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想起,春宁与我生得一样,他误会了。
“晟墨,我没有欺骗过你,你听我解释——”
“够了!”他大喝一声,目光沉痛而愤怒,“我晟墨此生,最讨厌欺骗之人,喜欢上你我后悔不已。”
我也讨厌欺骗的人啊,我凄泪摇头:
“那不是我,真不是我,晟墨我答应过你,用一生来守护你的情意,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刚要解释给他听,我没有骗他啊!
所有事,都是那与我生得一模一样的春宁公主做的。
而下一秒,一把长剑直直刺入晟墨心脏。
我惊诧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向刺剑之人谢宴,悲痛呐喊:
“为什么,要杀他?”
未由我再说下去,他一把钳制住我下巴,低头覆盖上我唇瓣。
与此同时,谢宴决绝狠戾的快速抽出剑身。霎时,殷红的鲜血迸溅我满脸。
我颤抖地转眸望向晟墨,他死死地盯着我,痛苦而凄厉地流出两行殷红血泪。
不!
不!
下一刻,他便瘫躺在血泊里,至死都未闭眼!
用痛恨悲怆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我奋力挣扎开,爬向晟墨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晟墨,我答应过你,要用一生守护你的情意的,你怎么能离开我?”
那一刻我从新绽放的心被活活绞死。
我忿恨的抬眸望向谢宴悲痛嘶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如同恶鬼放声纵笑:
“不为什么,孤只是看不惯,忠于我的东西变了心意,别忘了你对天神发过誓,永远忠于孤,想明白了,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孤会好生待你。”
我眼睁睁无措地看他吩咐侍卫,将晟墨尸身拖下去并下命:
“扔到后山喂狗。”便无情地转身拂袖离去。
我紧攥着双手,液体从眼眶不断涌出,我爱惜地抚摸地上晟墨留下的血液,字字泣血:
“谢宴,我要你不得好死。”
接下来的日子,谢宴未在来过,新帝登基政务繁忙。
不过他的皇后倒是来的勤快,隔三差五羞辱讥讽我一番。
我自是没搭理过她,但是今日不一样,一早宫女来通报,今天谢宴要来。
那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对我有裨益的机会。
春宁骄横的上前将我推入水池,趾高气扬辱骂:
“你个晦气的贱人,凭什么顶着我的脸呆在皇宫里?皇上若真在意你,怎么可能连个名分也不给你?不过是本宫的一个替嫁丫鬟,竟也想与本宫挣圣宠?还想要一条贱命的话就赶紧滚,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春宁骂得起劲,我余光瞥见站在春宁身后的谢宴,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他来了,在水里瑟瑟发抖,喏诺祈求着春宁:
“我不走,我爱慕公子,我对天神起过誓,此生忠于他,我不想食言。哪怕公子现在不需要我了,即便如此,我也要留在他身边。”
谢宴原本寒厉的脸上,此时嘴角喻着笑意。
是啊,这番话我都快感动了呢。
虽违心地说出口但是非常管用,谢宴下旨将春宁关在宫里反省,身为皇后善妒的失德。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要留宿,说明日便给我名分。
这倒是头疼,我还须应付他。
床榻上,我假装熟睡,对着墙侧卧,一动不动。
他脱了鞋子上床,悄无声息地从后环抱住我的腰。
我害怕,身体下意识颤了颤。
“我知道你没睡,”他声音有些哑,缱绻着疲惫,“在唤我一句公子好吗?”
“公子。”
我没有任何感情说出他想听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分?”
“皇后。”
“好。”
我怔了怔,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认为谢宴在心狠手辣,起码是深爱并专情于春宁的。
在草屋他生病迷糊之际,都不忘诉说着对春宁的情意。
我依稀记得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不离不弃,只愿与卿卿意逍遥。
多美的情话啊。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太可笑了,这世上的情意当真不堪一击,飘渺得可怜。
见我没说话,他问:“满足你皇后之位,那....”
我知道他下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此时的他欲火灼热,虽隔着寝衣,任隔不住那皮肤上传来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