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商场 3C产品店 日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店员B
△店员B只顾喂着鱼缸里的金鱼,不耐烦地摇头,根本没看柜台上的手表。
店员B:修不了。
△金阿银和向秦羽面面相觑,店员B瞥了他俩一眼,清了清嗓子。
店员B:两位,我也不跟你们兜圈子,这要是修,就是大修,这看着可不像是简单按错了,没有一千多拿不下来,不如直接买个新的,这个你也就卖我,还能回个一两百。
向秦羽:你不要骗我,这种时髦货你若是不懂就直说。
店员B:这位怪里怪气的老哥是老外吧?扣泥几哇?你不信去别地随便问。
金阿银:所以还是能修的吧?这是别人父母送的礼物,有象征意义的!
△店员B见金阿银坚持,他把脸从鱼缸前转过来,手指敲打着柜台玻璃。
店员B:那也只能返厂,估计得个把月了,但不保证修得好啊。你要不还是看看我们最新的……
金阿银:那我们也修,谢谢你了!
△金阿银说着就把手表推过去,店员B一啧嘴。
店员B:先填个单子!
△金阿银接过维修单,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店员B无奈接过。向秦羽盯着柜台里几款看起来就更先进的智能手表,有点好奇。里面中心位置是一台标着“4999元”的新款。
店员B:(眼睛又一亮)我跟您介绍一下这款的功能——
金阿银:——谢谢啊,不买!
△金阿银一脸坚定地看着店员B,又转头死瞪向秦羽的眼睛。
金阿银:自己弄坏的玩具就要自己负责任,听见了没?小向?
△向秦羽撇着嘴,鄙视着金阿银的小气,正要反驳,兜里的电话却响了。
电话(VO):池宇老师下午需要补拍几个镜头,您什么时候到呀?
向秦羽:哦,我马上来。
△向秦羽挂了电话,朝金阿银假装负气。
向秦羽:我自己去赚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到时候别眼红!
△金阿银自然看穿向秦羽的傲娇,暗自开心。
△向秦羽离开后,金阿银转头向店员B。
金阿银:我就扫码付吧,用分期没有手续费吧?
△金阿银打算扫码,却见手机显示只有百分之三的电。
金阿银:能在你这儿充会电吗?
△店员B苦着脸接过金阿银手机,刚插上电脑便弹出手机存在病毒的信息。
店员B:姑娘,你这手机是不是最近有点慢啊,不但卡,还时不时自动黑屏?
△金阿银愣愣地点点头。
店员B:少上些不干净的网站!你手机中病毒了。帮你查杀一下,50块。
金阿银:50!你还不如去抢。
店员B:小姑娘,你不修,洗澡换衣服被偷拍了都不知道。别因小失大啊。
△金阿银把手机一把抢回来,举在手里。
金阿银:谁还没几个会搞高科技的朋友啊。
△金阿银说完转身就走,只留没赚到钱的店员B,诧异地在身后直摇头。
店员B:那你起码……买个镜头遮挡贴片吧。
△金阿银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店员B:铁公鸡。
18-2. 便利店 日 内
人:金阿银、麻泽浩
△火伞高张,悬着火球似的太阳格外刺眼。透过便利店玻璃,可以看见麻泽浩正穿着便利店制服忙碌着。他放东西时与外面正惊讶万分的金阿银对视了。
△镜头一转,金阿银和麻泽浩隔着收款台面对面尴尬站着。
△麻泽浩围裙上脏兮兮的,上面便利店的标志格外醒目。
金阿银:阿泽!我去你公司找你,他们都说你最近缺钱,在这儿打第二份工……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程序员的工资不是很高嘛?这是到底缺了多少钱?
麻泽浩:(低着头)不是!……是我远房亲戚出了事……
△麻泽浩还没说完,金阿银已经把钱包里所有剩下的钱都塞到了他手里。
金阿银:我这儿也不多,这些你先拿着,不够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小时候你被人欺负都是陶陶替你出头,怎么没见哪个亲戚来帮你,你怎么这么傻。
麻泽浩:你拿回去,真的不用……你来找我是?
金阿银:哦!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手机好像中毒了。
△金阿银掏出自己的手机,麻泽浩脸色微变。
金阿银: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闪退,还特别费电,而且屏幕还老自己亮,奇奇怪怪的。
麻泽浩:(故作镇定)那可能的确……是中毒了。
金阿银:对!修手机的也这么说。
麻泽浩:(尴尬地笑笑)没关系,我帮你查杀一下就可以了。
金阿银:我就说,谁还没几个会搞这个的朋友了。那修手机的还想要我50块!
