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金阿银家 露台 夜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
△月光泛银,两人把露台作为情境,明显要情景重现。
△向秦羽一秒调整好状态,金阿银演起戏来却总有种忍不住的故作腔势。
金阿银:“师兄,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向秦羽:“师妹,我有话跟你说。”
金阿银:“不,你不要说。师兄,我喜欢你,跟你无关。”
向秦羽:“你听我说完。”
△向秦羽声音突然入戏,开始深情。
向秦羽:“第一次见你是那个雨夜,我受了伤,是你和师傅救了我一命。我记得那日你还以为我是小偷(轻笑),我是又气又笑,只觉得哪来的疯丫头。后来,你每天照顾我,虽然笨手笨脚的,处处被我嫌弃,但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可是现在,师傅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金阿银看着向秦羽深情的眼神,一下子就沉醉进去,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说词。
△向秦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弹了下金阿银的脑门,提醒她。
向秦羽:愣着干嘛,说词啊。
△金阿银也反应过来,捂着脑门有些不好意思。
金阿银:哦。
△金阿银调整好状态,继续。
金阿银:“师兄,我愿意等!等你报了仇,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阻隔了。”
向秦羽:“可你我之间,隔着的又岂止是身份。”
△向秦羽转身往前走两步。
金阿银:“师兄,你不要走!”
△金阿银去拉向秦羽的衣袖,可是没拉住,扑倒在地上。
向秦羽:“师妹。”
△向秦羽按照剧本蹲在一旁,捧起了金阿银的脸。一瞬间,金阿银看着这双眼睛,心脏乱跳。
△而在最关键的一刻,向秦羽也不知是不是入戏太深,竟有些恍惚,也慢慢凑近她。
△金阿银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即将触碰的时候,金阿银却紧张得“嗝”了一声,向秦羽赶紧挪开了脸,金阿银也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两个人都扭头各看各的方向。
金阿银:我突然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不需要亲吻,还是保守一点更符合人物。
向秦羽:是吧!听我的没错,你就那么写吧!实践出真理。
△向秦羽说着回头,金阿银也转过来,视线再次触碰的两个人还是尴尬着,但也尽力掩饰。
金阿银:嗯,特别好!……哎哟,腰好酸啊,沙发还是太硬了。
△向秦羽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金阿银的腰,面上尬笑着。
△月色下,两个人都掩盖着自己悸动的内心。
7-2.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
△金阿银窝在沙发上,终于完成了修改的剧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刚张开手,就看到从卧室抱着枕头和小橘灯出来的向秦羽。金阿银赶紧收起伸出去的手,两人依旧有些奇怪的气氛漂浮在空中。
向秦羽:写完就赶紧睡,还有你那卧室的床实在太软,睡得我腰都要断了。我看你这阁楼就不错,以后我就睡上面了。
金阿银:可是阁楼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
△向秦羽得意一笑,朝阁楼一指,金阿银顺着看过去。
△只见,阁楼已被向秦羽收拾出了新的模样,旧书本堆出的简易单人床看着狭小却温馨。
向秦羽:以后我就夜夜书海泛舟了。不错不错。
△金阿银看穿了向秦羽的善意,有一丝感动。
向秦羽:今日就别再爆肝了,早些歇息。
△向秦羽嘴硬地关心着。
金阿银:那羽哥,晚安。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笑盈盈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摆摆手就往阁楼走。
7-3. 金阿银家 卧室 夜 内
人:金阿银
△金阿银回到久违的卧室内,回味着这两天的经历。
向秦羽(VO):金阿银,你应该相信自己,写你想写的。
△金阿银的内心觉得有一丝温暖。她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新开了个文档,暗暗笑了笑,写下标题《麻烦的老偶像》。
7-4. 金阿银家 夜 内
人:向秦羽
△夜已深,向秦羽蹑手蹑脚地从阁楼跑下来,在卧室门口确认金阿银睡着后。
向秦羽:(很小声)旺财……
△电视光芒闪烁,里面开始很小声继续播放着《真心英雄》。
△向秦羽手里拿着一包零食,看得入了神,眼睛都直了。他想擦手,于是很熟练地撕开一包湿纸巾,甚至还学着金阿银的样子又顺手擦了擦桌子,最后还擦了下拖鞋,才扔进了垃圾桶。
向秦羽:(忽然瞥见电影场景)嚯,好身手!
△向秦羽赶紧捂住嘴巴,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半夜无人的客厅里伴随电影中的打戏手舞足蹈,“嘿、嘿、哈、哈”非常兴奋的样子。
7-5. 江河影视 会议室 日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穆老师
△白云散开,阳光照射在地上。
△会议室门口。金阿银抱着改好的剧本,非常忐忑。她刚鼓起勇气要跨出一步便又泄气折回来,但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响起了向秦羽的鼓励。
向秦羽VO:勇敢地上去,争取本该你属于的东西!
金阿银:诶!
△金阿银一把推进门,还是一副畏缩的样子。
金阿银: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本回身就想溜,却发现映入眼帘的身影十分熟悉——那个“新编剧”正是骗自己无数次的穆老师。
△穆老师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嘻嘻哈哈。忽然和金阿银对视了,脸上的笑容凝固,连忙挂了电话。
穆老师:金阿银?你怎么在这儿?
