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超子拿着手机，得意地朝我晃了两下，不慌不忙收了款。我看到他的零钱里，已经有一万多块。“已经有几天没提现了。”超子说：“最近一号女转的钱也越来越少，估计也差不多块榨干了。其实半年前她就不太行了，我帮着找了些客人过去，还是不顶事儿，是时候要换目标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敢确信。超子跟我解释：“一号女二十六岁了，在这行做了七八年，早想上岸，一心寻思着找个老实人嫁了，所以，对她可以态度随便些，她也舍不得离开我。二号女才十九，小姑娘，正是很多男人追着捧着的时候，得先顺着点儿。虽然到手难，但这样的小姑娘傻，捞钱也快，等完完全全跟了你了，她就能做个好几年的稳定收入来源。”
我口干舌燥，看着超子熟练地对着二号小姑娘发了个五百二十块钱的红包，此时，三号女的信息也弹了出来，他陷入“业务”忙碌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全都安抚完毕。我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操作，寥寥数十句话，竟然很快就让三女服服帖帖，心里一下有种莫名的感觉。我拍了拍超子的肩，说：“有你的啊！御女高手，真不赖。”超子冲我咧嘴笑：“刘哥，那有什么的，我长得丑，只能靠这些小技巧来哄哄女人了，不像你，长这么帅，光靠一张脸都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恨不得往上贴了。”
我长得不错，这是确实，听超子这么说，我心里刚刚产生的那点微妙不平衡也舒服许多。他又说：“你别看这些女的，个个儿场子上都精得很，那是她把那些男人看成她的客户，没感情，当然理智。其实这些人，彼此之间没有‘同事情’，大多也是一个人漂在外头的，做了这档子事也不敢跟爸妈说，朋友有知根知底的也早不联系了，心里寂寞空虚着呢！只要对你产生了感情，有了依赖，那比普通小女生更好对付，因为她们自卑，而你也就是她唯一的情感支柱，没了你，她的精神就垮了。你也别觉得咱们这是做坏事儿，要没我们，她们心理压力得多大啊！我们这就是行善积德，也关爱关爱她们的心理健康嘛，对不对？”
超子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说真的，以前我从没想过，不光小姐能成为一个行业，“服务小姐”的男人也能成为一个行业。超子把那个新手机塞我手上，又给了我一个微信号，让我添加，跟我说，这个微信号的主人，资料他都调查清楚了，二十五岁，入行三年，跟一号女是一个场子的，据说以前没谈过恋爱，非常“好哄”。
“头一回，刘哥你练练手。”超子说：“我们这都是干得多拿得多，里头就是哥几个的房间，只管‘做业务’，吃喝都不用操心，赚的钱自个儿拿七成，不错吧。”
我放下背包。这里宽敞暖和，比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知好多少倍。我问他：“这些信息你们从哪儿来的？”超子说：“这就不用操心了，当然有自己的渠道。今儿个第一天，也别累着了，刘哥，你收拾收拾，待会兄弟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