麻泽浩:以后你多注意些,不要随便扫码就好了。
△麻泽浩一边操作着金阿银的手机,一边刻意地躲避着眼神。
△这时,有客人进门,门铃响起了: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麻泽浩:(将手机递回)行了,你等它更新完就好了。
金阿银:好嘞!那你先忙,我等你下班。
△麻泽浩有些疑惑。
金阿银:不是说要去看陶陶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
△麻泽浩表情露出瞬间犹疑,又连忙掩饰住,腼腆地点了点头。
18-3. 便利店外 日 外
人:金阿银、麻泽浩、环境人物
△金阿银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刷着手机等待麻泽浩。她偶然看见了很久也没有新消息的和麻泽浩陶陶的三人群聊有些感触,她的手停留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过往的聊天记录——(2015年)“金阿银: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咱们三个单身狗一起过呗?”“麻泽浩:不好意思阿银;我周末加班;”“金阿银:你干嘛老发那个奇奇怪怪的符号?”“麻泽浩:职业习惯了;”“金阿银:你还是换份工作吧,老让你加班,哼。” “陶陶:我去” “麻泽浩:你不是期末作业还没交吗;”陶陶发了个可爱的“我不听”的表情。
△金阿银看着聊天记录,面色难过,然后又翻看起陶陶的朋友圈。
△她想起刚刚那张《相爱》照片,上面的日期是2016年5月9日。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下翻到陶陶当天的朋友圈。当天的陶陶似乎心情非常好,她的朋友圈发了少有的九宫格,还配着文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金阿银一一翻过照片,里面有几张陶陶的可爱自拍、还有几张陶陶和剧组里不同工作人员的合照。直到翻到最后一张,陶陶对着镜头比心,背景是杂乱的工作环境,金阿银放大了这张照片,看着陶陶可爱的表情她有些心酸。忽然,她看到这张照片的背景里竟然带到了麻泽浩,麻泽浩站在陶陶身后的不远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向另一边。顺着麻泽浩的目光,他似乎在看背景里的另一个人。
△金阿银放大背影处的人,她惊讶地发现那是池宇的侧脸。她想起了之前向秦羽和麻泽浩见面的情景,那分明是从没见过的两个人啊。
【闪回画面】【内容同13-11】
△麻泽浩看着向秦羽。
麻泽浩:嗯。初次见面,叫我阿泽就好。
【闪回结束】
△金阿银脑中想起之前笔录的警察,还有手机店员B的话。
年轻刑警(VO):监控数据丢失,这次又出现监控器材,两起案件的共同点在于凶手了解电子产品,并利用它作案。
店员B(VO):你手机中病毒了……买个镜头遮挡贴片吧。
金阿银(VO):谁还没几个会搞高科技的朋友啊。
麻泽浩:阿银!
△麻泽浩忽然出现在金阿银身边吓了她一跳。她赶紧收起手机。
麻泽浩:在看什么呢?
金阿银:(有些紧张)哈,没……没什么,就是……新闻。
麻泽浩:哦。手机没事了吧?
金阿银:嗯。那我们走吧。
麻泽浩:阿银,我刚给医院打电话,真是不巧,今天陶陶妈妈突然过去了,就只能改天了。
金阿银:哦……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麻泽浩点了点头。金阿银刚站起来要走,又忽然回头,试探地问麻泽浩。
金阿银:对了,你之前不是去过陶陶剧组探班嘛,池宇好像也在那个组呆过,你那时候没见过他吗?
△麻泽浩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麻泽浩:我不记得了,你也知道我有些脸盲,认不清人的。怎么了吗?
金阿银:哦,没事,我就问问。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忙!
△麻泽浩微笑着连连点头,目送着金阿银离开。
△金阿银离开没两步,犹豫了片刻又折返了回来。她悄悄透过玻璃偷看麻泽浩。此时麻泽浩正兢兢业业地工作,不小心碰到了东西,忙跟顾客低头道歉。
△金阿银看到麻泽浩如此诚恳单纯的样子,用手机砸自己头,自责不已。
金阿银:(自言自语)金阿银,你怎么连阿泽都能怀疑,你是猪吗?
△玻璃内,麻泽浩犀利地瞥向金阿银离开的背影,眼神犀利。
18-4. 商场 日 外
人:金阿银、李龙大妈妈、黑衣保镖两人、环境人物
△金阿银神情懊恼地走在商场里,左看看右看看地嘀咕。
金阿银:我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朋友呢……不送点礼物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金阿银低头走路,却忽然察觉到两个黑影压在自己的头顶,她被这阵仗吓到抱紧自己的包。
金阿银:干……干嘛?
△两位满脸横肉的黑衣保镖默不出声,却缓慢地移动开身体。这时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真皮沙发,而沙发上正是李龙大妈妈围着狐狸毛围巾,一身贵妇装扮翘脚抽着烟袋。
金阿银:……阿姨?您不热吗……
△李龙大妈妈缓缓站起,把烟袋直接扔进身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摘下围巾。
李龙大妈妈:(笑脸)这都是阿姨出场的小道具,还有……吸烟有害健康。(秒变严肃)行了,你们先回车上去。
△李龙大妈妈一打响指,两个保镖立刻乖巧地前去把真皮沙发搬走了。
金阿银:(目瞪口呆)那也是“小”道具?
李龙大妈妈:(拉着金阿银的手)对啊,宝贝儿媳。
金阿银:您别这么叫我,叫我阿银就好……
李龙大妈妈:嗯好,阿银儿媳!……怎么,到自家店里也不打个招呼。
△金阿银一脸懵地看向李龙大妈妈,又看了看周围的商店。
金阿银:这里有您的店?
△李龙大妈妈失笑,掰着金阿银的身子转了一圈。
李龙大妈妈:不是有我的店,是你目之所及都是我们自己家的。龙大没告诉你吗?这就是我和他爸为你们打下的江山,之一。
△金阿银震惊不已,但听见这话觉得不妙,连忙就想走。
金阿银:哈哈,那个阿姨……我得回剧组工作了……
李龙大妈妈:是吗,那真是辛苦我的阿银儿媳了,你真该放半天假。放心,你们那个制片人是姓胡吧?
