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面的手机,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她的心里,打给南怀景的电话,无人接听,那曼曼在电话里面对她说的那句‘救她’!
她现在在那里?
温凝怔楞在大街上面,脑子里面浮现出面裴谨言那个妖孽的面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拨通着裴谨言的电话。
而在两个小时之前,南家。
………………
自从上面沈曼曼遭受到了南怀景母亲的羞辱,秦虹想要再次去到南家,受到了南怀景的阻碍。
而就在刚刚的时候,秦虹约着沈曼曼出来,沈曼曼再一次的去到了赴约的地方。
沈曼曼还没有跟秦红说上几句的话的时候,秦虹的人将沈曼曼拽到车上,车里面,秦虹坐在沈曼曼的身边,眼神停留在沈曼曼已经开始显怀凸起的肚子上面。
这是第一次,沈曼曼清醒的看清了南怀景母亲的样子。
沈曼曼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害怕的抓着自己的裙角,侧头看着秦虹的时候说着:“伯母,您好!”
秦虹的眼神在沈曼曼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里面全是鄙夷的声色,才慢慢开口说着:“沈曼曼,是吗?”
“是的,伯母。”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吧!”
“我不知道。”
“哦?”,秦虹的话带着很长的尾音,一只手却触碰在沈曼曼已经凸起的小腹上面,来回的抚摸着:“你说,像你们这些女孩子做着那一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所以,我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看看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我南家的种。”
听完秦虹的话,沈曼曼整个后背都渗出了一身的寒意,背脊骨更是僵硬的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秦虹可以对她人身攻击,可以在言语上面侮辱着她,可是她不可以侮辱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半敛的着自己神色,沈曼曼低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只还在她小腹上面的手拿开。
抬头,看着秦虹那双恶毒的目光,挺直了自己的身子说着:“伯母,因为南叔的原因,我喊你一声伯母,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也确实是南叔的,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想要怀疑什么,肚子里面这个孩子是无辜,更加是你们南家的种。”
“是不是,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秦虹压根就没有把沈曼曼话放在心里面,她南家是什么样背景家庭的人,怎么会容许像沈曼曼这样的女人进了南家的大门。
车厢里面一下恢复安静,沈曼曼大口的呼吸的窗外的空气,车里面的香水味从秦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更加的浓烈,让她有些受不了。
一颗心还在胸口里面紧张着,如果知道南怀景的母亲是个怎么不好对付的主,那么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跟她出来。
沈曼曼原本是想要打算告诉秦虹,只要平安的剩下这个孩子,她就会离开,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无论她怎么解释,秦虹恐怕连她的一个字都不会信。
一路上,秦虹都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带着高高在上的模样,从头到尾对沈曼曼除了鄙夷任旧是鄙夷。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南家的医院的大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沈曼曼,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第一次当母亲,更加不知道除了生下孩子检验DnA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在孩子没有出生的时候检查血缘关系的。
跟在秦虹的身后,沈曼曼有些害怕,上一次秦虹的疯狂她是真正的见识到,好不容易从地狱的鬼门关来回的走了一遭,这一次她不再冒怎么大的险。
握紧自己裙子里面的手机,想要按下快速拨通建给南怀景打电话,可是手腕却一把被秦虹带来的人给捉住。
沈曼曼的手臂人揪着,手心里面的手机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秦虹回过头,像是看一个小丑的笑话一般,接过她的人将手机放在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将手机关了机。
“沈曼曼,在我的面前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秦虹的话像是入耳的毒蛇一样,沾着毒。
沈曼曼看着往前走着秦虹,心有些不甘的喊着:“你凭什么怎么对我,谁都是爹妈生的,你的心怎么可以那么的残忍。”
秦虹停下自己的脚步,眉眼之间带着一股仇视:“要怪只能怪你招惹到的是我的儿子,如果你招惹的是别人,我才不会管你跟是哪一个金主。”
“而且,像你这种有妈生,没爹养的女孩子,为的不就是钱嘛,我见得多了去!”
“南太太!”,秦虹的话像是戳中了沈曼曼的心里最深的痛楚,一双眼红着眼眶,双手想要从那两个男人的手里面挣脱出来,朝着秦虹吼着:“你的儿子宝贵,难道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在你的眼里都是你想的那种人,就因为你没有女儿,你生的是儿子,你就可以这样随便的侮辱人了吗?”
