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抬手甩开匕首,匕首插在了桌子腿上,直没至柄。
“不……不不不……不要杀我!”
张大宝闭着双眼,浑身颤抖,连连摆手,
“我错了!我不敢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剧烈的痛疼加上恐惧,让他几乎晕厥过去,“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凤宁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神轻蔑而不屑!
这种纨绔子弟,活在世上也是污染空气!
就在凤宁兮准备动手宰了张大宝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男子粗犷的吼声——
“放肆!什么人竟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撒野?!”
很快,衙役们破门而入,看见屋内一片血腥,全都愣了一瞬。
凤宁兮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他们。
张富贵见状,立即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县令大人!您可终于来了,救命啊!快救救犬子吧!
您若是再晚来一步,犬子怕是要没命了!
那恶女要杀了犬子!”
县令名叫王福春,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身材微胖,留着八字胡。
他刚升任平州城的知县,正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寻滋闹事!
还是在平州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张员外家!
简直岂有此理!
县令脸色阴沉下来,怒喝,
“哪里来的泼妇!敢在张员外家行凶杀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张员外见县令带人赶来,连忙哭嚎道,
“大人,就是这个魔女在我家行凶,她不但毁我家房子、打伤我家下人,废了我儿,还想杀我儿性命!
此等歹毒狠辣之辈,实乃我平州百年未遇!大人务必严惩不贷!”
闻言,王县令看向凤宁兮,冷声道,“你好大的狗胆,还不束手就擒,跟本官去衙门认罪伏法!”
“呵呵……认罪伏法?”
凤宁兮勾唇笑了两声,随即素手怒指张大宝,厉声道,
“该认罪伏法的是他!你作为地方父母官,与他们狼狈为奸,放纵他们欺男霸女,你也该死!”
在大街上这般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若没有官府庇佑,他们又怎么敢!
“你!放肆!”
王县令勃然大怒,
“臭娘们!死到临头还敢猖獗!来人,给本官拿下!”
话落,衙役们立马抽出腰间佩刀,朝着凤宁兮刺去——
然而凤宁兮并未动弹分毫,而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众人的举动,仿佛他们只是跳梁小丑一般。
她身后烛台上的蜡烛忽明忽暗,散发出诡异而危险的光芒。
“杀!快杀了这贱人!”
张大宝看见她如同雕塑一样伫立不动,以为她是怕了,更加兴奋的咆哮着。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才好,以泄自己命根.子被废之愤!
凤宁兮眉梢微挑,冷漠的盯着他,红唇吐出两个字,
“找死!”
衙役们冲到近前,手中的钢刀泛起森森寒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宁兮会死在刀刃之下时——
“唰——”
“唰——”
“唰——”
接二连三的利器划破皮肉和骨骼的声音响彻耳际。
紧接着便是凄厉惨烈的哀号——
“呃唔……啊呜!我的手!”
“我的腿!啊……救命啊!”
……
只见十余名衙役,纷纷倒地,捂着伤口哀嚎不止,鲜血从指缝间流淌而出,很快浸透衣裳!
凤宁兮仍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沾了些许殷红的血渍,却衬得她愈发娇艳。
“哼,不自量力的蠢货!”
她的速度太快,以致于这些衙役们压根看不清她出招的动作。
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张富贵和张大宝吓傻了,嘴角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大宝甚至忘记了痛楚,惊骇欲绝的瞪着凤宁兮,仿佛在看怪物一般!
他虽然纨绔,但不代表傻,能够在眨眼间解决十多位衙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天呐!
他这是招惹了什么煞星啊!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贪那小蹄子的美色了!
凤宁兮收回匕首,淡定的拍了拍刀锋,似乎这把刀沾了血,格外顺手。
旋即,她转眸望着惊慌失措的张员外,讥讽的笑了,
“张老爷,这就是你们请的靠山吗?!”
“你、你、你……”
张员外指着凤宁兮,吓得语无伦次。
而王县令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额头渗出涔涔汗珠!
凤宁兮嗤笑一声,“王县令,今日.你若识趣点,不要多管闲事,本姑奶奶便当今夜无事发生,否则……”
凤宁兮眯起双眸,眼底掠过一丝冰寒,
“否则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王县令心尖一颤,顿时感觉脖颈一凉,仿佛下一刻钟,凤宁兮手中的匕首就会穿透他的喉咙!
“不敢!不敢!”
王县令连忙摇手,
“这位姑娘,本官、本官怎么会多管闲事,你可千万莫要误会!”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女子绝非善类!
这张家到底惹了什么祸端,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星!
凤宁兮冷睨着他,
“识趣最好!否则,就算是天皇老子罩着他,本姑奶奶也照灭不误!滚!”
“是、是!”
王县令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连忙领着一群衙役屁滚尿流的跑了!
“大人!”
见王县令逃走,张员外急了!
他还指望县令大人帮他报仇,可现在他却走了!
“您还没给犬子做主,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闭嘴!”
王县令恶狠狠地瞪着他,怒斥道,
“本官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他一甩袖,飞快离开,生怕走慢了一步,自己小命难保!
这等煞星,他这小小的县令也惹不起!
王县令离开后,张员外气的差点厥过去。
他的亲儿子躺在地上嗷嗷惨叫,夫人昏倒过去,而其他仆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一片混乱!
而罪灰祸首的女子却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神情慵懒而淡定!
张员外心底恐惧,却又无计可施,
“你、你究竟是何方妖孽!居然连王县令都不敢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