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裴谨言撩的失了心神,胸口一片的凉意是温凝唯一保持清醒的来源。
温凝努力的使自己不舒适被他挑逗起来的生理反应努力压下去:“不要再继续了,不要了。”
裴谨言低头,垂眸看着怀里面似乎被刚才的事情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在怀里面,一双本是全部欲望的眼眸,此刻,消退了许多,又恢复了平日里面的薄凉的性子。
伸出手将她裙衣的拉链重新拉好,站起身,握紧她的柔弱无骨的手在掌心,声音清冷,如同脉脉春风徐来,夹杂着春寒:“那就等咱们回来,再继续。”
温凝只是颔首点了一下头,跟在他的身边走出去,上了车。
上次裴谨言假装受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网已经撒下去了,大鱼也已经入网,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温凝猜不到下一步裴谨言要做什么,但是她能猜到的就是,这几天从路远风口中知道的那些亏损跟底下受伤的兄弟,裴谨言都要在周了的身上一一的讨回来。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陆琳之才会急着要嫁给周了吧。
她有些想不通,陆琳之到底看上周了哪一点了,竟然会喜欢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也或许说陆琳之跟周了是同一种人,所以相互的吸引着。
没有别的解释了。
车子往着郊区的方向行驶着,一路上,温凝有些累了的靠在裴谨言的身上,原本她是不该陪着他的身边去见证那些残忍。
可是裴谨言总说她是刺猬,外表长满了刺,可是那些刺骗的了别人,却也骗不过他,都是一些乱刺,将那些刺全部拔掉之后,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最为致命的地方将会曝光在所有的人的眼皮底下。
到时候她不想给予别人的残忍,她都要一一的承受。
于是,这也是今晚上为什么裴谨言会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只为了让她学会心狠。
温凝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一片乱轰轰的,有无数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叫嚣着,那些模糊的声音她听不清楚,睁开眼眸,看着身旁这个闭目养神的男人,一张好看的脸,似妖孽一般,俘获一众少女的心,轮毂分明的五官,一张情似薄凉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温凝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顿时,裴谨言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眼神一下子陷入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面,里面就像是一个偌大的深渊,勾人心神,波澜跌起。
手腕一下子被他扣住,裴谨言的薄唇轻启,手上的力道不断的收紧,看着面前这张干净无瑕镜子的脸蛋,启声问着:“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尽管手腕上面力道让她有些皱了眉头,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惧怕一样,直视着他的眼睛。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裴谨言的另外一只手伸手拿出自己的银色的面具罩在脸上,松开她的手腕,思付着说道:“等会睁大眼睛好好看。”
裴谨言扣着温凝的手腕,依旧没有松开,但是手上的力道却轻了不少。
拉着温凝从车上下来,映入她的眼帘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一座小农家的样子,但是这里面却不简单。
温凝跟在裴谨言的身边,往着小农家里面走了进去,很长很窄的一条过道里面,铺满了些许的石板路上,从房子的面前绕道后院的时候,是很平坦的一座的小院子。
站定在裴谨言的身边,温凝看不到在那张冰冷银色的面具下面,他脸上的表情是淡漠如冰,还是嗜血如骨的残忍。
跟随在他的身边,往着后院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进去,温凝才发现这座房子里面充满了玄机。
往着地下面走去,有一条很长的暗道,温凝不禁在想,裴谨言的身份除了是裴家的三少爷之外,在他的身上还有什么让人感到神秘的身份,比如他这个地下的地下室。
与上次她在他暗室里面见到的又是别的一番景象。
上次的暗室夹杂许多的血腥的味道跟霉味,若是换做在古代的话,裴谨言的双手上沾染了多少的血?
她不知道。
进过很长的一条地下通道,温凝的裙角没有沾染任何的灰尘,而她更加不懂,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要让她穿得如此不便,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过是为了穿给他一个人看的。
等走到一扇金色的门前,温凝觉得裴谨言有些骚包。
裴谨言捏着她的手心,在她的手心里面转圈捏了一下:“抓好的我手,等会,你有怨伸冤,有仇报仇!”
温凝听着裴谨言的话,不禁要从心里面笑了出来,这是要让她有仇就报啊。
面前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房间里面昏暗的灯光在头顶上面来回的晃荡着,温凝有些看不清房间里面情况,抬头看着头顶上面的那一丝光线,适应了好一会都不能将眼前的一切看清,她从小便有夜盲症。
在很是昏暗的房间里面,她如同失去了翅膀的蝶,可是身边的裴谨言就是她的灯塔,握着她的手心往着里面走去。
而被人用绳子绑起来的周了,痛苦的躺在地上,在周了的身边的周围了还有箱子,箱子里面的东西温凝从来没有在生活里面见过,却在电视上还有报纸上面见过,周了在贩毒!
这个猜测让温凝在心里面大吃一惊。
从裴谨言那里知道周家的势力在黑道十分的复杂,有着偌大的旁支,但是她没有想到原来,周家真的在沾染这些东西。
温凝倒吸了一口气,站在裴谨言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看着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裴谨言一身黑色的剪裁,熨烫的没有一丝的褶皱的西装,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融入于黑暗之中,就像是在黑暗中的王,手里面轻而易举的掌握着这里所有人的生死。
“裴三爷,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周了脸上都是伤,整个人还是不服输的挣扎的从地上站在裴谨言的面前,嘴里面带着倔强的意味警告着。
可是裴谨言时什么人,这段时间温凝待在他身边那么久,早就了解彻底,他软硬不吃。
周了怎么做,无疑是在送死,就算周家只有周了怎么一个独子,想要弄死周了,对于裴谨言而言就像是捏死一只想要往他身上爬的蚂蚁那么的简单。
“上家是谁!”,裴谨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威严,让人多了些许的恐惧。
“你想要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周了侧着头,看着离裴谨言身后不远处的温凝,脸上多了几分的浪荡,对着裴谨言大放厥词起来:“那个女人是你心尖上的人是吧,你的眼光不错,她的滋味真的不错,特别的不错。”
周了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浪荡的让裴谨言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离他中间的那根玩意差一点,而他手里面的抢是一把无声的小枪,温凝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便看见的周了脸上痛苦的表情,双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溅起些许的灰尘入鼻。
周了从小在周家就是捧在手心里面的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等的侮辱,忍住痛想要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却被裴谨言手里面的枪一把抵在头上,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在周了的耳边响起:“说!”
周了抬眸对上那双面具里面的眼睛,一阵寒意从背后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