秦虹停下自己的脚步,站定在沈曼曼的面前,挥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脸上,带着长长的指甲印子。
“我有没有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把她快点带进医院里面,不要耽误了时间。”
沈曼曼吃痛的用舌头在嘴里面顶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很痛,眼泪从眼眶里面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一肚子的委屈跟心酸全部都咽在了肚子里面。
等秦虹的人将沈曼曼带进医院里面的时候,沈曼曼被两个人强行的按住的肩膀坐在一个医生的面前,看起来像是南家的私人医生,而这个医院,更像是南家的私人医院。
沈曼曼不禁在心里面苦笑着,或许这次连老天爷都不会帮着她。
沈曼曼像是一个布偶一般被人摘掉了身上所有金属还有银饰的饰品,躺在一个偌大的仪器下面,被打了麻醉药的她,意识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在晕过去之前,她好像听见了秦虹了跟医生说:“做羊水穿刺,看看她肚子里面的种到底是那个野男人的。”
沈曼曼只感觉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她无情的拉入地狱里面,无情的践踏在她的身上,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要开口叫出声来,可是没用的,她连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而打进她身体里面的麻醉像是失效了一般,疼痛的感觉从下面一直蔓延到她身体里面的每一个地方,双手紧握成一个小小的拳头在手心里面,任由自己修建过的指尖狠狠掐着自己手心里面的软肉。
汗水从额头上面落到长长的睫毛上面挂着,沈曼曼缓缓的睁开眼角,可是眼皮子很重,重到让她就那么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面的手术光,身边的人影重叠,那些穿着绿色的医生,手里面着针筒,在她的肌肤上面扎着。
她想要从这个可怕的手术台上离开,想要有人带她离开这里,可是根本就好像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一样,喉咙干涉的痛让她发不声音。
就这样,沈曼曼躺在那张床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昏迷,还是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所有的人都拿着刀,所有的人都见不得她半点的好,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沈曼曼心里面想着,若是可以一觉也不曾醒来的话,那么就让她一直睡下去吧。
恍惚见,像过了很长的一个世纪,当她再次的睁开自己眼睛的时候,病房里面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人,只有窗纱的摆动还有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双手撑在床上,沈曼曼想要只身爬起来,可是全身无力的她,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劲。
瞳孔在眼眶里面来回的转动着,桌子上面留下了一只手机,是秦虹从她那里拿走的手机。
很是艰难的伸手将手机拿在手里面,手指一点一点的触碰在屏幕上面,按着,南怀景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沈曼曼只感觉自己快要再次昏迷过去的时候,按下电话薄里面温凝的电话,还没有将自己的地方告诉给她,就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而另外一边焦急的寻找着沈曼曼下落的温凝,心有不安的待在裴谨言的车上。
而裴谨言的人说是找到了沈曼曼的消息。
在南家的私人的医院,是南怀景的母亲带走的。
温凝一向知道那些豪宅里面的富太太做事的手段一向狠辣,南怀景的母亲之所以怎么对沈曼曼,就是像对付自己丈夫在外面的小三一般,用尽所有的手段,只为了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凝靠在裴谨言的身边,两只食指不断的交缠着,整个人的神色都开始变得紧张不安起来:‘裴爷,你说,南怀景既然不爱曼曼,为什么又要将曼曼留在他的身边呢,这不是对两个人的折磨吗?’
“是折磨吗?”,裴谨言反问着温凝,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散乱的碎发扶手到耳后边,眸子里面温温凉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温凝猜不透裴谨言话里面的意思,现在她的心里面只担心着沈曼曼,沈曼曼是在安城她唯一的朋友,她不可以出事,她身边没有亲近的了,唯一能够说得上话,唯一能将自己的心事托付的人只有沈曼曼了。
等裴谨言带着温凝赶到医院的时候,裴谨言的人找遍了整个医院的病房,终于在一件十分普通的病房里面找到衣衫不整的沈曼曼。
温凝整个人心疼的上前一把将沈曼曼抱在自己的怀里面,喊着沈曼曼的名字:“曼曼,曼曼,他们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醒醒啊,你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裴谨言让着路远风护在温凝的身边,而那些想要阻拦温凝将沈曼曼带着的人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本可以裴谨言的人反抗。
一路上温凝将沈曼曼紧紧抱在怀里面,听闻沈曼曼出事的南怀景,手机终于能够打通,拨打了许多电话到沈曼曼的手机上面,温暖直接调了静音。
像南怀景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失望。
在自己的女人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及时的出现护着她的周全,等事后再出现也挽回不了什么。
温凝将沈曼曼带回裴谨言的庄园里面,而南怀景的也赶在温凝回家之后来到裴谨言的这里。
裴谨言守在温凝的身边,沈曼曼躺在床上,温凝一脸警惕的看着南怀景,双手张开站在南怀景的面前,丝毫不让南怀景靠近沈曼曼的身边。
“南怀景,你着的太让人失望了,也让曼曼对你失望,你怎么可以让她一而再,再二三的受到哪些伤害呢,你能不能有一个作为男人的担当。”
南怀景的一双眸子里面充满着担忧,视线看着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的沈曼曼,而温凝又不让他靠近,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裴谨言,而裴谨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直径的绕开了南怀景的视线,走到一旁的沙发上面,看起了手里面的文件。
南怀景气的咬牙,什么时候裴谨言如此的护妻,护犊子了。
“温小姐,看在之前我三番两次救了你,你让我去看看她的身体,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真心对她的好。”
“南怀景,你若是真的对她好,就不会把她陷于今天的境地、”
温凝看着这样的沈曼曼,总是能够想到之前的那个自己,那我卑微又渺小的自己,那个任人欺负,任人抛弃的自己。
对上南怀景那双担忧的目光,再看向床上的沈曼曼,温凝让开了身子,走到裴谨言的身边,裴谨言放下手里面的文件,伸出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在自己的怀里面,贴在她的耳边:“不生气了?”