△金阿银如见仇人,张大了嘴,瞬间激动起来。
金阿银:是你!我说呢,哪个没道德的,这么截我胡啊。
穆老师:(皱眉片刻,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比稿那个啊。
△“啪”,穆老师把手机拍在桌上,翘起二郎腿,轻蔑地笑笑。
穆老师:剧本我看了,我就说谁写的戏,怎么风格这么熟悉。原来是昨天拜菩萨今天就如愿——您(灵)啊。
△金阿银气得满脸红,毫不畏缩上前两步,为涨气势地把包扔在她面前。
金阿银:你这个大忽悠,骗到这里来了!整天找枪手填戏,自己连大纲都不会写,你屁股后边绑扫把——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穆老师:嚯,咱们金阿银这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了啊!
金阿银:男主呢,我要把你干的那些破事全抖出来!你坟场上烧白纸——糊弄鬼啊!
△两个“文化人”一时用歇后语互相损着,眼神交战、电光火石。
金阿银:从前你白嫖了我的东西,如今又要抢我的饭碗,你就是编剧界的毒瘤!不要脸!你知道向秦羽是谁吗?就敢写他!
穆老师: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他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金阿银: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没那么好欺负了,还钱!
△金阿银说着上前就要揪穆老师衣服,穆老师啪地打开了她的手,反揪住她衣领。金阿银推着穆老师的胸口,穆老师愤怒地撕扯了她的头发,疼得金阿银哇哇大叫。
△两人吵闹不堪,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李龙大(VO):池宇?
△几人闻声回头。向秦羽与李龙大正面对面出现在门口。
△李龙大看着向秦羽,脸色煞白,表情无比震惊。
△向秦羽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在叫谁,疑惑地看着金阿银,摸不清状况。
7-6. 江河影视 会议室 日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李龙大、穆老师
△李龙大嘴唇颤抖着,他死盯着面前的向秦羽,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傻站在原地,脸上许多夸张的表情变化。
李龙大:(难以置信)池……池宇……啊……
△然而在向秦羽眼里,面前这个脸抽筋嘴结巴的人莫名其妙。他疑惑地看看金阿银,两人都摸不清状况。
△金阿银将向秦羽先拉进屋,小声询问。
金阿银: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吗?怎么还是上来了?
向秦羽:怕你胆小,上来给你壮胆。
△金阿银装做不在意,但眼睛里却是有着笑意。
△李龙大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扯松领口,回头瞥了一眼外面,连忙把门关上了。
△穆老师一副可有了靠山的样子,咿咿呀呀装着可怜,凑到了李龙大身边。
穆老师:龙大,你来了就太好了!她就是那个被你开掉的编剧,这个玩意一上来就对我又打又骂。你看,还带了流氓做帮手!(伸出刚刚被掰断美甲的手)我现在头晕恶心腰也疼,说不定骨头都断了……
金阿银: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穆老师:你胡说!……龙大?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穆老师一扬下巴,却没等到意想之中的李龙大的反应。一转头,却只见他目光呆滞,还在直勾勾地朝着向秦羽。
穆老师:龙大?
△李龙大直接略过她,一步一步,径直来到向秦羽的面前。
△向秦羽一别眼,两人四目对视了。
7-7. 江河影视 会议室 日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李龙大、穆老师
△李龙大用复杂古怪的眼神与向秦羽四目相对。
△向秦羽刚要横眉瞪眼,没想到李龙大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李龙大:(带哭腔)池宇?真的是你啊!
△金阿银吓了一跳,穆老师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莫名其妙。向秦羽连连挣脱李龙大,保持距离。
向秦羽:你谁啊?
△李龙大红红的眼睛愈加震惊。他一把抓住向秦羽的手臂,表情又哭又笑。
李龙大:……池宇,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做噩梦……(说着,止住颤抖的声音)不过你能平安回来,太好了。
△说着李龙大就又要抱住他,向秦羽赶忙后退一步,随手转过一把椅子横在两人之间。他抄起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陌生的纨绔公子。
李龙大:池宇,是谁救的你!为什么回来都不找我?
金阿银:啥?
△李龙大在向秦羽面前摆脸又晃着手。
李龙大:是我啊!龙大!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向秦羽:未曾见过,你认错人了。
李龙大:(震惊)你是不是那天晚上伤到哪了?撞着头了?看过医生了吗?赶紧让我看看!
△李龙大没眼色地挪开椅子,在向秦羽的头、胳膊、脖子到处乱摸乱看。
△向秦羽第一次被男人摸来摸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其反扣在身后,疼得李龙大哇哇大叫。
李龙大:啊……池宇,疼疼疼……
金阿银:(忙拉开两人)别动手!别动手!
向秦羽:我再讲一次,我不认识你。再碰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龙大:嗷嗷……断了、断了!好好好,我不碰你了!
△伴随着李龙大的惨叫,向秦羽总算松了手。
穆老师:你看!我说的吧!这两个流氓打人哟!
李龙大:(不理会穆老师)池宇你这是怎么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穆老师:臭流氓,谁放你进来的。
金阿银:我带来的人!怎么了。
穆老师:哎哟,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哟。流氓都凑一对了!
李龙大:(对金阿银)是你救了池宇?
△金阿银有些错愕。
李龙大:你是……比稿的编剧?
