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就在今晚上，丽华和顾氏正好有商业谈判。
走进包间之前，方桐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抬眼和她对视。
方桐轻轻一笑，语气柔和而坚定：“放手去做吧，公司是你的后盾。”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无条件的行人与支持，这时我从没在顾越明那里感受到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间的门。
顾越明怕是做梦都没想到，丽华派来的谈判代表，竟然是我。
他以为我只是来找他的，惊讶中还带了几分得意：“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嘲讽地笑了起来：“不会吧？沈慧怡，你一直在跟踪我？”
“想找我复婚也不至于用这么下贱的手段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顾越明的秘书冷冷地拦在我和他之间，冷言道：“沈小姐，我提醒过你，成年人该懂分寸，难道你非得让顾总跟您撕破脸皮吗？”
安馨又开始在一旁装柔弱，依偎在顾越明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心底都快笑死了。
你们继续，多说点，我倒要看看，等会儿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板着脸，拉开椅子落座，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李秘书，顾总，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这是丽华与顾氏的商务会谈，如有私事，还请另约时间。”
顾越明愣怔了几秒，随即失笑：“你居然知道我们公司和丽华有合作，说吧，沈慧怡，你跟踪我多久了？”
我靠向椅背，用手城主下巴：“顾总，现在是办公时间，直呼合作方的名字，这就是顾氏的待客之道？那我觉得或许这次合作我方就还要再考虑一下了。”
顾越明乐不可支，满脸不屑：“得了，沈慧怡，别装了。就凭你，还想代表丽华科技？说出来都怕被人笑话掉大牙。”
做了八年全职太太，顾越明笃定以我这八年空白的职场经历，连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更别说还是丽华科技这种大厂。
但我会告诉他什么叫世事难料。
我从容地从包中抽出合作协议，轻轻丢在他的面前。
起初，他还以为我不过是虚张声势，漫不经心地翻阅了那几页纸。
直到看清协议内容和在尾页的公章，顾越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我和手中的文件，脸色煞白，无力地跌坐回了座椅上。
李秘书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这次和丽华合作的机会是他们费尽心思争取来的，而仅在刚才那几分钟内，他们就彻底得罪了我这位代表。
秘书的手指都在发抖，哆嗦着用手帕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顾越明回过神来，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我伸出右手：“沈总，抱歉，刚才是一场误会。”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总，您和您的秘书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这让丽华觉得合作风险极大，我认为合作事宜还是改日再议为好。”
我起身整了整衣领，作势要离开。
顾越明的表情扭曲了一秒，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低声下气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沈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公私混淆，关于合作的事宜，还请您再三考虑，顾氏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风水轮流转，这次顾越明输了，输得很难看。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故意沉默不语，做出一副坚持要取消合作的架势。
顾越明的表情越发绷不住，他咬牙切齿地搓了搓手与，十分焦虑地咽了口唾沫。
“那沈总，我要怎么做，您才能同和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