△金阿银没来得及回复,李龙大妈妈已自助主张拨通胡制片的电话。
李龙大妈妈:喂,小胡啊……
△金阿银有种来者不善、莫名恐惧的感觉。
片头字幕:
第十四集 不要坠入爱河,要慢慢走入。
18-5. 商场 日 内
人:金阿银、李龙大妈妈、环境人物
△李龙大妈妈拉着金阿银走在商场走廊上。
金阿银:(十分不自在)要不我改天再陪您逛街,今天我真……
李龙大妈妈:好啊,今天逛完还有下次,这个安排我很喜欢。
△金阿银欲哭无泪。
李龙大妈妈:阿银儿媳,你都有什么兴趣爱好呀?
金阿银: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李龙大妈妈:呀!那和阿姨一样啊,没啥爱好,就喜欢花钱。走,我把我的爱好介绍给你啊!
金阿银:阿姨……不了……阿姨……
△可金阿银已经被李龙大妈妈强制拉走了。
△婴儿用品店,售货员们手持对讲机焦急沟通,接到指令一同去仓库拿东西。进进出出,每人手里都拎着几大袋。李龙大妈妈在一边挥斥方遒。
李龙大妈妈:都送到我家去!(对金阿银)这是给你和龙大的宝宝准备的,无论是男宝宝女宝宝,从出生到周岁的所有用品都准备妥当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到了孙子孙女满地爬的样子。而且我们家龙大也是个绝对孝顺的好孩子!
△金阿银看着这堆东西,当场崩溃,惊讶得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
金阿银:(自言自语)我的妈啊……
李龙大妈妈:诶……乖儿媳!
△首饰店,金阿银将套满戒指的双手举得高高,不敢动一下,生怕掉下来一个自己赔不起。
△鞋店,金阿银被售货员们强拉试穿各种高跟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在李龙大妈妈面前。李龙大妈妈稍一点头,所有鞋子都被打包完成放在面前。
△女装店,售货员们排着队要给金阿银上下左右量尺码,金阿银实在忍无可忍,推开售货员。
金阿银:阿姨,求求您了,我真不适合这些东西。
李龙大妈妈:不适合?那换一批!
金阿银:(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龙大妈妈压根不在乎金阿银说什么,拉着她要自拍。
李龙大妈妈:来,阿银儿媳,合个影。
△金阿银正还要说,却见镜头怼过来,还是对着镜头秒变笑脸。
李龙大妈妈:啧啧,年轻小姑娘满脸都是胶原蛋白,不服老都不行咯!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金阿银:阿姨,我真的特别喜欢您,李龙大也是个非常好的人,可我跟龙大只是普通朋友……
李龙大妈妈:(边看手机)很快就不是啦。
△李龙大妈妈自觉失言,赶紧指着两个售货员转移话题。
李龙大妈妈:你们愣着干嘛,再试下一批啊。
金阿银:阿姨,真的不了……您听到我说什么了么,阿姨……
△金阿银话没说完便被售货员架进了试衣间。
△李龙大妈妈看到手里的照片,笑容竟有一丝狡猾。
18-6. 剧组 监视器旁 日 外
人:李龙大、阿Bill、向秦羽、环境人物
△李龙大和向秦羽坐在监视器旁补妆,与此同时向秦羽在看剧本, 李龙大则在刷手机。
△突然李龙大一口水喷出来——自己妈妈发的朋友圈照片,还配着“和未来儿媳妇的第一次约会”的文字。
李龙大:我靠!
△话音未落,李龙大走到一旁拨打电话。向秦羽抬头看看他,不明就里。
△向秦羽侧眼瞟到阿Bill的手机,表情震惊。他一把抢了过来,看到了朋友圈中金阿银的照片。
18-7. 商场 日 内
人:李龙大妈妈、金阿银、环境人物
李龙大(VO):妈!那朋友圈怎么回事儿啊!
李龙大妈妈:什么怎么回事,你自己那么笨,妈妈帮你助攻一下嘛。
李龙大(VO):哎哟喂,你经过人家同意了吗就乱发!阿银要是知道了我怎么跟她解释啊。
△李龙大妈妈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
李龙大妈妈: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先婚后爱,我跟你老爹就是这样!我看我再不赶紧出手,我这好儿媳就要被人抢走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那天那副鬼样子。哎呦……想想就丢人哟。总之你别管了!你就准备好过几天的表白吧!表白!
△李龙大妈妈说罢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得意地又看起刚刚的合影满意地笑了。
△她却没看见,身后试完衣服的金阿银早早已经站在了那里。金阿银听到了李龙大妈妈的话,神情错愕,若有所思。
18-8. 剧组 监视器旁 日 外
人:李龙大、向秦羽
△李龙大挂了电话,心乱如麻,扭来扭去,差点给自己拧成麻花,转头看见向秦羽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李龙大:这跟我没关系!
18-9.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金阿银拎着大包小包疲惫地打开家门,只见黑暗中,向秦羽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只有一束窗外的光照亮半张脸。
△金阿银吓了一跳,向秦羽却扭过头,耍酷地冷冷看着她。
金阿银:吓死我了!
