于管制刀具,带着它去机场这类公共场合怕是不合适吧。刘瑾良刚想说等我接到她们回来时再取也一样。可温如玉此时突然变得机灵起来,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当先就钻了进去,刘瑾良也只得跟着上车,他哪里知道温如玉此刻心中想的,是会不会因此而见到马小小的念头。

  女皇市机场坐落于利州区盘龙山上,距离市区仅十来公里。盘龙山地势开阔,净空条件极好,常年平均日照时间为两百六十多天。女皇市虽然只是国内的一座二、三线城市,但境内诸如皇泽寺、千佛崖、昭化古城、剑门关、鼓城山、明月峡、七里峡等人文自然景观枚不胜举,盘龙机场每日的旅客吞吐量确也十分惊人。

  刘瑾良和温如玉马不停蹄地赶到航站大楼,大门口进进出出的旅客擦肩接踵,温如玉一只手紧紧将刀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刘瑾良的衣服,在人潮中吃力地向前挤去,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初进城的乡下汉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刘瑾良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停地左右张望着,他身材峻拔,一眼望出去倒也能看得很远。时值孟夏,天气炎热,人群中时不时就冒出一群身着清凉的美艳女子,刘瑾良没有见到程殷二人,倒有一大半的目光被那些短裙美女吸引了过去,不禁暗想:“蛮婆的身材也是极好的,可从来就没见她穿过裙子,难不成她的腿上有疤痕,不敢让我们看到?嘿嘿嘿……”

  正胡思乱想间,偶然回头瞧见温如玉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东张西望着,刘瑾良调侃道:“我说老温,看不出你还是个花生里钻臭虫的主啊。”温如玉眨巴眨巴眼,问:“啥意思?”

  刘瑾良说:“心里坏啊!我还以为你从头到脚就是一坨老实的榆木疙瘩,想不到你的花花肠子也挺多的嘛。”顺着温如玉的目光看去,一个生得矮矮胖胖,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从面前走过,刘瑾良噎得眼镜都险些掉下来,拍着温如玉的肩说:“喂,这女子长得环肥燕瘦,倾国倾城,及得上咱们马组长半根手指头,你的品位还真是高!”

  温如玉抖开他的手,急着说:“你胡扯啥呢,你看那边有两个探员过来了,他们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办?怎么办?”刘瑾良看了一眼,见果真有两个机场保安走了过来,一拍温如玉,说:“就两个小保安而已,咱们只是看看美女,又没伤风化,怕什么?”温如玉朝怀里努了努嘴:“可是……我带着这个玩意儿啊!”刘瑾良愕然,这才想起他怀中的短刀来。这要是被保安逮住,没收了不说,搞不好还得进治安队喝两天茶。

  温如玉吓得腿肚子都哆嗦起来,忽的一把挽住刘瑾良的胳膊,急切地说:“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小刘,你快想想办法啊。”周围众人见他二人这般模样,均指指点点议论了起来。

  刘瑾良甩开他的手,低声叫道:“你给我放开!你个老玻璃。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哪朝哪代跑来的小公公?”温如玉急得一跺脚,说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淡?他们已经过来了!”刘瑾良白了他一眼,说:“那还愣着干嘛?跑啊!”两人拨开人群,屁滚尿流地向前跑去。

  机场保安早就注意他二人很久了,见他们一进航站大楼就东张西望,其中一人还鬼鬼祟祟地抱着肚子,一看就不像是善类。机场内人来人往,每天都能抓到几名小偷,于是两名保安打算过去盘查,可这下更好,保安还没靠近,这两人撒腿就跑了,典型的做贼心虚。两名保安大喊大叫着,提着警棍追赶而来。

  刘瑾良跑了一阵,忽然醒悟过来,心想我也是探员啊,干嘛要跑?都是这温公公害的。瞪了温如玉一眼,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哐当一声,短刀掉在了地上。

  温如玉叫道:“干嘛啊!”刚要俯身去捡,两名保安已经追到了面前。其中一名中年保安捡起地上的短刀,审视着刘温二人,问道:“你们是干嘛的?带着刀想干什么?”温如玉吓得畏畏缩缩地躲在刘瑾良背后,不自觉地抱紧了他的左臂。

  旁边年轻的保安悄悄对中年保安说:“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中年保安愣了一下,看着温如玉的表情动作,也明白了过来,又说:“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歧视你们的。”

  刘瑾良一怔,嚯地甩开温如玉的手,陪着笑脸说:“大哥,大哥,您……您误会了,我们不是……”中年保安说:“这是你们的私人关系,我们不会过问的。只是你们身上带着管制刀具,必须得跟我们去办公室说清楚,否则我们就报给治安大队了。”

继续阅读:第一百五十四章 遇蛮婆哑巴吃黄连 得宝刀冷月葬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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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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