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深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
良久，我开口道：“等我？等我干什么？”
“虞九，你该不会真的相信男人吧。祁黯都骗了你那么多次，这次你还要继续相信他吗？”深秋说。
深秋很讨厌男人，所以在这种话题上她一向很直白。
“这是我的自己的选择，不管什么结果我自己会承担。”我说。
深秋很明显的鄙视了我一眼：“还真的有人不长记性啊。”
“深秋……”白墨叫了她一声，似乎在怪她说话不客气。
我则开口道：“她说的没错，但感情这种事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说正事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并不觉得他们两个在这等我就是为了八卦一下我和祁黯的事情。
“姐姐，你和红鱼同灵双体，最终只能活一个。她想要成神势在必行，你呢？没替自己考虑过吗？”白墨说。
如今的白墨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少年了，他也成熟了很多。
我不想死，没人能坦然的面对死亡。可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我问。
深秋停止了摇晃双腿，直直的看着我说：“你想活下去只能是比红鱼更强。先她一步成神。”
“她是红鱼，古籍上都记载的第一女玄师，心思深沉，术法高强，如今复活，身体又经过改造。我拿什么和她比。”我说。
我也不是什么妄自菲薄的人，但成神……怎么可能。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厉害一点的玄门弟子我都未必打得过。
我和红鱼之间的差距太大了，那是我无法逾越的鸿沟。
白墨却说：“姐姐，事在人为。你是天灵，你的天赋比红鱼更好。只要你愿意，我和深秋可以帮你。”
我警惕的看着他们：“帮我？你们怎么帮我？实验吗？”
“我的实验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深秋说。
“百分之六十，太少了。而且那是连沈冬儿都没做到的事情。”我说。
红鱼是被改造了，也成功复活，实力现在可以说是玄门第一人。
但就算如此，她想要成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深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我和她可不一样，我已经调查过了，想要成神需要大量的灵力，可灵气时代早就已经过去，红鱼就只能打物灵的注意。寻常的物灵对她而言又没什么作用，所以她的目标应该是四大物灵。”
“伏瑶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中，灵力也被她得到了吧。听说最近又和千泉在一起，那她下一个的目标就是千泉吧。况且你们在海岛上还拿到了一枚上古物灵的灵珠……”
深秋说的很慢，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我打断了她说：“你说的都没错，所以应该也知道她成神势在必行。就算我被改造成功，但灵力就那么些，我们抢不过的。”
“不用抢，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白墨说。
就在这时，秦邬进来了。
他拿了一些吃的递给我：“饿了吧。”
是我喜欢的章鱼小丸子，还有黑糖珍珠的奶茶，以及一些我以前喜欢的小食。
说实话，这一刻我是有所触动的。
紧接着秦邬就说：“灵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这句话从秦邬的嘴里说出来，我大概知道他们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你想用鬼灵珠？”我说。
鬼灵珠可以将正常人进行实验改造成物灵，最后进行灵力抽取成鬼灵珠。
我身上的这些灵力原本都是鬼灵珠中的，不过是祁黯做了媒介净化了它们，这才顺利的存在于我的体内。
“是,目前来说，只有这个办法。”深秋道。
我看着他们问：“鬼灵珠的能量比起真正的物灵来说要少很多，如果想要集齐四大物灵的灵力，怕是一整座城的人都不够。你们要杀那么多人吗？”
深秋和白墨都不说话了，倒是秦邬说：“总要有人牺牲。”
“一座城的人，你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吧。”我说。
秦邬现在真的太可怕了些，这种想法他怎么敢有的。
“福清现在不是一座死城吗？事在人为。”秦邬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邬只觉得可怕。
“我不同意，如果成神需要那么多人命去换，我宁愿死。”我说。
秦邬没有丝毫的退却，还是企图说服我：“阿九，这件事就算你不做，那些玄门中人也会做。而到时候死的可不是一座城的人那么简单。”
“玄门中人一直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么多年虽然没什么作为，但还不至于祸害苍生。”
接触了这么多玄门中人，有让人讨厌的，也有不讨厌的。大部分的人都干净不到那里去，但也没秦邬说的那么明目张胆的害人。
秦邬又说：“那你知道那些玄门中人最大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
紧接着秦邬就说：“他们想要的是灵气复苏。”
“这种事情不是想就可以，人力总归是有限的。”我说。
关于灵气复苏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直觉得很荒唐，他们也是真的敢想。
“阿九，很多事情我一时半会的解释不清楚，但我所做的选择一定是对你，对整个苍生最好的选择。不可否认这个过程会死很多无辜的人。但为了如今这个社会能继续下去，为了更多人能活下去。一切都值的。”
秦邬声音清冷，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让我成神啊！
“我拒绝。”我说。
深秋轻笑了一声：“虞九，你可想清楚了，你拒绝的话意味着你会死。”
我笑着说：“如果不是上天眷顾，我真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不会配合你们成什么神。”
福清大难，无数人身死，当年我就心存愧疚。
如果现在有一座城的人直接因我而死，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努力的活下去，但前提是不能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不着急，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秦邬说。
“好，这件事先不急，那我们说说眼前的事情吧。”白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