△金阿银打开了灯。
金阿银: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向秦羽不理会金阿银的问话,盯着那些大包小包。
向秦羽:哟,半天不见,都飞上枝头了。
金阿银:你胡说什么?
向秦羽:怎么?才刚搭上有钱人家,说话声音都变大了。
金阿银:我那是去找阿泽,碰巧遇到了龙大妈妈。
向秦羽:(不满)你找他干嘛。
△金阿银将朋友圈中那张陶陶和池宇的合照,放大后塞到向秦羽面前。
金阿银:我今天意外翻到了陶陶曾经发过的照片,里面有池宇有阿泽。我还以为阿泽会知道什么事情。你看!
△向秦羽端详着那张有麻泽浩的照片,他站在陶陶身后的不远处,表情有些奇怪地看向另一边。顺着麻泽浩的目光,他似乎在看背景里的池宇的侧脸。
金阿银:(沉思一会后)但是,我应该是误会了,这就是个巧合。
△金阿银倚在沙发上,长叹一声。一个箱子上写着孕妇专用枕。
金阿银:对啊。怎么可能呢,阿泽如果真的认识池宇,他早晨看到你的时候早就有反应了。
向秦羽:我看未必。跟你说了那小子说话吞吐,眼神不定……
金阿银:(打断)你别胡说!我是看着阿泽长大的,他就不会撒谎。
△金阿银一把抢回手机。
向秦羽:怎么人人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金阿银:走开!
△金阿银踢踢向秦羽的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
△向秦羽瘪瘪嘴,假装不在意地看向那些大包小包里。
金阿银:(瞥见向秦羽)别乱动啊,明天我还得还回去!
△向秦羽心中窃喜,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酸。
向秦羽:其实那个李龙大挺好的,他妈妈又疼你,又家财万贯的。
金阿银:(喝水)嗯,你说得也对,那这些我就不退了,权当聘礼了。
向秦羽:你敢!
金阿银:我有什么不敢,我就不退了,你能怎么着!
△金阿银说完欠欠地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刚没走两步,却被向秦羽一把摁住了脑袋。金阿银哇哇大叫。
向秦羽:我看你近日挺猖狂啊!金阿银,你必须交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狂妄?
金阿银:松开!
△金阿银趁向秦羽不注意,踢向了他受过伤的那条腿,向秦羽吃痛。
向秦羽:你给我过来!
△两人在房间里追逐,金阿银戏耍着向秦羽实在有趣,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放肆笑大声。
金阿银:你是我谁啊,要你管!
△金阿银被向秦羽追得绕到了厨房岛台侧面。金阿银身靠在岛台上,眼见向秦羽愈加逼近无处可逃,她双手从后面抻着翻上岛台就想要逃走。向秦羽见状赶紧上前拽住她的脚腕,结果一个用力,将金阿银拽向了自己身边。两人面对面,贴得十分近。
△这一瞬间,仿若时间静止,两人不自觉地轻声呼吸,生怕声音大了打断这个氛围。向秦羽看着金阿银的双眸,金阿银竟也缓慢地闭上了眼。向秦羽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吻下去,可刚俯身下去,智能音箱突然响起了闹钟的音乐提示。
智能音箱:金阿银,你该交稿了……
△被打断的俩人双双回过神来,向秦羽思索片刻,一把将金阿银抱了下来。
△二人互相看看,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向秦羽:你……
金阿银:咳咳咳。我昨天设置的闹钟,今天要交剧本。
向秦羽:嗯,对,那你先忙……
△可两人却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数秒后,金阿银转转身体,假意干咳着走进了卧室。向秦羽也极力掩饰着自己,干咳几声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18-10. 金阿银家 卫生间 夜 内
人:向秦羽
△向秦羽关上卫生间的门,瞬间从刚刚强装镇定的情绪中变回紧张。他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还不停地来回搓着手指。他站在镜子面前,久久不能平复。
【闪回画面】
a.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内容同14-6】
△金阿银坐在岛台上,向秦羽一个用力,将金阿银拽向了自己身边。两人面对面,贴得十分近。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的双眸,金阿银竟也缓慢地闭上了眼。
【闪回结束】
△向秦羽打开水龙头,手捧着水拍拍脸和耳朵,想要褪去红色。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却又不自觉地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嘴角泛起了丝丝甜意。
18-11. 金阿银家 卧室 夜 内【删除】
△与此同时,金阿银正在床上又激动又不安地打滚。
金阿银:啊啊啊我简直色胆包天……我真的是疯了!
18-12. 摄影展 夜 内
人:金川
△天色渐暗,金川摄影展的宣传海报——地球肖像,从空中落下。
△摄影展内,只剩下几颗微亮的白炽灯。白墙上全是画作曾经挂过的灰迹,而金川只是坐在梯子上盯着一个空位发呆。一旁的标签上写着《海与山》。
18-13. 沐沐家 夜 内
人:无
△客厅里,小乌龟在鱼缸里畅游着。
△深灰色的房间里,《海与山》的摄影作品已经被挂在了正中央。
18-14. 摄影展 日 外
人:金阿银、金川、司机
△一辆卡车启动,金川和金阿银向司机招手再见,身后是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的厂房。
△金川回身锁上卷帘闸门,金阿银疲惫不堪地伸了伸懒腰,直接坐在地上。
金川:替那些野生动物们谢谢金女士啦。
金阿银:感谢不必用嘴说,折成钱最好。
△金川顽皮地从兜里掏出两张一块钱钞票。
金阿银:(白眼)嘁!
