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诡异婴尸嗜血成性 无良小贩见色起意
印月废人2025-10-22 17:236,119

每走一步,孙襄都感觉心脏将从口腔里跳出来,拼命咽着口水来镇定慌乱,慢慢挪到一棵大树前面。这树很是粗壮,孙襄能够感觉到,跟着她的东西就藏在这树后,手中紧握着枯柴棒,心想不管你是人还是野兽,都先吃我一棒。猛吸了一口气,她闭着眼睛突然跳到树后,一棒挥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柴棒打在了树干上,睁开眼看时,面前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人只要下定决心要战胜心中的恐惧,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发现往往最恐惧的,实则是自己的内心。正所谓邪不胜正,此刻孙襄一棒打出去没见到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对方是被吓跑了还是怎样,陡然间勇气倍增,撑着柴棒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叫了两声,对方以沉默应答,孙襄的胸口一起一伏,站上树根旁的一块石头,极目往四周搜寻。

  刚转了一个身,孙襄猛地感觉头顶蹭到了什么东西,她脚下的石头也就二十公分高,自己站在上面绝不可能就抵到了树枝。慢慢抬头往上看去,这一看,险些当场吓破胆,自己头顶蹭到的,赫然是一双人的脚底板,再上面,乃是一个人紧贴着树干吊在半空。

  孙襄一声惊叫,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同时噗通一声,那人也掉了下来,正落在她的腿边。孙襄口中尖叫着,对着那人的脑袋肩膀乱踢了几脚,慌慌张张爬起来,撒开退又跑。这一次身后的响声忽然变大,她猜可能是对方见行迹已露,也不必再藏头缩尾了。

  孙襄没命般地朝前跑,那人也越跟越紧,最后已不足两米的距离。她在慌乱中回头瞥了一眼,更加吓得惨叫连连,只见那人并不像“人”一般直立行走,而是仰面躺在地上,扭动着腰部,像条蛇一般蜿蜒前行。孙襄一边狂奔一边心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是借尸还魂?我为什么看不见它?眼看那东西就要追上自己了,孙襄把心一横,反手一棒砸在他头上,那人脑袋一歪,立时便不动了。

  孙襄跑了两步,没见他追来,又壮着胆子回来,见这人是个女性,身上的皮肉已经开始腐烂,显然已死去好长时间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暗想:“难道刚刚追我的,一直是这个死人?可是这……怎么可能?莫非是一具丧尸?”用柴棒戳了戳她的头,她还是不动,孙襄有些奇怪:“一棒就搞定了?喂,你作为丧尸,这也太挫了吧?”刚说完,只见这尸体几乎已烂没的嘴巴慢慢张了开来,孙襄大吃一惊,举起柴棒,闭上眼睛,对着他脑门一通乱砸,直感觉他半个脑袋都被砸扁后,才睁开眼来,然而他的嘴巴还是在渐渐张大,便像是在痛苦嚎叫。

  这尸体的嘴巴张得极其夸张,好似上下颚已经分开一样,突然,从他喉咙里涌出一股白色的黏液,紧接着钻出一堆指头大的小虫子,一只只肥肥腻腻,像是蛆虫一样,在白色黏液里翻翻滚滚。孙襄一瞬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蹲下.身就呕吐起来。

  那尸体“吐”完了虫子,腹部开始慢慢隆起,鼓了两下又瘪回去,接着再往上鼓。孙襄睁圆了双眼,看这尸体的肚子像呼吸一样起起伏伏,一时间两腿颤颤抖抖,竟忘记了逃跑。

  渐渐的,那尸体的肚子越鼓越大,比怀胎十月的孕妇还要浑.圆,没烂完的皮肉被撑成了半透明状,便像是一个大大的气球,再鼓上来,随时会炸开。

  孙襄惊恐地看着这尸体的肚子,隐隐见到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在腹腔里蠕动,暗想道:“难道是阴胎?”思绪未定,但见那黑影越长越大,尸体腹部被胀成一个巨大的圆球,与尸身的比例极不协调,继而便听噗的一声,肚皮终于撑破,腐肉散开,一个怪模怪样的事物拱了几下,从腹腔里钻了出来。孙襄只看了一眼,当即吓得魂飞天外,尖叫了一声:“我的妈呀!”撒腿便跑。