金阿银:对啊!你就是开除我的男主是吧。擦亮眼睛,我比这个胖子写得好多了!
穆老师:谁胖子!你个矮冬瓜!
李龙大:(赶紧插话)池宇他怎么了?
金阿银:谁……
穆老师:谁谁谁!傻子一样!你俩凑在一起真是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咯!
金阿银:你才无法无天!你冒名顶替,剽窃抄袭!
△穆老师和金阿银再次吵得不可开交,李龙大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他实在受不了了,拦在了两人中间。
李龙大:停……你们别吵了!那个……穆老师,来,您跟我出来一下。
△穆老师洋洋得意地看着金阿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
穆老师:龙大,走!出去说!不跟流氓一般见识。
△穆老师趾高气昂地跟着李龙大出了门。
△两人前脚刚一出门,金阿银后脚就泄了气。
金阿银:(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完了!
△话音未落,金阿银赶紧扒上门缝想偷听外边发生了什么。这个举动遭到了向秦羽的鄙视。
7-8. 江河影视 会议室外 日 内
人:穆老师、李龙大
穆老师:那个金阿银过去就是我手下的一只小蚂蚁。接个活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种人不骂到她哭,她都不知悔改的!
△门外,穆老师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假作心痛地看着自己的美甲。却没想到李龙大忽然黑下脸,露出不悦的神色。
李龙大:穆老师,本身今天约在江河也是想跟制片方再碰一碰。但现在你们在这里闹,惹出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
△穆老师看出了李龙大明显的不悦,不再聒噪。
李龙大:再说,如果吵下去她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别人听去了怕是更不好了。
穆老师:那这件事……
李龙大:您放心,我来解决!
△穆老师正要继续说,可面对此刻面色不佳的李龙大,她也变得忌惮起来。她不再说下去,只是点点头,朝屋里重重“哼”一声,挎着包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李龙大深呼一口气,看着紧闭的会议室门,紧张地搓着手,但还是推开了门。
7-9. 江河影视 会议室 日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李龙大
△听见门把手响动,金阿银紧张地赶紧退回到向秦羽身边。向秦羽明显挡在她面前,保护一般。
△李龙大开门进来,他再看向二人时已不知什么时候挂回了笑脸。他对向秦羽刚要说什么,可向秦羽防备着自己一副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李龙大只能将笑脸转向了金阿银。
李龙大:实在抱歉,我不知道原来编剧老师您也是池宇的朋友啊。咱们是自己人,误会了、误会了。
△李龙大转身恭恭敬敬端一杯水递到金阿银面前。
△金阿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赶紧弯腰接下。
金阿银: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
△向秦羽“咳嗽”一声,她停止了自己道歉。金阿银回头,只见向秦羽在朝她使着眼色。但金阿银根本不知道那眼神是啥意思,一脸疑惑。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金阿银又回馈给向秦羽一个更加疑惑的眼色。向秦羽看着她一脸无知的样子,翻起了白眼。
向秦羽:(小声)剧本!
金阿银:(恍然大悟)啊!剧本!
△金阿银赶紧拿起一旁自己写的剧本递给了李龙大。
金阿银:这是我改的剧本,别的不敢说,但写向秦羽怕是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龙大:(立刻)好的!
金阿银:啊?
△金阿银对如此简单又容易的答案有些不适应。
李龙大:我会跟导演和制片方好好解释这件事情的。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金阿银:谢谢!谢谢!
△金阿银喜笑颜开,回头朝向秦羽猛点头。
向秦羽:那行!我们就告辞了!
△向秦羽示意金阿银就要往外走,但又被李龙大拦下。
李龙大:池宇,你要去哪?
△向秦羽再次甩开了李龙大的手,吓得李龙大往回缩了几步。
向秦羽:都说过了,你认错了人。
李龙大: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这张脸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李龙大说着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塞到向秦羽眼前。手机里是池宇和李龙大两人揽在一起的自拍,很亲密的样子。
△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向秦羽和金阿银面面相觑,惊呆了。
金阿银:这人是?“池宇”?
△李龙大点头。
金阿银:哇!这不就是你吗!也太像了!这个人现在在哪?
△李龙大伸出手指向向秦羽,一副近在眼前的眼神。
△向秦羽难以置信的样子。
李龙大: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就在一个多月前,在那个喜鹊酒吧。
△说到此处李龙大下意识地想起什么。
李龙大:然后你……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李龙大强压着自己的心虚,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向秦羽:(察觉到)消失?
李龙大:你真不记得了?
△李龙大再次想要查看向秦羽是否有伤口,但向秦羽的退步让他未得逞。李龙大定下心思,仔细一想,半晌才开口。
李龙大:(支支吾吾)其实,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你就是忽然不见了。
△向秦羽观察着李龙大闪躲的眼神和脸上的微表情。
向秦羽:金阿银,咱们走吧!
金阿银:(疑惑)啊?
△向秦羽转身就走。金阿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尴尬对李龙大笑笑,连忙追上。
李龙大:诶……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你啊?
7-10. 金阿银 客厅 日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李龙大
△向秦羽站在窗户边,拉开一点窗帘,隐秘地看着楼下。只见楼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停着一辆跑车,李龙大站在车边,时不时地往上张望。
金阿银:他还在那儿?