金川:这是一人份,但如果金女士和左右护法一起来,折算下来可就更多了。
△刚轻松一下的金阿银立马提起精神,有心事似的。
金阿银:关他们什么事。
△金川见金阿银突如其来的变脸,燃起八卦心,撞了下金阿银肩膀。
金川:怎么不关,你选好哪一个是我未来姐夫了吗?
金阿银:别瞎说,无不无聊。还是管好你自己,少祸害几个良家妇女吧。
△金川捕捉到金阿银的变化,偷笑着一副看懂了的模样。
金阿银:阿宝,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突然要亲你……虽然只是一个动势,但我很确定,那就是要亲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金川:大姐夫还是二姐夫?
金阿银: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我!
金川:(做个鬼脸)哦。那你朋友的那个人……没有表白吗?
金阿银:没有。
金川:可你俩都两情相悦了,还不痛快点,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不就得了。
金阿银:怎么捅!
△金阿银忽然又反应过来,害羞地拍了下金川后背。
△金川看着姐姐的样子,不屑笑笑,他摸出手机划拉着屏幕。
金阿银:说了不是我。不过那个人……他不是这类的风格,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你懂吗?他的思想还在上个世纪,非常非常的保守,感情对他来说是很神圣的。
金川:我给你查了,(照着手机念)明天就是贝内特彗星到达近日点的第四十八周年纪念日了。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金阿银:贝什么星?
金川:(看着屏幕)贝内特。
金阿银:它怎么了,要过什么纪念日?
△金川收起手机。
金川:哎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用这个借口去约他明晚共进西餐,看电影也行。
金阿银:(迷糊)为什么?
金川:如果就为了庆祝这么个破节日,你都能把他约出来。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对你也有意思了。
△金阿银暗叫妙招,脸上却腼腆一笑。
金阿银:然后呢?
金川:然后,在晚餐的时候找个气氛最好的时机,不要犹豫,直接捅破窗户纸。
金阿银:(犹犹豫豫)这会不会太快了。
金川:你都多大了,还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再不往下推进,就凉了。
金阿银:什么意思?
金川:呃……我给你打个比方。你们现在就像是踢足球,球已经传到脚下,人都快到禁区了,这时还犹犹豫豫,岂不是会错失良机。你再不出脚,就有可能被人截胡了。
金阿银:感情能和踢球一样吗?
金川:怎么不一样,多少球员就因为一脚成名。
金阿银:那万一这一脚踢偏了,又或者撞门框了呢?
金川:那,也不后悔啊。要是试都不敢试,才更是后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来做临门一脚的那个人,更帅气。
金阿银:(微微点头)你什么时候爱看足球了?
金川:(眼神有点闪躲)一直就挺喜欢的。
金阿银:不对……我问你足球的事儿,你还什么羞啊?
△金川躲过金阿银的逼问。
金川:少胡说八道。
金阿银:有古怪……你不是谈恋爱了吧?
△金川瘪了瘪嘴,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金阿银惊得从地上站起来。
金阿银:(摇晃着金川)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滕溪吗?
金川:不是。哎哟,你就别八卦了,还是管好自己吧。从小你脑子就比我发育得慢,奶奶都说咱俩生错时间了,我该是你哥哥才是。来,叫哥我就告诉你。
△金阿银抬手就又想敲金川的头,可金川早就起身跑开。
金阿银:臭小子!
△忽然,天上一个闷雷响起,正在躲闪的金川突然愣住。
金川:刚刚是什么声音?
金阿银:打雷啊。
金川:不是说最近都不会下雨吗?
金阿银:谁知道。大概天气预报不准吧……不过也正常,最近梅雨季。
△金阿银话没说完,金川已经一溜烟跑开。
金川:那我先走了……
金阿银:你不是说送我吗?诶,阿宝!金阿宝!你刚才说的那个叫贝什么星?
18-15. 某旧厂房 日(阴)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
△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乌云竟不知不觉聚拢。
△金阿银刷着手机,嘴里还念念有词。
金阿银:贝内特……近日点?四十八周年……
△金阿银边想边往前走,在临近大门的时候,她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秦羽正倚靠在灯柱下,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黄伞,远远地,上面的字体清晰可见:“撑着吧”。金阿银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这个熟悉的人,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忽然向秦羽转身过来,两人相视。
△向秦羽朝金阿银伸出手。
△金阿银一时有点愣住,但很快又像个小陀螺一样飞快地跑去。
18-16. 公园 日(阴) 外
人:向秦羽、金阿银、环境人物
△向秦羽拿着伞和金阿银并肩走在路上。天阴阴的,因此路上行人并不多。彼时,有几个工人正在一旁进行冷烟花测试。
△向秦羽安静地走在一旁,金阿银有些忐忑地偷看她,结果被向秦羽抓了个正着。
向秦羽:你在看什么?
△金阿银赶紧撇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金阿银:我在想你怎么会来?