  说那东西怪模怪样,是因为它的大小跟普通婴孩一般,但却没有眼睛耳朵和鼻子。嘴巴怪异至极,像一朵绽开的喇叭花,如吸盘般贴在脸上,里面生满了牙齿状的肉须。圆滚滚的脑袋上,也生着指甲盖大小的肉吸盘,密密麻麻,一张一合,似在呼吸。更为可怖的是,这东西只有半截“人形”的身子,两只手倒和常人一样,但从腰部以下,完全就是一条白色的蜈蚣,两侧长了四五对肢脚,正挣扎着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朝孙襄追去。

  孙襄大叫着,头也不回地往前乱跑,那东西爬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追上了她,后面的肢脚一蹬,瞬间抱住了她的小腿,吸盘状的大嘴巴贴在她腿上的伤口处,贪婪地吸着血。孙襄用力跺着脚,想将它摔下去,不料这东西吸得甚紧,两只小小的手臂又环抱着她的腿,根本甩不掉。孙襄已害怕到了极点,用柴棒狠狠去捅它,那东西依旧不为所动,一边吸,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极其享受她鲜血的美味。

  孙襄看着它脑袋上密集的小吸盘,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可此刻哪里顾得上恶心,她扔下柴棒,去掰它的手臂,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总算是将它掰了下来。那东西仰起头,大口器收缩着,发出“哇、哇”的叫声,真如婴儿的啼哭一般。孙襄将它远远扔了开去,转身又跑,那东西一路啼哭着,再次追将过来。

  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或是心理作用,孙襄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麻,一瘸一拐没跑多远,那东西又追到了,肢脚一蹬,继续凌空扑来。孙襄本能地蹲身抱着头,那东西扑了个空,掉在前面的地上哇哇叫着。孙襄此刻知道,自己一味地跑是决计跑不掉的,从身边摸起几块石头,趁它还未再度扑来,猛地砸了过去。那东西脑袋被砸中,哭着往后退了几步,孙襄一块接一块地砸石头,看它退下了五六米远,一转身又朝来路跑去。

  那东西倒极具锲而不舍的精神,发现孙襄跑,继续跟在后面追。孙襄一边跑一边想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如果小小姐在,她肯定抬手间便能收拾了,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没用,连这么小的东西也敢欺负我了?不行,我好歹也是M.C的人,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想着把心一横,站住了不再跑,顺手又捡起一根树枝,暗道:“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今晚跟你拼了!”看准那东西奔来,举起树枝劈头盖脸地砸下。

  岂料那东西竟然十分敏捷,或许是先前已吃过一次亏的缘故,这次孙襄打了十多下,愣是一下都没打着,不禁又气又苦,破口骂道:“死小鬼头!我非要将你的肠子都拔.出来不可!”树枝继续乱打,那东西一时倒也不敢再行扑来。打了片刻,那东西忽然一跃,两只手臂一下子将树枝抱住了,孙襄一声尖叫,正欲扔下树枝,然而却见它张着大口器,对着树枝吸个不停。

  孙襄一愣,随即明白了,自己两条小腿上鲜血淋漓,定是在慌乱间将血液蹭到了树枝上。看来这东西嗜血成性,哪怕一点点的血腥味儿也不会放过。孙襄暗道:“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慢慢将树枝放下,那东西吸得津津有味,丝毫不予理会。

  孙襄悄悄抱起一块大石头,轻轻走上两步,见那东西脑袋抬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她腿上的血腥味更浓。这一次孙襄再没给它扑过来的机会,举起石块猛的朝它脑袋砸了下去,那东西发出凄厉的哭叫声,孙襄怕它不死,再砸一次,一股墨绿色的汁液四处乱溅,那东西渐渐没了声儿,此刻孙襄已急红了双眼,抱着石块接二连三地砸下,也不知砸了多久,才扔开石头,见那东西已被砸成了肉泥,白的绿的汁液混在一起,一片污秽。

  砸死这东西之后,孙襄才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双腿一软就坐了下来。喘息了片刻,树林中依然漆黑一片,怕再有这样的东西钻出来,强撑着起身继续往前走。她感觉腿上并没有多大的异常,只是被荆棘刮出的伤口很是疼痛,又见自己的裙摆已然破烂不堪,索性撕下几条来,将两腿包扎了,再捡了一根柴棒当做拐杖,辨明方向之后,依然朝东走。好在一路上再无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冒出来,孙襄靠吞咽唾沫来填补饥饿,终于在黎明到来前走出了森林。

  森林边上有一条小溪,溪水很是清澈,在朝阳下欢快跳跃着淡金色的光芒。一整夜的煎熬,将孙襄这个首次独当一面的少女折磨得身心憔悴,她掬起溪水喝了几大口,又洗去身上的污渍血迹,再取下腿上的布条,将伤口清洗了一遍。此刻望着水中的倒影,她心里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流动的溪水带动以往的一幕幕,仿佛此刻才真正觉得自己长大了。

