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此时热闹非凡,季临寒从书房过来时便看到陆星月笑成了一朵花。
他走过去在星月身边坐下,随即低头询问她:“等会师父要过来,你一会给他看看好吗?”
陆星月点头。
唐苗苗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总觉得星月和以前不太一样,对自己有一种疏离感。
“星月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她关心地问。
季临寒淡淡看了一眼唐苗苗,缓缓地说:“星月失忆了,不记得我们所有人。”
唐苗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星月刚刚明明还记得我...”
陆星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那是看了资料才知道。
季临寒解释道:“她确实不记得所有人了,所以我把你们的资料给她看了一遍。等会师父过来,我想让他看看星月的情况。”
陆子月闻言,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妈咪的衣服,小声地说:“妈咪,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记得了?”
陆星月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她的心仿佛被揪起似的。
她伸手搂着陆子月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笑道:“傻孩子,即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还是我的好孩子啊,对不对。”
陆子月点头嗯了一声:“只要我们记得妈咪就好了。”
唐苗苗拍了拍陆星月的肩膀,给她打气:“没事,以后我们常常陪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陆星月感激地看向唐苗苗,觉得这个闺蜜是真的好。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蔡教授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魏迟和林钧。
季临寒疑惑地看向来人,还没等他问出口,林钧便自来熟地解释:“刚刚在大门口遇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林钧是司乐通知过来的,当他得知陆星月找到了便立马赶过来,没想到刚到大门口就碰到蔡教授和魏迟。
魏迟是唐苗苗叫来的,他看了一眼陆星月然后便把视线落在唐苗苗的身上。
顾林染感受到魏迟的视线,一双桃花眼透着森冷的寒气。
他暗暗挪了挪位置刚好把唐苗苗挡在身后。
魏迟看到此举,脸色有些讪讪的,便移开目光看向陆星月。
“我听了蔡教授说星月失忆了,具体情况是什么,身体没有问题吧?”
陆星月自己是医生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除了失忆以外,身体倍儿棒。
她摇头,“我身体很好。”随即她看向坐在正对面的蔡教授,恭敬地说:“师父,我记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脑子空空的,你看我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呢?”
话音刚落,蔡教授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失忆这种情况有许多种,有头部受过撞击产生的后遗症,也有病人心理疾病自住屏蔽部分不美好的的记忆。我建议去医院做脑部CT看看情况。”
季临寒看向星月,眼底全是担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在座的众人看向她,全都是带着关心的神色,让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这些人都是关心她的好朋友,如果她真的记不起她和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人生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想到这里,陆星月更加坚定要治好自己的失忆症。
她重重地点头。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转移阵地前往医院。
陆星月先做了CT然后做核磁共振,这两个都是针对脑部检查,后来在陆星月的主动要求下还做了抽全血。
在那个海岛上,她便怀疑那杯牛奶有问题,如果真是有问题那么她的血液一定能查出某些东西。
当初那个研究室,纪景源唯独没有给她准备验血的设备,不知道为何,她总有种感觉她的失忆和纪景源有关系。
想到这里,她便走到蔡教授面前说:“师父,等会验血时能不能也让我进去看看?”
蔡教授有些疑惑,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点头答应了陆星月的要求。
“一会你就和我一起吧。”
抽完血,陆星月便和蔡教授进了实验室。
其他人全部等在外面,这时唐苗苗走到季临寒面前说:“我听阿染说你们用天网找了星月好久,那你知道是谁带走了星月吗?”
季临寒本不想把这件事说给外人听,可一看到唐苗苗这么关心星月,而且她们是最好的闺蜜,他沉吟片刻便说:“是纪景源。”
闻言,唐苗苗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纪景源?他不是...”话到嘴边,唐苗苗便没有接着说了。
对啊,纪景源他不是喜欢星月吗?那么带走星月甚至把人藏起来的动机就很明确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纪景源对星月的执念这么深。
季临寒以为唐苗苗知道什么内幕,他紧张地看向她,急切地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唐苗苗微微一愣,随即摇头。
“我不知道纪景源的事,只是他从前就喜欢星月,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要不是爱惨了,谁会处心积虑地想把一个人藏起来?
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唐苗苗没有体会过,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纪景源已经起了把星月藏起来的心思,那么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你还是多看着点星月,别被纪景源伤害了星月。”
季临寒点头。
另一边,季临寒和陆星月前脚离开M国,他后脚便跟了过去。
现在他的身份全部暴露,也不用在意季临寒查了。
他直接去找李贡远。
当李贡远回到家后便发现家里的灯没有开着,平日里这个时间段他的老伴都在家,会给他准备饭菜叫他吃饭。
只是现在,室内不但黑漆漆还安静得可怕。
他在玄关处打开客厅大灯,随即低头打开鞋柜换鞋。还没等他抬头便被人用绳子勒住了脖子。
李贡远挣扎着伸手想去抓背后勒绳子的人,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教授,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因为主人现在很生气。”
阿庆的声音透着一股阴冷,语毕,他又加重了一些力道让李贡远越来越难以呼吸。
李贡远知道这人是纪景源的助手之一阿庆,知道他要是反抗肯定会死得更快。于是他松了手任凭阿庆对自己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