△向秦羽笑了笑,看着金阿银躲避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解释。
向秦羽:天好像要下雨,你没带伞。
△向秦羽没把话说完,金阿银却明白了他是专门来接自己的。再次笑着看向他时,向秦羽已经挪开了眼神,但金阿银还是觉得很甜蜜,也不自觉闪出金川说过的话。
金川(VO):如果就为了庆祝这么个破节日,你都能把他约出来。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对你也有意思了。
△金阿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向秦羽问。
金阿银:向秦羽,你知道吗?明天就是贝内特彗星到达近日点的第四十八周年纪念日了。
向秦羽:什么?
△金阿银有些慌张,她赶紧解释道。
金阿银:就是说四十八年前的今天,贝内特彗星和太阳,它们迈过了一千多年的时光终于相遇了,很难得的……
向秦羽:(不解)然后呢?
金阿银:那明天是不是应该为它们庆祝一下?
向秦羽:为什么。
金阿银:我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有仪式感。
向秦羽:(有些嘲笑的意味)华而不实。
△金阿银的喜悦消失,转而失落,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向秦羽见到金阿银的模样也有些不忍,但还是表达着实话。
向秦羽:金阿银,那就是两颗星星。事实上,每颗星星都有自己运转的轨道。相遇只是一瞬间,等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回到它们自己的位置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金阿银听向秦羽如是说,表情微变,站住了脚。
金阿银:那,你也要走吗?
△一时间空气有点凝固,只有远处的冷烟花还在测试。
向秦羽:等查清楚了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会回去的吧。
△金阿银鼓起勇气。
金阿银:我……有话问你。
△向秦羽与金阿银隔着不大不小的距离,他也停下来认真倾听,此时却被路人打断。
路人(VO):让让、让让。
△可突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路人一不小心蹭到了向秦羽。突如其来的重力撞击下,使得向秦羽往前踉跄了一步,正好对上抬着头真诚地看着他的金阿银。一时之间,旁边工人测试的冷烟花一闪一闪,两人在树下嘴对嘴。
路人(VO):不好意思啊。
△呆若木鸡的金阿银不敢呼吸。而向秦羽也瞪大双眼目不转睛,耳朵霎红。
△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金阿银后退一步,不知所措的向秦羽竟比金阿银还要害羞,他立刻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耳朵。
△向秦羽尴尬难以自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
向秦羽:金阿银,一人一次,扯平了。
金阿银:我什么时候……那个过你……嗯?
△金阿银憋回去了说不出口的那个字。
向秦羽:明明就有,是你自己忘了。
△向秦羽赶紧半转身子,努力表演着“若无其事”。
金阿银:咳咳,向秦羽?那……明、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庆祝贝内特彗星和太阳见面啊?我们可以去吃牛排……
△向秦羽扭过脸看着金阿银闪闪发光的眼睛,有些心动。
△金阿银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等待着答案。可向秦羽久久没有回应,金阿银内心不禁有些失措,正想开口解释。
金阿银:其实我的意思是……
向秦羽:好啊。
△向秦羽突如其来冒出这一句,自己也有些意外,但对上金阿银惊讶又笑意盈盈的双眼,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干脆彻底放松下来,嘴角有一丝上扬,但很快又一副正经模样,先一步抬脚往前走。
向秦羽:不过明天我还要拍戏,大概晚上吧。
△金阿银忙小碎步跑上去,笑着围着他看,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天空飘起小雨,向秦羽看着落在金阿银抬头糖霜似的雨点快速撑起了伞,将金阿银拉到伞下靠近自己。
△金阿银开心地贴着他,眼睛却只看他不看路。
金阿银:那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向秦羽:好。
△向秦羽低头浅笑,但为了不让金阿银发现自己的表情,忙拿手按着金阿银的头把她扭向前。
向秦羽:看路。
△两人就这样在小路上往前走,雨下得大了,城市更显浪漫。
18-17. 江河影视 沐沐办公室 日(阴) 内
人:沐沐、菅野
△雨水似一道帘子挂在窗上,陈沐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愁眉不展。
△此时,菅野拿着上会项目的评估意见敲门进来。
菅野:沐沐姐,这是新立项项目的评估结果,跟之前你的预判一致,全评了A级!但你就看了一遍项目资料就能预判所有,不愧是金牌制片!
△菅野大肆称赞着陈沐沐,将文件放到桌上,却始终没能得到陈沐沐的回复,似乎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菅野:沐沐姐?
△陈沐沐这才叹了口气,拿过文件翻看着,却意有所指。
陈沐沐:如果我真能预判所有,这天就不会下雨了……
菅野:这天?
△菅野一头雾水,也看了看窗外,更是不明白陈沐沐的话,只好转身出去,而陈沐沐则重新看着窗上的水痕发愁。
18-18. 江河影视 门口 日(阴) 外
人:沐沐、金川、环境人物
△公司其他同事都撑伞纷纷离开。
△沐沐下楼,她看看瓢泼的大雨又看看远处自己的车不知如何是好。偶有同事看见了她,也只是客气恭敬地点点头,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撑伞搭她一段路。
△沐沐站在门口,伸手试了一下雨量,又看了看外面似乎在找某个人,确定没有那人身影后,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往外冲。却在她刚举手挡雨往外走时突然有人撑着伞出现在她眼前。
△沐沐惊讶抬头,和面前的金川对视了。沐沐此时有些呆地看着金川手里的雨伞。
△雨拍打在伞上滴答作响,金川的眼神热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金川:我赢了。
沐沐:你知道今天会下雨?
