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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炎平2022-09-21 10:391,705

他挑开我的衣带,我深知躲不过去了。

他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低吟出声,听得我刺耳反胃想吐。

我厌厌别过脸去,任由他宣泄。

可他却连一点尊严也不给我,勾住我下颚逼迫我直视他:

“看着我,我要你永远,永远记住我。”

他紧紧地抱住我,似要把我嵌进骨血。

灯火摇曳直至熄灭。

清晨床幔透过一丝微亮,我一夜未眠。

于同月发生两件大事,皇后被废关入冷宫,新后举办册封大礼。

册封结束应付完后,已到晚上,我独自去往冷宫。

那往日倨傲美艳的公主,此时一身素衣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地瘫坐在湿冷的地上。

她望见我时忽然疯笑起来:

“我不甘心,本宫是尊贵的金枝玉叶,十指不染俗物,为了他我学着下人那般,替他洗衣打扫草屋。”

“你可知道?我自幼时初见他便喜欢上他。为了他,我作为公主抛家弃国,在他的阴谋里甘愿当一颗棋子,任由他摆布。我用了十九年的深情痴念,却始终没换来他的半点真心。”

清冷的月色照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笑得越发疯癫,明艳,扭曲,凄悲。

我平静地望着她,而后讥笑转身离开,行到宫廊外我笑得越发大声。

活该。

回到寝宫院中,见谢宴褪去帝服,一身青衣立于屋内。

看见我时,他眯起眼温柔地对我浅笑着。

我站在院外,歪着头凝视他,她都疯了,他怎么还不死呢?

耳边传来缓缓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他牵住我的手,往屋里走去。

在檀木桌旁坐下,烛火印在他半张侧颜上,明暗分割。

我痴痴地凝视着他那双清澈的双眸入神,很像晟墨。

越看我竟越发气恼。

我漫步走到他身侧坐在他腿上,紧紧抱住他。

谢宴温柔地抚顺着我头发。

我在他背后,从袖子里慢慢抽出一把小刀。

“要记住我,我叫谢宴。”

我刺向他的手顿了顿,以为被他发现了,而后我没有丝毫迟疑,锋利的刀尖猛然刺进他心口,我刺得深,从背后一直插到他胸前。

而后我满意地起身,抬眸望向他。

他一只手紧护在胸膛前,那只手被插出了一个窟窿,在烛火下更显殷艳,血淋淋红的刺眼。

他嘴里忽地涌出一大口鲜血,喷洒至我脚边,我嫌弃的往后退了退。

我想不明白,他都这幅样子了,那脸上还挂着笑。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与我对视,一抹悲凉从他眼底划过。

“杀我也不知小心点,若不是我用手护着,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我歪头蹙着眉,不解地盯着他,什么意思他地话?

还有他的眼神我不看懂,里面好复杂。

有热烈,灼热,悲伤,不舍,唯独没有惊异我杀他这件事。

他居然流泪了?泪湿眼睫哽咽着:

“春,我很羡慕牛郎织女,最起码每年七月七还有相见之日,而我们却只有匆匆两世。”

“我用魂飞破灭永不入轮回为代价,换来这一世替你渡生死劫。大抵我只是你仙路上的花影,可你要记住我啊,我没机会在与你相见了。你万万要记得,前世今世我都叫谢宴。”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疯话,大抵也如春宁般患了癫疯。

我转身离去,未在看他一眼。

他在我背后用尽最后一口气呼唤:

“春,此去仙界时光漫漫,我不再问归期,祝卿好——”

行至宫墙外,遮天蔽月的乌云骤然散去,高天之上,天门顿开,霞光普照间,我已回到仙界。

回忆诀提涌入。

眼泪也冲决到两世里失去了控。

我未成仙时遇见一英隽少年,我很是喜欢他的眼睛。

清澈似水,温柔干净。

他说他叫谢宴。

正处春季,我便随口说,我叫春。

我很喜欢他,可我修仙道,注定与他云泥殊路。

奈何他也喜欢我,而我则将自己的情况全然告知他。

彼时他说,愿意做我成仙路上的过客。

我们放肆相爱,肆意又珍惜着在人间短短光阴。

可相爱不久,我提前成仙了,便斩断在人间的情根。

我有私心,保留了一丝情根封在神虚里。

可这也成了我这一世历生死劫的关键,我必须将人世情缘断干净。

便是要我恨到谢宴入骨,并亲手杀了他,方完成历劫。

我才知道原来前世我成仙后他终生未娶,死后与死神大司命签订了死契,用魂飞破灭,永不入轮回做代价,在与我相爱一世。

可事与愿违,大司命告诉他我还有一世在凡间,便是厉生死劫。

而他仍然签订了死契,条件是,等待我厉生死劫的百年里,不入轮回保留记忆,换取这一世帮我渡劫。

他说,不论如何,终归能再见我一眼,便是值得。

怕期间入了轮回,忘却了对我的爱意,令我厉劫失败。

我也才知道,原来谢宴与晟墨是同一人,怪不得,他们的眼睛如此相像——

原来,自我下凡历劫开始,一切都是他为了我策划好的。

于后来啊,仙界再无女财神,我为了思念他,幻成他的模样。

我答应你,将永远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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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是个替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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