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风的回答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他静静的说道：“不管红鱼做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一把利刃。”
真是脑残粉无疑了。
也不知道红鱼对他做了什么，竟然如此的忠心。
“老天师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不辨是非，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跳起来。”我说。
按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天师府算是红鱼的囊中之物了。
“南风帮我怎么能算是不辨是非呢。”
门口，红鱼温声道，还冲着徐南风笑了笑：“南风，我想和虞九单独谈谈。”
徐南风当然不会拒绝，起身就走。
红鱼坐下之后抬手就是一个结界，如此似曾相识的一幕。
她握着我的手使用起了治愈之力。
温和的力量不断的充盈着我的身体，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这股力量慢慢的游走，最终停在了我的脑袋里面。
而这个时候红鱼说：“知道吗？我现在可以随时杀了你。让你的脑袋直接爆炸。”
“那你不试试？”我说。
她一手轻轻的掩嘴笑了笑：“真是一点都不幽默。”
灵力似乎在温养着神经，确实很舒服。
过了一会，她挑了挑眉说：“你的脑袋被人动过？”
我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这个动和我理解的一样吗？
“假性神经感知，连接五感，却又偷偷的做了手脚！你应该感谢我，否则哪天被人控制了都不知道。”红鱼说。
我想了很长时间，翻遍了那些混乱的记忆才出现了两张熟悉的脸。
刚才红鱼说的是五感。那么就只有深秋和白墨了！
深秋在帮我治疗的时候动了手脚吗？
红鱼又说：“看样子是想起来了，别担心，我会用灵力将脑袋里面的芯片摧毁，你眼睛一直没有恢复估计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我虽然不喜欢红鱼，但也相信她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
所以，当初深秋在帮我治疗的时候就留了一手。
忽然，脑袋一阵刺痛，很疼！
“好了，以后别那么蠢。”她说。
她顺手拿掉了我的眼罩，仔细的看了一会说：“算是个好东西。”
强烈的光适应了好一会恢复正常。眼前一片清明。
红鱼将眼罩扔给我又说：“记忆混乱得靠你自己，蛊毒暂时没法解。”
“谢谢。”我说。
“不用，我只是在救自己。”红鱼道。
我没说话，因为做不到像是红鱼那样将自己和她看为一体。
在我心中，她是她，我是我，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虽然挺惨的，但你比我想象中要做得好。看样子祁黯已经是你的掌中之物了。”红鱼又说。
我皱了皱眉，不大喜欢她这个说辞。
靠近，她抚着我的脸，直勾勾的看着我接着说：“虞九，我们能不能成功，你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我上次说过了，不会帮你。”我说。
红鱼的野心太大，大到我有些害怕。
“你会的。”
我懒得和她争执这些。
犹豫之下，我问：“周念念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嗯。你和我虽是同灵，但你总是违逆我的意思，你还需要成长，多经历一些总是好的。”她说。
“红鱼，周念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两条人命。”我说。
“周念念本来就活不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周念念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千泉吧，比幻术，谁会是千泉的对手。”
听到红鱼的解释，我不禁心里发寒。
所以，千泉和周松言开始就知道周念念的想法。他们任由周念念按照自己的想法自杀。
“不可能，千泉的愿望就是繁衍，他怎么会拿那个孩子开玩笑。”我说。
红鱼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本来说是不可能，但如果他有更好的选择呢？”
“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红鱼道。
“你们的正事我可插不上手，这里随便一个人拎出来都比我强。”
我不知道红鱼为什么非要牵扯我。
“我要杀了伏瑶。”她说。
“别人都说你是为了匡扶正义，但我很清楚，你是为了她那一身灵力。”
红鱼没有否认：“当然，匡扶正义只是顺便。”
“只要别牵扯我，你做什么都行。”我说。
“那可不行，我没被异化，无法同化伏瑶的灵力，你不一样。你是被成功异化的人类，现在又有了灵力，你就能同化她的灵力。我们同灵，之后我会从你身上把那些灵力吸取过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红鱼非要我帮忙。
所以这次哪怕祁黯不带我来，红鱼也会想办法让我来。
她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什么抓到伏瑶不是因为抓不到，而是因为无法直接吸取灵力。
“我不会帮你。”我说。
她笑了笑说：“这可不是帮我，虞九，我们是一体。而且就算你不帮我，鬼灵珠照样能吸取伏瑶的灵力，不过到时候就需要你来做媒介，让冬儿帮忙炼化鬼灵珠。你会很难受！”
红鱼说的大概是祁黯作为媒介，帮我炼化鬼灵珠的方法。
祁黯那么厉害，作为媒介他尚且都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如果是我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红鱼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又道：“我不会害你，我们是一体的。”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答应了。
红鱼笑了笑，伸手撤掉了结界，然后对门外的祁黯说：“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
祁黯一进来就上下打量着我，确定我的眼睛没有问题之后就对着红鱼微微点头示意。两人看上去十分的生疏。
这关系我有些看不懂了。
祁黯拼了命要复活的人，如今如此的疏离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虽然记忆混乱，但我还很清楚的记得祁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就这么放弃，他甘心吗？
“小九，怎么了？”祁黯问。
回神，我看着他说：“伏瑶是四大物灵之一，她要是死了，影响大吗？”
“四大物灵中，伏瑶一直独来独往，传闻她是因为一个男人才变成那样。她的修行之法确实有伤天理。死亡的话灵力会回馈给周围的生灵，正常来说，用不了太久会有新的物灵来守护这片地方。”祁黯说。
“那如果灵力没有回馈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