  在溪水边仔细梳洗了一下,她看着自己褛烂的衣衫,干脆把衣袖撕了下来,又将裙子下摆及膝撕断,成了一件无袖的连衣短裙。她的衣服原是石鼓村何老汉的女儿给的,本来宋时的礼法极严,她现在这番穿着定会遭人非议,不过她并不懂得这些,眼下这样总比穿得破破烂烂好。忽然想起当初在利州府时,文武曾分了些银票给她,想到此处精神一振,起身四下里看了看,不远处屋舍俨然,像是一座小镇。

  孙襄大喜过望,一顿饭的功夫便来到了镇上,此地颇为热闹,人群熙熙攘攘,街道的两边遍布着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旁边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摆卖的商品琳琅满目,更引人注目的是一家点心铺,刚出笼的蒸糕冒着腾腾热气,小贩卖力吆喝着招揽生意。

  孙襄实在是饿极了,顾不得先去处理腿上伤口,几步走到点心铺外,张口问道:“老板,吃的怎么卖?”那小贩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见她一身狼狈,看着她裸.露的肌肤与花容月貌的脸蛋儿,不禁动起了小心思,说道:“我这红枣糕可是天下驰名的,想当年还曾进贡给杨贵妃,这价钱么,可是不便宜的。”

  孙襄连忙掏出银票来:“我有钱,老板,你先卖给我一些。”说着就伸手拿起一块来,也不怕烫便往嘴里送。那小贩看着她手中的一叠银票,喜出望外,心下暗道:“哇哈哈,想不到一大早就交上好运,财色双收啊!”生怕被过往的行人看见,忙道:“诶诶诶,小姑娘,你慢些,来来来,这里有碗热汤,你先喝了再进屋慢慢吃。”

  红枣糕确是有些噎人,孙襄接过汤来喝了,她只当这里也是客栈酒楼一类的场所,不疑有他,跟着小贩走了进去。到了里屋然才发现这里摆着一张床,外加一些杂物,绝不像是待客的地方,心知情况不对,转身正想出去,那小贩却拦在门口道:“小姑娘,你这些钱可不够啊,嘿嘿嘿。”说着话,两只眼睛在她胸前瞄来瞄去。

  孙襄知道他起了邪念,说道:“你胡说!这些银票总共有一千两,怎么不够!”那小贩道:“我说不够,便是不够,你吃了我的糕点,付不起帐,就得拿你自己来抵押。”

  孙襄又气又急,正想跟他理论,忽觉脑中一懵,顿时醒悟,叫道:“那汤……”耳中听着小贩邪邪的笑声,心中一阵寒意涌起,双眼一黑,摔倒在床.上。

  那小贩哈哈大笑着,一步步向孙襄靠近。孙襄斜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偏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那小贩三两下也褪去衣服,纵身扑了上来,压在她身上,孙襄奋力哭喊着:“滚开!不要啊!你滚开!”

  忽然听到房门响,有两人走了进来,听声音都是女子,一人道:“她醒了,快去告诉少爷。”另一名女子跑了出去,不多时又带着一人走了进来,孙襄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睑有如千斤重,接着感觉一只大手摸上了自己额头。

  她身子一颤,拼命摇着头,但听那人喊道:“姑娘,姑娘别害怕。”是个男性,嗓音低沉优雅,教人听了很是受用。孙襄挣扎着挪开他的手,一声轻嘤,猛地睁开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如冠玉,身着华服的青年坐在床头,他眉心一舒,正喜慰地望着自己。

  孙襄吃了一惊,立时弹起缩在角落里,这才看清,自己正坐在一张华丽舒适的暖床.上。惊惶地四周看了一眼,这间房里的摆设也极致典雅,两个丫鬟装扮的女子站在桌旁,哪里还是那小贩乱糟糟的屋子?那青年道:“姑娘莫怕,你身子尚虚,快先躺下罢。”孙襄此时也醒悟了,刚才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这又是哪里?看到那青年伸手过来,似要扶自己躺下,大叫了一声:“啊!不许碰我!”那青年又坐了回去,微笑着道:“我并非歹人,姑娘但请放心。”

  孙襄紧紧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那青年又笑了笑,说道:“此地乃萧家庄,在下名叫萧逸辰。”孙襄又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后面一名侍女道:“那是你运气好,哼。”萧逸辰道:“秋蝉,不得无礼。”秋蝉不敢再说,嘟着嘴没好气地瞪着孙襄。