△向秦羽点点头。
向秦羽:你找到没有?
△金阿银在电脑前正搜索着网页,从众多个搜索“池宇”的重名结果中苦苦找寻。
金阿银:刚刚看你这么着急走,我还以为你对那个“池宇”不好奇呢。
向秦羽:(观察着李龙大)这个人看起来黏黏糊糊的,我们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金阿银:(面露迷茫)为什么?
向秦羽:你没看到?刚才,他对我的笑是这样的(学李龙大的笑),皮笑肉不笑。一个好人由心的笑,应该是这样的才对(表演了下真心笑)。
金阿银:呃……这有啥不一样?
向秦羽:(鄙视)怪不得你老被人骗!
金阿银: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我就觉得李龙大人挺好的,长得帅,说话还温柔。而且,刚才那样的状况,你更不像是好人吧。
△金阿银忽然扭过头来郑重地看着向秦羽。
金阿银:羽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是池宇呢。再或者,有没有可能他是你的孙子?
△金阿银突然一副发现了重大秘密的样子。
向秦羽:我姓向!
金阿银:你后来入赘了也不一定呀!
△金阿银得到了向秦羽的死亡凝视。
金阿银:……呵呵,开玩笑。(忽然从电脑里发现了什么)找到了!你看!
△电脑上显示的是池宇的微博。微博上是一张他的自拍,地点定位显示:上海喜鹊酒吧。
金阿银:喜鹊!咦?我去过这里。
△更令人惊讶的是,两人同时都注意到了这最后一条微博的时间:1月16日。
【闪回开始】【内容同1-26】
a.医院大堂 夜 内
△向秦羽的目光看向Led屏显示的数字:人民医院,2018年1月16日22:13。
【闪回结束】
向秦羽:1月16日……
金阿银:那岂不是你来的那一天!
△金阿银滑动着鼠标,可是池宇的微博自那天过后就再没有更新了。
金阿银:你看!后面,就再也没有更新了。
△向秦羽看着池宇微博头像中和自己一样的脸。
向秦羽:这么说,一个月前,我来到这里的同一天,这个人就消失了。
金阿银:(疑惑地点点头)是啊。
向秦羽:怎么会如此的巧合。
金阿银:是啊。
向秦羽:这个池宇身上一定有古怪。我找了这么多天,都无法找到任何关于我过去真相的线索,如今却出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
金阿银:是啊。
向秦羽:说不定他会跟我有什么联系。得找个机会去再会会那个李龙大,调查一下池宇的事。
金阿银:(认真地)是啊。
△向秦羽表情忽然一变,期待地看着金阿银。
△金阿银领悟到眼神的寓意,以瞪眼回应。
金阿银:这也要我管?我不去!
△金阿银躲避着向秦羽的眼神,一溜烟就走开了。
7-11. 金阿银家 巷子 日 外
人:李龙大、环境人物
△与此同时,窗外。李龙大看见金阿银家窗子久久没有丝毫反应,终于还是转身上了车。
△李龙大坐在车子上,表情有些阴郁。车子启动,仪表盘上放着的一个摇头娃娃,伴随引擎的运动抖动着。他看着路的前方,陷入了回忆。
【闪回开始】
a. 某剧组 日 外
人:李龙大、池宇、另一副导演(非坨坨)、环境人物
△冬季,寒风凌冽。一条民国街道上,李龙大穿着民国长褂脸上还带着一副圆圆的复古墨镜,缓步走来,他左手拿着竹竿在地上戳来戳去、右手中还拿着自己的幡,只见幡上还写着“面相”。
李龙大:这位小哥,我看你长得俊俏,不知可否婚配?
△这时,一个水瓶子扔到了李龙大怀里。一低头是池宇穿着民国黄包车夫的行头,衣服在他身上虽然简朴却仪表堂堂,彼时,他正坐在黄包车前。
池宇:人家让你演的是瞎子。
△不远处,导演和主创们正在调试着机器。
△李龙大一摘墨镜,满脸的不满。
李龙大:这个该死的副导演,我塞给他那么多钱,还以为怎么都得是男三男四,结果连个正脸都没有。冻死老子了。
池宇:一会儿导演听见了,让你演尸体。
△李龙大从长褂里伸出手才发现手里的瓶子竟是热水,他舒服地翻起了白眼。
李龙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热水。
△池宇掀开自己的衣服,里面都是暖宝宝,他用体温和暖宝宝保护着热水。
李龙大:公子,奴家太感动了!唯有以身相许了。
池宇:去去去!