金川:我不知道。(看看暴雨)可能老天看不过眼了吧。连他都要帮我。
△金川将手里的伞递给沐沐,自己蹲下。
△沐沐下意识收回自己的脚,金川偷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双球鞋放在她脚旁边。
金川:穿这双吧。
△金川触碰到沐沐的脚,沐沐有些紧张。
沐沐:我自己来!
△金川没理会沐沐的拒绝,将她的脚放进球鞋,然后起身接过雨伞。
沐沐:准备了鞋,就没有多准备一把伞吗?
金川:雨下得急,只有一把。
△金川说这话时,沐沐看向不远处的垃圾箱里斜放着的同款雨伞,不禁失笑。
金川:(指着摩托)我带你去个地方!
沐沐:哪儿?
金川:秘密!
△金川将头盔递给沐沐,沐沐却丝毫不领情。
沐沐:我有车。
△沐沐按下了车钥匙,“哔哔”不远处一辆车亮了起来。
18-19. 按摩店 日(阴) 内
人:沐沐、金川、捏脚师傅
△沐沐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按摩店的捏脚师傅正端着泡脚的木桶站在二人面前,沐沐和捏脚师傅面面相觑。
沐沐:这么不厌其烦约我,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金川:沐沐……
沐沐:(纠正道)沐沐姐!
△金川张了一下嘴,却依旧不愿意这么叫她。
金川:……我知道你不想谈恋爱,但我们能不能当……“那种”朋友。
沐沐:嘶,你还真是直接,不过不好意思,我不是这种类型。
金川: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脚友!
沐沐:(疑惑)啊?
金川:就是以后可以一起来捏脚的……脚友。
△金川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沐沐却脸红得从脖子到耳根。
金川:(不怀疑好意地笑了)你以为是什么?
△沐沐不好意思地报以假笑,转过去就吹了吹头发,等她再看金川已经很认真地在脚盆里洗脚的时候,更是不自主地笑了出来。
△密集的雨滴像乐器一样刷在按摩店外的玻璃窗上。
△次第打开的灯光弥漫着光晕,城市原本清晰的轮廓一点也看不清楚了。
△金川和沐沐对话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沐沐(VO):刚才是我误会了。你的心意我了解了,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要拒绝你……
金川(VO):没关系。拒绝多少次都没关系。你在我这里,过了这个村,还有这个店。
沐沐(VO):什么意思。
金川(VO):因为我是你的连锁店。
沐沐(VO):啊啊啊啊啊啊。
△沐沐的惊叫声传出来,不知道是被按痛了脚还是此刻的她哭笑不得。
18-20. 李龙大家 夜 内
人:李龙大、李龙大妈妈、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放下一个保险箱。
△李妈和李龙大背着身,小心翼翼对着眼前的保险箱。
李龙大:妈,你不用把保险箱都搬来吧。
李龙大妈妈:不是你说的,情敌来势汹汹。既然这样,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李龙大:可是这也太夸张了。老爸要是知道你把他家底都搬来了,不得找我算账?
李龙大妈妈:舍不得浮夸,套不着儿媳。
△一旁的李龙大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妈妈拧着圈对准每一个数字。“咔嚓”一声,保险箱被打开了。李龙大倒吸一口冷气。却只见,李妈打开了保险箱,里面竟是一个小号保险箱。
李龙大:妈?……逗我吗?
△李妈嘘声示意他安静。
△俄罗斯套娃一般,李妈又打开了小号保险箱,里面竟然还是更小的保险箱。李龙大努力维持着表情管理,终于,李妈拿出最后一个箱子,狡黠一笑。“啪嗒”,她按开了盒子,里面闪出一束耀眼的光。
△李龙大眼睛都快被闪瞎了,而李妈郑重地取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颗被切割成六角形的大号钻石,镶嵌于花朵中闪耀着光与影。
李龙大妈妈:妈妈这就把它交给你了。记住,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李龙大小心地接过戒指,猛点头。
18-21. 医院 陶陶病房 夜 内
人:麻泽浩、陶陶
△画面过渡,医院的壁挂小电视下,麻泽浩用棉签给陶陶沾湿嘴唇。
麻泽浩:陶陶,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了外滩,有个客户需要修电脑,就在那。你还记得外滩吗?(失落)等你醒了,我这次一定会带你去。
△麻泽浩仰起身子,看着没有高楼大厦的远方,月亮是那么明亮。
【闪回开始】
a.陶陶出租屋 夜 内【新画面】
人:陶陶、麻泽浩
△陶陶的出租屋里摆着好几个塑像头模。陶陶拿着小钩针,控制着不灵活的手努力在头模上勾着胡子和发套。
△桌上还有十来个已经歪歪扭扭勾好的胡子、发套,一旁,摆着一束小小的满天星。
△陶陶因为疲累一不小心扎伤了自己。可她似乎早已习惯,熟练地在手指上缠上了几圈医用胶带,立刻就要继续。
△麻泽浩却心疼地握住了陶陶的手。
麻泽浩:我来吧。
△麻泽浩撕下粗糙的医用胶带,他先是小心地给陶陶的伤口处贴上了创可贴。
麻泽浩:明天再弄吧,太晚了。
陶陶:不行,我跟阿银都说好了,只要我能提前把期末作业交了。周末她就带我去外滩。我已经做了一大半了,还有五个就好了。
△麻泽浩在创可贴外又缠了一圈胶带。
麻泽浩:你现在……越来越像金阿银了。
△陶陶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有些执拗地偏过头。
陶陶:这样不好吗?