  另一名侍女道:“昨天早晨,少爷在集上偶然看见你被点心铺的老板哄进了屋里,感觉有些奇怪,就跟了过去,刚好瞧见你正在被他……欺负,我们少爷就仗义出手,把你救了回来。”

  孙襄的戒备心有些缓和了,道:“是你救了我?”萧逸辰点了点头,说道:“你被那厮用迷.药放翻了,不过放心,我已请大夫为你瞧过了,吃了药再歇息两日便会痊愈。”孙襄低头答道:“哦,谢谢你。”忽然看见自己的衣服已被换过,再一看,身上的伤口也已处理了,惊问道:“我……怎么会……”那叫秋蝉的侍女道:“你怎么?你想什么呢!是我和晴烟姐姐给你洗的身子,又换好了衣服,我们少爷哪有空理会你这个小丫头?”

  孙襄听她语气十分不善,念在自己承人家之恩,也不去计较,当下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听萧逸辰又道:“现在时候尚早,你再歇息片刻,晚饭好了我再来叫你。”孙襄道:“不,不用了。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有事,这……这就告辞。”晴烟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们少爷救你,全是出于好心,绝无他意。你已昏睡了一天一夜,而且身上还带伤,不宜再奔波。”萧逸辰道:“不错,你就在此安心养伤,等身体复原了再走也不迟。”顿了顿又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又为何会独自一人带着巨款来到此地?”

  孙襄报了姓名,只是自己一头金发,与中国人全然不像,想起当日初到华山时马小小的说法,于是道:“我是西辽人,来这里是为了找人。”萧逸辰眉头一蹙,问道:“不知孙姑娘要找何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说不定在下能够稍尽绵力。”

  孙襄低着头,想到文武,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秋蝉哼了一声,道:“肯定是找她情郎啦,少爷,您何必为她操心呢?您昨夜守了她一宿,已算仁至义尽了,我看啊,不如让她赶紧上路的好。”

  萧逸辰一皱眉,瞪了她一眼,秋蝉心中一凛,咬着下唇不再说话,神情极是怨怼。晴烟道:“少爷,我看孙姑娘已无大碍了,您昨晚累了一夜,要不由秋蝉去伺候您休息,我来陪着孙姑娘,您看行么?”萧逸辰道:“也罢。”转头对孙襄道:“你好好歇着,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晚些我再来看你。”秋蝉看着他对孙襄温柔的眼神和暖心的语气,妒意大增,无奈不敢发作,气气愤愤地随着他走了出去。

  晴烟端了碗汤坐在床前,道:“这是少爷一大早吩咐厨房煮好的提神醒脑汤,现下已有些凉了,你赶紧喝了吧。”孙襄对她有些好感,依言喝了汤,心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但又不知如何启齿,糯糯地道:“嗯……晴烟姐,昨天……你们是什么时候救的我?我是说……你们救我的时候,我……怎么样了?”

  晴烟看着她的神情,已明白她所问何事,噗嗤一笑,道:“少爷昨儿个心血来潮,突然想去集上逛逛,我和秋蝉妹妹自然陪着他去了。其实昨天早晨你一进城,少爷就注意到你了,这也不奇怪,你生得如花似玉,发色又和我们不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只是不知你遇上了什么事,搞得一身狼狈。我们少爷自然也不能贸然就去跟你说话,眼看着你进了点心铺,而后那老板又关上了街门,行迹十分可疑,少爷此时也顾不得身份了,走近铺门去听,便听到了你的大叫声。少爷砸了几下门,渐渐的你不再有声息传来,少爷怕你已遭毒手,顾不得其他,便破门而入,刚好赶上点心铺老板在……扒你的衣服。我们少爷府上在这城中颇有威望,那老板见到是他,也不敢造次了。你放心,少爷救你的时候,你衣衫还是完整的,你还是个大姑娘。”

  孙襄听到这话,脸上一阵阵发烫,继而也呼出一口气来,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呆了一下,又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少爷又是什么人?”晴烟道:“此处名叫白柳集,老爷家祖上曾是汴京城里的富户,金兵攻占汴京后,才举家迁徙到此,现今是做布匹生意,家财万贯,为人又极是和善,在这白柳集很是受人爱戴。而少爷是我从小服侍着长大的,二十五年来,还是首次见他如此在意一个人呢。”说着笑了起来。

继续阅读:第一百八十七章 萧家庄里情丝流淌 白柳集外突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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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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