副导演:(拿着喇叭喊着)各部门准备啦!群演动起来,动起来啊。
△李龙大重新戴上墨镜,池宇也赶紧起身拉起黄包车,两人充当着人肉背景在镜头前走来走去。
李龙大:(喊着)生肖配对、八字合婚啦。
池宇:(喊着)跑长趟、拉零座咯。
【闪回结束】
△李龙大继续开着车子,回想到过去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可随后笑容渐渐消失,车速也越来越快。
【闪回画面】【内容同7-21b】
b.湖边别墅外 夜 外
△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橡胶手套的人手持棒球棍,来到了池宇的身后。不待反应,那人举起棒球棍猛地挥下——
△“嘭”,池宇后脑狠狠中了一棍,应声倒地。
△倒在地上的池宇双眼通红,他怔怔地看着远方却不能动弹。
△一只脚将池宇踢到了水里。
【画面结束】
△“嘶——”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李龙大紧急刹车,他差点冲线,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红灯。
7-12. 金阿银家 日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卧室里,金阿银正在玩手机。门外的传来“啪啪啪啪”的异动,她蹑手蹑脚地跑下床轻轻扒开了门缝。
△只见,客厅里向秦羽正围着茶几来回转圈,踱步思索,手上像老学究似的,拿笔不停地拍打着手心。茶几上的电脑旁还放着几张纸,似乎在苦恼地研究着什么。
△向秦羽思索无果,进了厕所。
△金阿银趁机佯装去拿水,秒从卧室窜出,凑到桌前想要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金阿银拿起纸张,只见上面规整地写着——“池宇”“李龙大”(繁体字),名字周边还不断地拿笔画了好几圈,看得出非常的苦恼。而电脑上打开着的依旧还只是刚才的池宇的微博界面。
△金阿银连连咋舌,摇着头,一声叹息。
金阿银:啧啧啧,一根筋。怎么就不知道转转脑子呢。
△金阿银嘴上虽这么说,但却拿出手机,边走进卧室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金阿银:(小声)大野,那个李龙大,你有办法要到他的电话吗……
△时间慢慢过去,外面开始天黑,家里已经亮起灯。
△向秦羽仍旧坐在电脑面前研究。
△金阿银穿戴整齐地从卧室出来,匆匆忙忙就忘外跑。
金阿银:我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向秦羽:金——
△向秦羽话还没说完,也没来得及问她干什么去,只听见清脆的关门声,金阿银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7-13. 夜店 夜 内
人:金阿银、李龙大、醉酒肌肉男、环境人物
△一扇厚重的隔音门被打开。夜店里的景象哗然铺开来。四处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性感热辣的美女挪动着腰身,中央的巨型屏幕上闪动着形状。
△嘈杂的人群中,金阿银被噪音轰得连连堵住耳朵。她一路朝里走去,假装潇洒地站立吧台边。眼前全是高跟鞋、大长腿的美女,她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一身松垮的衣服跟周围的人非常格格不入,一扬袖子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柠檬水。
△金阿银身后一个扯开衬衫站在高台上的醉酒肌肉男热舞着。
△门口,李龙大远远地打着电话进来。
李龙大:(不苟言笑,点头弯腰)诶,好。就是这事一定得让您知道。
△金阿银深呼吸鼓起勇气,朝李龙大挥手示意。
李龙大:(收起低沉,露出开朗的笑)编剧老师,来啦?(左右看着)池宇没一起来吗?
金阿银:(拘谨)叫我阿银就行。我没让他来,是我自己有事情想问问你。
李龙大:(思索着)哦……那行。那咱们边喝边聊?
△只见李龙大伸出两根手指一招呼。
李龙大:小刘,还是坐K88。
△画面一转,两人已经坐到了舞台正前方,这里简直是夜店“宇宙中心”位。
△两个小姐姐就在路过李龙大的时候揪了一把他的脸,然后妩媚地看了看金阿银。金阿银忙搓着手低下了头。
李龙大:阿银。池宇他……真的是因为受伤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金阿银:嗯?嗯。暂时,好像是这样……
△李龙大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一下,金阿银精准捕捉到了他的喜悦。
金阿银:那个,龙大啊,我是想问……你跟池宇以前是好朋友?
李龙大: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从大学就认识,都七年多了。(翻着酒单)你喝点什么?
△金阿银观察着李龙大,却又努力倾着身子,试图离身后的醉酒肌肉男远一点。
金阿银:我听你的。
李龙大:行(对酒销)小刘,把我的存酒拿来!
金阿银:(再次凑上去)那你很了解他喽?
李龙大:那当然。(对金阿银)我喝纯的,你呢?
金阿银:(掩饰着不明白)我……你喝什么的,我喝什么的。
李龙大:(回报以佩服的手势)女侠!
△金阿银还未对此话的含义反应过来。“嘭嘭”两声,两瓶威士忌放在桌上,李龙大熟悉地拿来两排小酒杯,快速倒进。这行云流水的操作,让金阿银不免如临大敌。
金阿银:(大喊)不用这么多吧!
△可金阿银的嘴巴还没合上,酒销又放了两瓶在桌上。
李龙大:(一口闷下一整杯)这酒就得这么喝。
△李龙大递给金阿银。
李龙大:池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之前换编剧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回头就跟他们说,让你们重新比稿。
金阿银:真的啊,谢谢、谢谢,我敬你。(喝下,辣得皱眉)但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之前池宇失踪的事……
△可这时音乐声忽然变化,掩盖了两人的声音。身后的大屏幕上打出:See You Tomorrow。忽然之间,夜店内洒下漫天红纸、白纸,纸屑在空中飞飞扬扬,人群如丧尸般疯狂释放。
金阿银:(震惊)发生什么了?
李龙大:你没听过吗?(大声)白纸祭奠爱情,红纸遇新欢。百威治百病,野格断长情!(对服务生)小刘!我们也去炸一圈!
△李龙大拉着金阿银就走。
金阿银:诶,可我话还没说完呢……
【蒙太奇开始】
众人:See You Tomorrow!See You Tomorrow!
