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犹豫被女警察当成了心虚。
蒋芳也逮住这一瞬间的空当开始继续谩骂。
“警察同志，他都默认了！你们赶紧把他抓进去！给他判刑！一定要给我女儿一个公道啊！”
就在这时，男警察来了一通电话。
男警察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看了我一眼，然后出门接电话去了。
巧合的是这时蒋芳那边也来了电话，蒋芳看了眼手机屏幕，突然开心地笑起来。
“喂，亲爱的……你说什么？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还是有眼的。”
挂断电话后蒋芳如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一般，嗤笑一声道：“谢淼，你完了！”
“有人愿意出来作证了！要么一百万要么你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这句话刚落，男警察也走了进来。
他面色严峻：“谢先生，现在有人证证实你在近两个月晚上经常出现在学校院墙外，还有人亲眼目睹你对一个女学生纠缠不休，根据证人的外貌描述，那个人就是潘丽丽。”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你不能提供证据证明清白，那……”
荒唐！太荒唐了！
“这次是我跟潘丽丽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是潘丽丽跳河那天，远远地看见了。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查学校的监控。”
我记得学校为了严查逃晚自习的学生，所有的墙角都加装了监控的。
“非常不巧，证人说的那个角落监控两个月前就坏掉了，一直没有修。”
怎么会这么巧？这一切仿佛都是给我挖好的坑。
旁边的儿子着急之下脱口而出：“爸爸！你全说了吧！不用顾及我，我都知道的！奶奶也知道的！”
“我们怕你伤心，所以假装不知道而已。爸爸，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勇敢面对了。”
我感动地看着儿子，说出了那句伴随我十七年的噩梦。
“我结扎了。我现在就可以配合检查。”
当年妻子生儿子时羊水栓塞死在手术台上，弥留之际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儿子。
我悲痛之下做了结扎，并发誓此生就只有念念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也算事业有成，很多人给我介绍过，都被我拒绝了。
念念是妻子拼上命带到这个世界的宝贝，我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到他的可能存在。
做完检查，警察耐心寻味的目光转到了蒋芳、潘丽丽身上。
但是倔强的潘丽丽依旧一口咬定，就是我猥亵了她！
蒋芳却抓住检查报告上说的“有微小可致怀孕的几率”，认定是我跟警察官商勾结，欺负老百姓。
此时两位警察已经非常不耐烦，但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继续做。
“蒋女士，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的您放心。现在只有一个目击证人，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个人的证词有些单薄，我们警方会向社会发起求助，找出更多证据破案。”
蒋芳不依不饶：“等你们找出证据说不定我女儿都生孩子了！她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却被坏人害成这样。”说着还恶毒地挖了我一眼。
“我现在就得要一个结果！等不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两位警察苦口婆心解释破案需要证据，不能只靠感情判断对错。
蒋芳反驳：“不是能验DNA吗？快去验验孩子和谢淼的DNA不就真相大白了。”
旁边的警察很无奈地说怀孕18-24周才能做羊水穿刺检查，让我们回家等警方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我注意到警察说出不能立刻检查的时候，潘丽丽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