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爷爷死后得益最大的就是大房。这样想大嫂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林惠心此时也夫唱妇随,两人不愧是夫妻,踩人都是挑最软的踩。
陆星月没想到自己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却不想还是被人揪着不放。
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慌张,她强装镇定地说:“你胡说什么,我只是陪爷爷钓鱼,管家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我能做什么。”
季晨旭哪里就这么简单的被她忽悠过去。
“既然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就尸检验证咯,我想大哥也想给爷爷一个交代,对吧?”
季晨旭在那里添火,一旁的晨宇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晨旭,别起哄了,就听大伯二伯的话让爷爷入土为安吧。”
季晨旭哪里能轻易放过打压季临寒的机会,他看向季临寒笑道:“大哥,你说要验尸的,你可别为了包庇大嫂就不验了。”
季临寒哪里会不知道季晨旭心里在想什么,既然这个陆星月是假冒的,那么就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她干的吧。
他冷声回答:“好。”
他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了,尤其是假冒的陆星月更是瞪大眼睛。
“临寒,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她颤抖着手想要过去抓住季临寒却被他躲过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相信爷爷也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陆星月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她以为季临寒爱着陆星月呢?结果,他谁都不爱啊。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偏偏要答应那人做整容手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祈祷尸检报告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在季临寒的坚持下,季老爷子的尸体被秘密检查。
三天后,结果出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季老爷子确实是脑溢血死亡并没有中毒现象。
得知这个答案,陆星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那神秘人给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懂,早在知道季老爷子进医院那天晚上,她便把那些东西冲进马桶销毁了。
“哦豁,居然不是中毒。”季晨旭一脸失望。
周媚趁着这个机会,阴阳怪气地说:“当初不让尸检是对的,怎么可能有人给老爷下毒是不是。现在好了,闹了这么一出结果什么都不是。”
三叔沉着脸,冷哼:“大哥,我看临寒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现在还没有当家呢,就已经摆出当家的派头。”
“三弟,临寒也是关心则乱。既然不是被人害的自然最好,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好老爷子的丧事。”
季临寒对这个结果表示怀疑,可也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
他忽然站起身,向大家鞠躬。
“抱歉让大家一起担心,爷爷的丧事我已经准备好,您们放心吧。”
季临寒的态度让所有不满的人都闭了嘴。
老太太因为伤心过度一下子病倒了,没有办法出席爷爷的丧礼。
季老爷子的丧礼请大师做了三天法事,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陆星月不仅眼睛哭肿了,连膝盖都跪肿了。
季临寒看到她那张脸,心里又生起一股怜惜。
“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陆星月那着冰袋敷眼睛,闻言,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
“临寒,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这几天,季临寒一直疏远她甚至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陆星月都怀疑他是不是把她当仇人了。
季临寒沉默,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季老爷子生前的律师便拿着一个秘密文件到老宅。
看到在座所有季家成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季老爷生前留下一份遗嘱,现在我将它拿出来给大家。”
说着,陈律师便打开那份密封的文件。
季老爷子名下财产留给妻子季老太太,至于公司的股份则按照三份分给他们。
“长子和次子各分得百分之五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给老幺一家,将来的公司交由季晨宇打理。”
这条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了。
季林谦第一个提出质疑,“凭什么是他打理公司?论才能他是我们几兄弟最差的一位。”
“你什么意思?晨宇哥怎么了?爷爷既然指定给他打理公司,那肯定是爷爷看中了晨宇哥的才能。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晨旭立马站起来一脸不屑地看向季林谦。
“我就是不服,谁打理都行,就他不行。”
“你嚷嚷什么啊,你在说我哥一句不是,我把你揍飞。”
季晨宇见两个人要打起来,忙拉着季晨旭劝说:“晨旭,大家都是兄弟,你别打架。”
季临寒抓住季林谦的肩膀,摇了摇头。
“爷爷这么分配可能有他的想法。”
季临寒即便没有季氏集团他也没有损失,他有自己建立的公司,规模已经日益壮大,完全不亚于现在的季氏。
“可是大哥,他们凭什么啊。”
季晨旭见季临寒都同意了这分配,心里便开始得意。
这只是一个开端,他们三房一定会把季氏集团牢牢把控在手里,再也不用看着大房的脸色做人了。
“既然公司已经交给我们三房打理了,那么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位置就由媛媛当,林谦啊,真是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一下当副手咯。”
季晨旭好不得意的说着,那欠扁的样子,季临谦看了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顿。
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媛媛被点名,笑得十分妖娆。
“呵呵,让林谦哥哥给我做副手,那怎么好意思啊。不过我会好好打理海外的公司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季媛媛刚完成欧洲市场的大单子,说话的底气也足。
二房失去海外公司的管理,心里怄气得很。
尤其是王龄芬,她就该听女儿的话让林谦也争一争那个位置,现在好了,站错了位置,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陆星月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大房还有三十五的股份拿在手里,够她挥霍一辈子了,她反倒觉得无所谓。
她扯了扯季临寒的衣袖,小声说:“临寒,既然公司不归你管了,我们以后是不是能多点时间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