△伴随呐喊与激烈的音乐,金阿银和李龙大面前已是一对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小情侣。
△金阿银早已融进此时的气氛,也一杯接一杯的接过酒销递来的酒,叫嚣着。
△觥筹交错,呐喊助威。空酒杯、震动的音箱,金阿银面色红润,表情从觉得辣而皱眉,到傻笑还是傻笑,越喝越嗨。
△彼时,金阿银的手机震个不停,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最后一杯“咣当”落桌。金阿银和李龙大率先喝完了所有的酒,赢了比赛。两人非常高兴地拍手,桌上多了一瓶冒着烟花的香槟作为奖赏。
【蒙太奇结束】
△喝多的金阿银半躺在沙发上接起电话。
金阿银:喂?
向秦羽(VO):金阿银你到底在哪?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怎么那么吵。
金阿银:(喝多了)羽哥……来呀,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找我玩儿呀!这里可好玩儿了!
向秦羽(VO):金阿银!金阿银!
△金阿银眯眯着眼睛盯着手机发短信。
△这时,李龙大也晕晕乎乎地瘫坐在沙发上。
△李龙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神秘地凑到金阿银耳边。
李龙大:对了,阿银,这个给你,作为感谢你救了池宇的心意。
△金阿银打开一看,竟然是红花花的现金。
金阿银:钱?给我钱?不行不行,这我怎么能收呢。
△说着金阿银把钱推回去,李龙大却又塞回了她的手里。
李龙大:(坚决)不!你一定要收下!这些日子,我……(欲言又止)阿银,你不知道,有的时候,事情过去了才会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但好在有你,让池宇平安回来了!这些钱,这些身外物,根本不能代替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你,池宇就……就……(呜咽起来)我真混蛋,我们可是兄弟啊……呜呜。
△李龙大又突然止住哭泣,仰头闷了一杯。
李龙大:你再跟我客气,就是瞧不起我的钱!
△说着李龙大就将信封强行塞进金阿银的包里,并死死拉上了包的拉链。金阿银还想拿出,可这时,李龙大的电话响起。屏幕显示“亲爱的范姐”。
△李龙大瞬间万分紧张,对金阿银比出“嘘”的手势后,接起了电话。
△彼时,几个服务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送到了隔壁卡座上。隔壁卡座的女孩非常高兴,将花放到了沙发上。
李龙大:亲爱的……我没鬼混,我和哥们在一起呢。真是男的!
△金阿银看看自己,嗤之以鼻,挺直了背。
李龙大:我真没骗你……好好好,我现在回去。十分钟?我飞回去啊……喂喂……(无奈地看向金阿银)我……
△晃晃悠悠的金阿银一副很了解,很够义气的样子,朝李龙大挥了挥手。
金阿银:(喝醉)走走走,赶紧走……不然你的亲爱的就不保了,我懂!走!我送你!
△金阿银左晃右晃努力站起身,李龙大赶忙扶住。
李龙大:你快坐下吧。
金阿银:那不行,你给我这么多钱,我连送都不送你,太说不过去。
李龙大:阿银。真不用!
△李龙大想要拉住偏要送自己的金阿银,却不小心用力猛了些,金阿银一脚没站稳,转身一手按在了隔壁卡座的玫瑰花上。玫瑰花刺扎到了金阿银的手。
金阿银:(惨叫一声)啊!这花怎么还有刺啊!
△她一个甩头回来,可就是这时,听到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
李龙大:不好意思!
金阿银:(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再说一遍。
李龙大:(疑惑)真不用?
金阿银:后面那句。
李龙大:不好意思?
△金阿银想起了那日在喜鹊酒吧门口的遭遇。
【闪回开始】
a. 湖边别墅 夜 外 【内容同1-9】
△可金阿银刚从手掌上拔出了一根玫瑰花刺,又被此时从远处慌张地跑回别墅的李龙大再次不小心将她整个人又撞进了花盆里。
金阿银:啊!
李龙大:不好意思!
△李龙大不作停留地就继续跌跌撞撞慌忙着跑进别墅,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闪回结束】
金阿银:我就说我在哪见过你!
李龙大:(看看手表)阿银,我真得走了。(对服务生)待会叫车送她回去。
△服务生点点头,搀扶着金阿银。
金阿银:诶,等等!
△可李龙大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本想追上去的金阿银却忽然觉得脚下踩棉花,眼前一片黑。她努力眨眨眼睛,“咚”地就栽倒在桌前。
7-14. 夜店 夜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环境人物
△向秦羽正站在夜店的沙发前,深呼吸着、无奈地摇晃一旁迷迷糊糊的金阿银。他明显非常不适应这里,绷直了身体避免碰触到走道上陌生女人的身体。
向秦羽:金阿银……金阿银……醒醒……
△金阿银栽倒在那里,凌乱的头发都跑到了嘴里,不断地朝外吐着头发。
△向秦羽一边拍拍她,一边说话。
向秦羽:起来啦,赶紧跟我回去。
金阿银:向秦羽,你来啦!
