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宝吓了一大跳,一边举着凳子,一边抱着脑袋蹲下,
“谁?!谁?!”
“唰!”
一柄匕首刺穿窗纸,钉在他的面门处的木凳上,冰冷的锋芒吓得他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缓慢睁开眼,看见那匕首离自己只有一寸距离,顿时尿都吓出来了!
凤宁兮走进屋子,瞥了眼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芷,走到张大宝跟前。
她拔出匕首,轻描淡写道,
“本姑娘给你三息时间,自己废了它,或者本姑娘替你废了它。”
她手握匕首,抵在张富贵的裆部。
张大宝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你、你、你是谁啊!”
“三!”
凤宁兮毫无波澜的吐字,令张大宝感觉一股凉意直逼脊髓!
他颤声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
“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张大宝疯狂嘶吼着。
可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
凤宁兮的语调骤然变冷。
张大宝害怕极了,裤子早已湿漉漉一片,散发着阵阵骚臭味。
“不!不!你到底是谁!哪来的贱民!你凭什么废了我!”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声音尖锐至极。
凤宁兮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你该死!”
话落,她举起匕首,狠狠朝着他裆部戳了下去!
鲜血喷溅,染红了张大宝的眼睛和肥胖的脸庞!
“啊——”
尖锐的惨叫划破夜幕,令远方的人毛骨悚然。
窗外的鸟兽受惊,纷纷展翅高飞。
张大宝抱着裆部哀嚎着翻滚,痛不欲生!
“不!”
张富贵夫妇匆匆赶来,就看见了这恐怖残暴的场景。
“天杀的啊!我的儿啊!”
陈氏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贱人,你竟敢毁了我儿子!我绝饶不了你!”
张富贵愤怒之下,扬起胳膊就要朝着凤宁兮的脸抽下去!
可惜,他刚抬起胳膊,凤宁兮的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再多说半句,信不信本姑娘让你人头落地!”
清冷的声音,带着强大的威慑力。
瞬间,陈氏止住了哭泣。
她瞪大双眼盯着凤宁兮,眼底浮现出极度的恐慌,
“不!不要!”
张富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抖成筛糠。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残忍对我儿!”
“要怪就怪你们养了一个畜生!不仅到处祸害良家少女,竟然还将手伸到本姑娘的头上来!”
凤宁兮语气森冷,“今日,本姑娘废了他,没有取他狗命已是仁慈!”
张富贵闻言,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怨恨,“那你也不能让我儿断子绝孙呀!我可就他这一根独苗啊!
你一个姑娘家心怎么这么狠毒啊!”
凤宁兮冷哼,“我不废了他,难道等他日后继续祸害更多的女子吗?!
本姑娘今日也算是为民除害!”
听到这句话,陈氏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
“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儿呀!呜呜呜……”
凤宁兮皱眉,“闭嘴!”
陈氏哭得更凶了,完全停不下来。
“再吵把你舌头割了!”
凤宁兮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冷漠。
陈氏身形陡然僵住,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可她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被废了,于是越想情绪越是失控,发疯似的朝着凤宁兮冲去。
“你敢废我儿子,我就让你死!”
“找死!”
凤宁兮反应迅速,挥手便将陈氏拍飞出去。
“嘭!”
陈氏撞在墙壁上,又滑落在地,胸腔内翻腾着血液,张嘴呕出一滩鲜血。
张富贵吓坏了,慌张地大喊,“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呐!”
院外的仆从听见喊声,立刻跑进屋子,看见满屋狼藉,顿时吓傻了眼。
“报官!报官抓贼啊!”
张富贵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他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但她既然敢孤身一人闯入府中行凶,必定是个硬茬!
他若不借助官府之力,替他儿报仇,他就不姓张!
“是,老爷!”
仆从立马跑出去报信。
“你这个蛇蝎心肠、丧心病狂的女子,你会遭报应的!”
张富贵指着凤宁兮骂道,“你死定了!
等到官府的人来了,我一定让他们把你五花大绑送到官府!让你尝遍千刀万剐的滋味!”
凤宁兮目光冷冽地盯着张富贵,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那本姑娘先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你教出那样畜生,纵容他犯错,你才是罪魁祸首!”
话毕,她抬脚狠狠踢向张富贵。
张富贵猝不及防挨了重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着。
“贱……人!你……竟还敢……伤我爹娘!”
张大宝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早知道这样本少爷就应该早点玩死那贱人!”
他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指着白芷,恶狠狠的说道,“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说罢,他捡起木凳子猛地砸向白芷的脑袋,却被躲闪的凤宁兮挡掉了。
“砰!”
木屑乱飞。
凤宁兮眸色幽冷,再次抬起匕首,“咻”的一声刺穿了张大宝的肩膀,
“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试试!”
“啊!”
张大宝凄厉地惨叫着,疼得眼泪鼻涕横流,“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本少爷不就碰了一下你丫鬟吗!
用得着砍断本少爷的命.根子!对本少爷如此狠毒吗!”
凤宁兮微微眯起黑眸,冷酷而嗜血,“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张大宝只觉得背后传来冰冷的触感,像一条冰冻过的毒蛇缠绕在他的脖颈上,他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挣扎着往后退去,“我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
我可以给你钱、可以给你好多好多钱!你要多少都行!”
“钱能买你的良知、你的廉耻、你的羞愧吗?!”
凤宁兮一字一句质问道,“你父母宠溺纵容你,任由你胡作非为;
你仗着有钱去祸害践踏女子的贞.洁,你真当钱财是万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