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么玩意?
凡将捧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一阵愣神。放佛是为了确认什么一样,他一边拨打起叶敬洲的号码,一边拿去外套就像门外走去。
听着刚刚那通电话里莫名其妙的话,他脑子闪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比如,绑架,勒索等事件。
为了确认好他的安全,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叶敬洲的家一趟,在打个电话确认平安。
等听筒响起一阵低沉的“喂”,凡将也刚好走到地下车库,他一边疾走一边对着手机问道,“敬洲,你在家里吧?”
打开门坐上车,他听着里面的“在家啊”,勾唇一笑道,“家里有没有第三者?没有的话,我来找你。”
叶敬洲穿着居家服环视了一圈空荡荡只有他一人的屋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别说第三者了,我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生物了。”
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他听着听筒里汽车发动的声音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凡将将蓝牙耳机带好,将手机放好在固定位置,一边挂挡一边将车开出车库,语气里都是埋怨:“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刚刚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我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喝醉了然后被绑架了啊,所以我得开车去你家看看你。”
叶敬洲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灵敏的耳朵捕捉着他话语里的信息,摩擦着杯口看着茶叶在水中漂浮的画面,他脸色巨变轻声道,“你说,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了?”
凡将驾车驶出车库游离到灯火阑珊的大马路上,一边避开车流一边换挡加速,“对啊,说什么你是……”
伴随着一阵刹车的动作,凡将警觉的将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听着听筒里他反问着,“我给你说什么了?”
他才突觉事情不对。
听着后车因为他突然停车狂按的车喇叭声,他心惊的试探问道,“你不记得你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了?”
叶敬洲给自己加了点热茶,看着热气氤氲慢条斯理道,“可能我刚刚喝醉了胡言乱语了什么,现在确实有些记不清了。”
他将茶端起,看着沉往杯底的茶叶追问,“我说了什么你告诉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后车狂按喇叭声和司机的怒骂声,让凡将再一次起步,但车速却是慢了很多,听着他的话,他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对策,一边不慌不忙道:“你无非就是说了一些你和季礼之间的事啊。”
撒谎!
这是叶敬洲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词语,他一向做事警觉,疏而不漏。更没有酒后乱言这种陋习。
那么……如此说来,不是凡将遇到事情了,就是他……暴露了。
拉开一直没动过得椅子,他坐在椅子上,轻声中带着安抚,“这样吧,你不如来我家,我们好好梳理一下。”
他轻笑:“或许我真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不就闹了笑话了吗?”
凡将握着车把手的十指紧了紧,怎么办?看样子这个叶敬洲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说叫他不要相信这个叶敬洲、保护好爷爷,这个确实默认了,说他可能是喝醉了才说了那些话。
但是……可能吗?同一个人会叫自己不要相信吗?细细想来,这根本不是同一本人会说的话吧?
那么,是谁在撒谎?这件事情又是谁编排的?或者……真的是另有其事?那么……爷爷呢?爷爷又知道吗?
带着这样数不清的疑惑,他看着倒后镜将自己继续驶向叶敬洲家里。不管怎么说,先去确认一下人比较好。
那个人说,他们真的很久没见,他确实忘了他又是什么意思?
叶敬洲久久没听到回话,看着自家洁白的壁橱,问道,“凡将,你还在吗?”
凡将立马回神,结结巴巴的回答,“在……我在得。”
叶敬洲见他语气略怪,如无其事的问,“那刚刚怎么不说话?”
凡将“嗯……”了一声,为了不打草惊蛇笑着道,“没事,前面出了一起车祸,路被堵住我掉头可能没注意听到。”
叶敬洲“哦”了一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很好。”凡将惨白的脸映照在路灯下。
“那你还来吗?我家。”叶敬洲拿起另一个同款水杯,由原来杯口朝下的姿势翻到杯口朝上,毕竟,等一会有客人要来,他得提前准备好杯子和茶。
不知怎的,凡将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的额角不自觉的开始渗着冷汗,他虚虚的打着哈哈道:“来啊,我都快到了。”
叶敬洲干净利落的应答,“那行,等你来了再说,路上小心开车。”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的凡将,将手机挂断以后,看着飞逝而过的两边路的风景,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
他在脑内想着,他练过的把式能打得过从小就身手很厉害的叶敬洲吗。
一路带着不安、紧张、恐惧的心理的凡将,将车挺稳在叶敬洲家的楼下,随手将车上锁,他仰头看着楼上亮着光的那扇窗户,心思凝重。
叶敬洲你到底搞什么鬼?
带着视死如归的不轻松心理,凡将打通叶敬洲的手机,示意他到了。叶敬洲接到示意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见到凡将的第一句便是,“你还穿着参加宴会的衣服?都不换一下就来我家,看来我的醉话很严重啊。”
他打量着板着脸,衣服打皱,表情不好的凡将,调笑着。
凡将踏步挤身擦过他的肩膀,走进屋内。鞋子都不换一下就踩上洁白的地毯。
叶敬洲有一丝不满:“喂,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知不知道换鞋?知不知道清洁阿姨打扫起来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这张地毯花了五万六!”
凡将走进他的屋内,听着他的控诉,看着他干净整洁的屋子眉毛一挑,“哦~你现在的屋子这么干净了?呵,按你以前不羁的壮举,便不会心疼保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