△金阿银眼睛迷迷糊糊的,猛地坐起来。她忽然想吐,吓得向秦羽往后闪了闪,但最终捂着嘴没吐出来。
△向秦羽看着脏兮兮的金阿银万分嫌弃。
△金阿银随意蹭着手,但神情却又变得神秘兮兮。
金阿银:(醉醺醺)你过来,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个秘密!……我、见过他!我在那天见过李龙大!
向秦羽:什么?哪天?
金阿银:在那个喜鹊酒吧,池宇消失的那天,我见过李龙大。这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向秦羽:(惊讶)你是说池宇失踪那天,他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你确定是他?
金阿银:就是他!那天因为他,我还栽到了花盆里!
△金阿银说着还不自觉地举起刚刚被玫瑰花刺扎了的手,神情委屈,但下一秒又伸手去抓酒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向秦羽:(拉扯着抢酒瓶)金阿银……别喝了!走!先跟我回去!
△向秦羽试图将金阿银搀走,可金阿银却死死扒着沙发。
金阿银:嗝!你别动我!
△金阿银挣扎着又抱起桌上的另一瓶酒。
金阿银:我喝的这瓶酒你都不敢相信多少钱!6888!我这一口就至少300!
△金阿银说着又咕咚喝了一大口。
金阿银:果然贵的就是好的,就是这酒有股烂木头味。
向秦羽:赶紧起来,跟我回家。
△金阿银拍着自己的胸脯咚咚作响。然后说着又要吹瓶,向秦羽赶紧拦下,用一只手圈住她。
向秦羽:(转身拦下一个服务员)你好,帮我取杯水!
△可就在向秦羽刚刚转身叫服务员的瞬间,怀里空了,金阿银不见了。
向秦羽:金阿银,金阿银。
△向秦羽忙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7-15. 夜店 舞池 夜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醉酒肌肉男、环境人物
△金阿银晕晕乎乎在舞池中间来回挤,径直走到舞台边上。音乐异常狂躁,向秦羽看见不远处的她正在奋力地往舞台上爬,赶忙追上前阻拦。
△向秦羽快速挤过人群,一手伸过去赶紧拉住还在往上爬的金阿银。可没想到本想要抓住金阿银衣服的手,却扯住了她的马尾辫。金阿银一只脚在舞台、一只脚在地上正爬到一半,脖子难受地后仰着。
△向秦羽尴尬松了手,失去拉扯力量的金阿银头向前甩,“咚”的一声,像磕头一样一个猛力滚上了舞台。
向秦羽:快下来。你上去做什么?
金阿银:大家好,我叫金阿银,是个编剧。我正在写一部电影,向秦羽你们知道吗?
△在舞台上的金阿银生硬地扭动身躯,兴奋无比,还不断敬酒。
△台下的向秦羽无奈地看着金阿银胡闹,头疼无比。
△这时,醉酒肌肉男朝金阿银靠近,伸手去摸她的屁股想吃豆腐。向秦羽立刻翻上舞台一把推开醉酒肌肉男。
△金阿银闻声朝动静处看去,眼神迷离又好奇。
△肌肉男不服软,和向秦羽推搡了起来。推搡间,肌肉男一把将金阿银撞倒在了地,向秦羽看着在地上“咿咿呀呀”的金阿银,回身就是一记重拳打在醉酒肌肉男脸上。对方瞬间流了鼻血。
△金阿银则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当事人,仰头看着为她打架的向秦羽,笑得有些傻气。
△顿时围观的人群、拉架劝架的保安,全部围了上去。
7-16. 金阿银家 巷子 夜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
△向秦羽背着金阿银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金阿银的包。
△金阿银的手里还抱着从夜店拿走的酒,还来回摇晃着。
金阿银:(喃喃)属于我的,我绝不退让!
向秦羽:(哄着、应和着)好好好……不让、不让。
△向秦羽听着金阿银还在不断说着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他轻轻地将金阿银背得更高,以免她滑下去。
7-17.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向秦羽、金阿银
△向秦羽将金阿银抱到沙发上,此时的金阿银刚好睁开眼睛看着他。
△向秦羽想要抽开金阿银手里的酒瓶,却没想金阿银直接将酒瓶护在怀里,向秦羽露出无奈的表情。
金阿银:(愤愤)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要帮你套话……想给他来个酒后吐真言!
△向秦羽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向秦羽:帮我?
金阿银:不然呢!我跟他喝哪门子酒!没良心的!难受死我了……
△金阿银嘟囔着抱怨,却又抵不住酒劲儿昏昏欲睡。
△向秦羽似哄小孩般轻声询问。
向秦羽:为什么要帮我?
金阿银:因为……因为我说过,我不会不管你的……
△金阿银说完这句话彻底没了反应,向秦羽看着她这副样子,失笑着摇摇头。将金阿银紧紧拽着的酒瓶抽开,拿起一旁的外套,给金阿银耐心地盖在了身上,不由自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神情温柔。
△随后他走进了厕所。
△向秦羽换好干净的衣服从厕所出来,依旧有些嫌弃地闻着身上的酒味。一转头却发现金阿银再次出现在露台上。
7-18. 金阿银家 露台 夜 外
人:向秦羽、金阿银
△金阿银撅着屁股蹲到自己的吊椅旁,手里又拽着酒瓶,抚摸着吊椅上向秦羽的签名。
金阿银:向秦羽送我的礼物,还为我签名。你真好……
△金阿银一副花痴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抹去吊椅上的灰尘。
向秦羽:别闹了,赶紧回屋睡觉。
△金阿银忽然回头,眯着眼色迷迷地看着向秦羽,慢慢靠近。
向秦羽:你干嘛!喂,你克制一点……
△看着金阿银的“虎视眈眈“,向秦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慢慢退到了榻榻米后面。
△没想到下一秒,金阿银一脚踏上了榻榻米,醉眼迷蒙地勾着向秦羽地衣服。
金阿银:你跑什么……
△金阿银不满地嘟囔着,脸上却是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向秦羽:你这个女人,别这么看着我!