“刚刚你为啥要帮我!”
“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帮,我这个人一向见色忘义!”
温凝被裴谨言这番话快要逗笑,好像什么事情发生在裴谨言的面前,即使是错了,他也能将歪理说的一本正经。
裴谨言拦着温凝的腰身,走出房间,给南怀景藤了个地方出来。
而南怀景只是守在沈曼曼的身边,一番检查着她的身体,心里面才安定下来,秦虹只是真的对了一个羊水穿刺,其它另外的伤害都没有再做。
手里面握着沈曼曼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面,等着她能够早点醒过来。
而沈曼曼一直睡着,直到南怀景将沈曼曼从裴谨言的庄园带走离开的时候,回到了别墅里面,沈曼曼才醒了过来。
南怀景看着醒过来的沈曼曼,坐在床头上面,让她的身体全部都靠在他的怀里面,声音里面带着关系柔声的问着:“你醒了,有没有那里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沈曼曼的神情变得十分的冷漠起来,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未说过爱,也从未提及起‘感情’二字。
可是这段时间里面,南怀景带给她所有的悸动,所有的温暖,还有那些她熟悉的感动,都让她的一颗心被一团乱糟糟的红线缠绕起来。
就在今天,就算南怀景的心里面真的有她,按照秦虹话里面的意思,她跟南怀景之间也没事没有未来,因为她不曾爱他过一星半点。
“我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这段时间,我会安排我身边的人守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差池”
“不用了,我很困,我先睡了”
沈曼曼将南怀景握着她的那双手从自己的手背上面拿开,整个人从他的怀里面滑落到被子里面,双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头上,不肯在跟他说任何的话。
南怀景,只是低头,吻在她额头被子上面的方向,用着她能够听到音量,在她的耳边说着:“晚安!”
关掉了房间里面很是光亮的灯,从房间里面离开的时候,南怀景拿出电话给自己的母亲,秦虹打了一个电话。
他相信,羊水穿刺的报告早就在他母亲的手里面了,而那个结果他都不用去想,也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到现在秦虹也没有再打过电话给他。
秦虹那边的电话很快被接通捞起来,不等秦虹有任何的开口,带着怨气跟怒意的口吻,南怀景握紧了手里面的手机:“妈,如果还有下次,别怪儿子不孝,我跟曼曼之间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
秦虹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听话乖巧的儿子,会为了一个从鸡窝里面出来的凤凰,如此的跟她说话,还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我还要告诉你,你如果想要那个女人进门,这是不可能的,我跟你爸爸是不会承认的”
“妈,你但凡有一丝半点的宽容跟温柔,爸爸也不至于在外面寻找温柔乡!”
“南怀景!”
秦虹对着手机大声喊着,可是电话早已经被南怀景挂断。
秦虹用手扶在自己的胸口上面,一旁在南家很久的童柔,担忧的扶住秦虹的身体,柔声的关心到:“伯母,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秦虹大概是被自己的儿子气到,戳到了心里面最为柔软的地方,眼眶有些红,手掌拍了一下童柔的手背说着:‘柔柔,我没事,我让管家派人开车送你回去,我有些累了。’
童柔不是傻子,刚才秦虹跟南怀景打电话吵架的一幕全部被她收紧眼底。
离开南家之后,坐在车上的童柔,满脑子都是男怀集护着那个女人强势的态度,即使今天留南怀景在自己身边一天,可是当南怀景知道那个女人出事,还是将她一个人扔在别的地方,离开了。
童柔那张精致的脸上,一双水盈的眸子里面,全是怨恨,她怎么能不恨,是她先遇到的南怀景,也是她先爱上的南怀景,她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凭什么被一个什么都没有,样样都比不过她的女人给抢走了。
可是啊,童柔从来就不曾明白过,爱情这个东西,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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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春风带着暖意,缓缓的吹开了温凝衣角的裙摆,温凝一身量身定做的小礼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给衬托了出来。
裴谨言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温凝从房间里面出来,长长的头发被一根发簪给挽到了脑后,胸前留了两缕些许调皮的发丝。
温凝一身水粉色的抹胸短裙,比起上次的柔情万种,这次更多了一些俏皮可爱。
银色的高跟鞋让她一双修长的长腿更加添了几分的韵味在里面。
裴谨言站起来,走到温凝的面前,薄唇吻在她的唇上......
温凝又羞又急的想要阻止裴谨言继续下去,可是裴谨言不给温凝任何的反应,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魅惑在她的耳朵说着:“今晚的你很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