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祁黯，不太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说：“他们两个表现的太平静，尤其是千泉。”
祁黯这么一说，我便仔细的回忆着千泉出现后的事情。
千泉先看了孩子，确定没救之后情绪波动不是很大，然后是和周松言还有我们进行了谈话。
知道真相后想要杀了我，被祁黯阻止了。
再然后表现都很平静，全程都针对我。甚至都没提周家。
千泉和周家谋划了三年，眼看着再有几天就要出结果，但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千泉和周松言的情绪都应该波动很大才是。
“你的意思是，他们另有目的？”我问。
“我猜是。”祁黯说。
我越发的想不明白了，三年多，千泉和周家都心血都在周念念的身上，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达成共识，更是让千泉放弃那个孩子。
祁黯让我不要着急，他说千泉和周松言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周念念和那个孩子就一起被下葬了，还是火化。
周念念没什么朋友，或者说连在乎她的人都很少，所以也没有葬礼。
周松言给她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期间还是有些伤心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看来是我猜错了，周松言对周念念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否则不会是这个样子。
第三天，他们两个就找上了我。而且是在祁黯出去的时候。
看来祁黯真的说中了，他们另有目的。
会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是好笑。
周松言正准备开口，我立刻就打断了他：“周家对她而言是地狱，但因为有你，她心甘情愿的待在地狱里。她喜欢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周松言沉默了一下说：“我是周家的继承人，她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但他是我第一个女人，喜欢是有一点。不过和整个周家比起来，微不足道。”
“所以你之前请我帮忙，演什么苦情的戏码都是为了给我看的。”
面对我的质问，周松言还没回答千泉就说：“我们还是说一说你杀了周念念这件事要怎么办吧。”
现在已经算是明牌了。不管缘由是什么，是我动手杀了周念念，这件事无可辩驳。
我看着千泉道：“说吧，你们都应该想好了吧。”
今天他们费尽心思的支开祁黯，想必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杀了周念念，导致我繁衍失败。既然如此，那由你来剩下鱼崽总不算过分吧。”千泉说。
“就算我答应，祁黯也不会答应吧。”我说。
真不知道千泉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提这个要求。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答应呢？况且，他似乎管不上你。”周松言说。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紧接着周松言说：“你有没有想过祁黯明知道你危险，却还是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还不是你们干的。”我说。
周松言这挑弄是非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是，但我们也只是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周松言看着我，接着说：“你现在记忆混乱，或许还不是很清楚你和祁黯之间的那些事情，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替代品这三个字直击脑海，我不由的皱了皱眉。
“她是虞九，也只是虞九。”
门口，祁黯的声音传来，气息有点乱，看样子为了赶回来应该很着急。
我看着祁黯，有点意外。
这种意外的想法似乎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好像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一样。
祁黯走了进来坐在我身边，低声问：“抱歉，回来迟了，给你带了奶茶。”
祁黯将奶茶递给我的时候还温热着，是我喜欢的口味。
此刻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心底有点感动，又有点酸涩。
“千泉，要是玩这些手段，不如直接打一架吧。”祁黯说。
千泉一点都不慌，靠在沙发上说：“周念念的一条命总得有人承担，视频为证，她就是杀人凶手。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嗯，不讲。小九仁慈，要我看，别说是你们早有预谋，就算真的是她杀的又怎么了？”
我震惊的看着祁黯，拉了拉了他的袖子说：“杀人犯法。”
“放心，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他说。
我不是担心自己，是祁黯这个观念不太对。
我有些不理解千泉和周松言费尽心思让周念念死在我的手上是为了什么。
他应该知道祁黯并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人。
总不能用周念念的命来换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吧。
“周念念死了，她现在尸骨未寒，还有她的孩子。搭上两条人命，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我问。
“她心甘情愿。”千泉说。
我懒的和这两个人说。
周念念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她大概还以为用自己的性命让千泉和周家决裂了。却没想到自己是被设计了。
想想也是，一个是葬歌海域的王，一个是七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继承人。周念念怎么瞒得过他们呢。
“祁黯，我们走。”我说。
祁黯将我横抱了起来说：“千泉，有些事，你最好不要掺和。”
“那我也送你一句，既然已经败在女人手上一次，就不要有第二次，显的很愚蠢。”千泉漫不经心的说。
祁黯没说话，带着我走了。
这件事没个结果，千泉和周松言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他们一定已经做了什么，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车里，祁黯看着我说：“我们要去找红鱼。”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些不舒服，心里有些抗拒。
紧接着祁黯又说：“红鱼出事了。”
“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说着就准备下车。
但车门被锁死，我怎么都打不开。
祁黯又说：“小九，复活红鱼是我近千年的愿望。但你是我往后都情愿侍奉的主人。”
我震惊的看着他，很难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是祁黯，尽管记忆混乱，但我也知道他的个性不会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
主人！侍奉！
这种词真的很难用在他的身上。尤其还让他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