△向秦羽拍掉金阿银的手,岂料金阿银执着地再次伸手过来。
△向秦羽下意识往后退,可金阿银越靠越近,一跨步翻过榻榻米,朝向秦羽扑去,砸到他的身上。
△向秦羽下意识护着她,但金阿银却转头趴在他脚边。
金阿银:钱……
△这时向秦羽才发现自己踩中了不知哪来的一张很脏的1块钱。金阿银高兴地把钱捡起来,抚摸展平。
△向秦羽无语地抚着脑门,语气极度无语。
向秦羽:你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财迷。
金阿银:嘁,我就是财迷,我才没有你那么伟大的梦想,什么千古留名,我都不要。
△金阿银一边说话一边踉跄着爬起来,拿着那一块钱看向灯火璀璨地远方。
金阿银:我以前还一直想,等我成为了百万富翁,我就可以在那边的高楼上买个属于我的房子。
△彼时,金阿银身后的向秦羽也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专注地看着她。
金阿银:(越说越高兴)一个不大的房间,每天回到家推开门就能闻到栀子花香的味道,在角落还要有个小沙发,可以晒到太阳。最最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这样我拉开窗帘就可以见到城市最亮的电视塔。然后,在我写戏的时候就可以随时抬头看一眼,让自己感受到我在这个城市中还有一点价值。
△金阿银比划着、幻想着,可话锋一转。
金阿银:可惜,那房价却啪啪地打我脸说我不值!
△金阿银说着又喝了一口带回来的酒。
金阿银:唔!日子过得越苦,酒就会越甜。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摇了摇头,抢过酒瓶。
向秦羽:小小年纪,苦大仇深。
金阿银:星辰和大海都需要门票,诗和远方的路费也都很贵!所以,你说钱重不重要?
△金阿银回看着向秦羽一副瞧不起自己又与世无争的样子,表示不服。
金阿银:哎……你怎么会懂……你连女人都不喜欢!又怎么会懂得我们俗人的痛苦!
向秦羽:谁说我不喜欢女人。
△金阿银一听便好奇地转过来,眼神迷离地看着向秦羽。
向秦羽:只是我对待感情专一……而且……
△金阿银凑得更近了。
向秦羽:……而且……如果我许了一个女人,就一定会照顾她的一生。
△向秦羽说完抬头正对上金阿银迷离的眼神。两人对视着,彼此的眼神中竟出现了一丝炙热。
金阿银:向秦羽,我很快变成有钱人了。等比稿过了,以后我就是编剧金阿银了!
△金阿银再次跳上榻榻米,向秦羽赶紧上前伸出手想要护住她不要摔下来。
向秦羽:你快下来,别摔了!
金阿银:(咯咯笑)到时候,钱、名、利,都是我的。还有色——
△金阿银准确无误地勾住了向秦羽的脖子,跳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两人的脸相对着,金阿银双腿缠绕在向秦羽的腰间,整个人像个人形挂件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金阿银:——色也是我的。嗯嘛!
△金阿银话音未落,竟然亲了一口向秦羽的脸。
△向秦羽愣在原地。
△夜晚安静的只有微微的风声,旁边藤椅上的星星灯不断在眨巴着眼睛。
△向秦羽简直被吓坏了。一秒钟松手,将金阿银扔在了榻榻米上。
△迷迷糊糊的金阿银咿咿呀呀,随后又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
向秦羽:(害怕)你又做什么?
金阿银:怎么这么热啊。
△金阿银说着就要脱衣服。
向秦羽:别乱动!
△金阿银仍然不停,向秦羽无奈,赶紧用自己的衣服把金阿银紧紧地像个粽子一样裹了起来,按倒在平榻上。金阿银的手被裹住不能动弹,她想要伸直脚却踢到了向秦羽。
△金阿银折腾着却明显早已累了,闭着眼嘴里还念叨着。
金阿银:旺财,MUSIC。
△屋里的智能音箱亮起了粉红色的光。
智能音箱:这首歌送给你,撩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
△智能音箱说完便播起了一首等爱千年的浪漫歌曲(可替换韶音原创)。
向秦羽:(动一下金阿银)诶,撩妹又是什么?
△没人回答向秦羽,可向秦羽却因为这个世界的奇怪用语,不自觉笑了起来。他重新拿起金阿银带回来的那瓶酒,独自饮了起来。
△伴随着暧昧的歌词,暧昧的气息,城市里到处都是暧昧的味道。
△向秦羽看看身旁睡得正香的金阿银,笑了。
△向秦羽索性也躺在了平榻上,向秦羽转头看着金阿银,两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向秦羽忽然感到了久违的轻松,他很快轻轻地就进入了睡眠。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