△麻泽浩看着陶陶的眼睛,控制着自己脸上呼之欲出的表情。他想了想。
麻泽浩:……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陶陶,你一定要来上海,究竟是为什么?
陶陶:(想了想)我也想像阿银一样,有出息。
麻泽浩: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啊。如果有出息就是你要每天熬夜、变得这么辛苦,那我宁可你一辈子都不要有出息。
陶陶:(打断)好啦,阿泽,你可真啰嗦。我马上就做完了。
△麻泽浩没有回答,他起身收拾桌上留下的垃圾。
陶陶:不过话说回来。来了这么久,我还没去过外滩呢……
△垃圾已经被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袋,麻泽浩思索片刻,锁上了卫生间的门,他面色难看地打着电话。
麻泽浩:(假装温和)喂?阿银……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金阿银(VO):嗯?你说。
麻泽浩:你知道的,陶陶她和我们不一样。正常完成学校的进度对她来说已经很勉强了。现在她为了陪你出去,一直在赶着学校的课程走,已经好几宿没睡了。说是不想扫你的兴,我只是有点担心,怕这么下去她的身体撑不住……
△电话对面似乎愣了。
△客厅,陶陶刚刚勾起一根新的胡子,忽然手机响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麻泽浩看着陶陶挂了电话,此时的陶陶看起来非常难过,甚至连眼眶都红了。
陶陶:(难过地)阿银她说她最近太忙了,不能带我出去了。
△陶陶说罢还失落地将手里钩针放到了桌上。
△麻泽浩的表情却稍显宽慰,装作不知情地拍拍陶陶。
麻泽浩:赶紧休息吧。
【闪回结束】
△屋里愈加安静,只有病房里的仪器有规律地响着。
麻泽浩:陶陶,我解决完一切,就带你回家,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到时候,我们都再也不用辛苦了。
△麻泽浩低下头,轻轻碰了陶陶的脸一下。
△床头,时间已长的满天星干花掉得七零八落,麻泽浩取出满天星扔进了垃圾桶。
18-22. 城市 日 外
人:环境人物
△清晨。
18-23. 金阿银家 卧室 日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阳光中,金阿银挽起头发,换上一条久违的小短裙。此刻她脸上的生动呼之欲出。她对着镜子检查着最后的妆容,内心是掩盖不住的小雀跃。
金阿银:旺财啊旺财,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智能音箱:谢邀。热裤长发大白腿,你是带刺的玫瑰。
△金阿银突然瞄到眼线化歪了,赶忙用口水在眼皮上擦了擦。门外传来向秦羽的响动,金阿银立刻打开门走出来。
金阿银:你要走了?
△要出门的向秦羽看到金阿银的装扮有点怔住,金阿银不自然地扯了下裙子。
向秦羽:嗯……去剧组了。
△可当害羞的向秦羽打开门的时候,却停下。
向秦羽:那个……挺好看的……晚上见。
金阿银:(立刻笑容满面)去花草地吃旁边那个牛排,说好了哦?
向秦羽:好。听你的。
△向秦羽的声音飘散在房间里。金阿银开心地哼起歌,还跳起了舞,转着圈圈,差点把自己绊倒。
△金阿银瞄一眼时间。
金阿银:现在还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18-24. 电影院 门口 日 外
人:金阿银、金川、环境人物
△电影院门口的易拉宝上,写着“《拥抱你》温情点映,陪你到世界之巅”。金阿银布置着背景板和气球,她把一台迷你的照片打印机放在小桌上,而一边的金川抱着自己的单反满脸不情愿地坐在一个心形道具上。
金川:你自己赚外快干嘛折磨我?今天可是周末啊,你不是约了那个男人吗?
金阿银:反正你又没约会!
金川:(反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金阿银:少废话。拍动物是拍,拍人也是拍。我这是给你机会发光发热。
金川:我的艺术可没你这么世俗。
△这时,金阿银手机铃声响起,李龙大来电。她面露尴尬,思索后没有理会。
△金阿银抬手把想趁机溜走的金川一把拉了回来。
金阿银:别想跑,赶紧跟我去干活。
18-25. 汽车保养店 日 外
人:李龙大、环境人物
△玻璃窗里,几个工作人员在李龙大爱车的后备箱里捣鼓什么。
△李龙大心有疑虑地看着没人听的手机,又把大钻戒递给了面前的工作人员。
李龙大:小心点啊。
△李龙大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又拨打了一个号码。
李龙大:阿银?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有话跟你说……
金阿银(VO):龙大,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
李龙大:那就明天?
金阿银(VO):(朝远处喊)金阿宝!你给我回来。(对着手机)龙大,那个,我先挂了,这会有点忙。
李龙大:喂?喂?喂?
△被挂断电话后,李龙大转念想了想又拨出一个电话。
李龙大:小舅子?你是不是和阿银在一起呢?
金川(VO):姐夫?
李龙大:对对对,是我。
金川(VO):哎呦。你快来救救我吧,赶快把金阿银带走。你们晚上不是还要去约会吗?能不能放了我啊。
李龙大:(神色一变)约会?
金川(VO):嘶。不是你啊?
李龙大:(噌地站起)阿银现在在哪?
【第十八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