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全都如实交代了，但他毕竟参与了改造物灵，还是有罪。
秦邬是想将他先带回灵司局的。
但李二却说：“你们想抓我也是应该的，但灵司局里有奉神的内应，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自己去自首。”
李二态度诚恳，秦邬犹豫之下同意了他的请求。
回去的路上我问秦邬：“李二说灵司局有奉神内应的事情你怎么看？”
“有可能，这几次行动我们都扑了空，之前局里的人也在这片地方搜索过，没什么线索。”
“你没来吗？”
秦邬摇了摇头：“搜索这种事情我来不来结果都一样。今天要不是你，估计还是没什么发现。”
“基地就在那，迟早会被发现，而且还是废弃的基地，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说。
“不用谦虚，之后找他们基地的事情还得看你。”
秦邬笑着指了指我的鼻子。
日初，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我做了简单的饭菜一起吃了一点，秦邬在吃饭的时候表现的很是开心。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吃完饭，他叮嘱我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收拾完了碗筷，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外，不知道秦邬他走没走。
犹豫之下，我还是去开了门。
他果然靠着墙角休息。
睁开眼，他笑看着我说：“怎么还不睡？后面几天都会很忙。”
“你睡沙发吧！”我说。
秦邬明显雀跃了几分，但他并未起来，而是说：“前几天是我唐突了，孤男寡女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确实不好，我就在这守着你吧。”
我知道秦邬是故意的，他不似看上去的那么温和，骨子里也是个疯子。
但我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执念。真诚，热烈。
“那你真的想好了？我不会在邀请第二次。”我笑着说。
秦邬立刻就站了起来：“太聪明有时候也会让人很烦恼。”
我将门让开一个身位说：“快点进来吧，外面冷。”
秦邬规规矩矩的睡在了沙发上，我拿了被子给他。
房间的门犹豫之下我还是反锁了，我相信秦邬不是那种小人，但这样会更放心一点。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
我被惊醒，祁黯那张脸在我的面前放大。
“你干……”
我话还没说完，祁黯就按住了我的双手，吻上了我。
我死命的挣扎，淡淡的血腥在唇齿间弥漫，是我的的血。
祁黯的毒牙刺破了我的唇，伤口很浅很浅，但我就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力气。
祁黯直直的看着我，目光猩红：“你喜欢他？”
我很讨厌祁黯这个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明明做错的是他，利用我的是他，取我性命的也是他。
“对，喜欢！”我说。
祁黯钳制着我的双手很是用力，手腕都起了一圈红。
他看着我良久后说：“小九，你只能是我的，我可以等你原谅，但绝不会让你逃走。”
祁黯咬上我的唇，没在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想要推开他，甚至放出了银丝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肩膀。
他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还在继续，咬着我的脖子。
良久，他低声在我耳边道：“你可以杀了我。”
我下不了手，这点我自己无比清楚。
敲门声响起，秦邬的声音传来：“阿九，出什么事了吗？”
祁黯看着突然笑了：“你可以让他进来看看，猜猜他能否阻止得了我。”
我很清楚秦邬做不到，他是挺厉害的，但祁黯是王蛇，尽管化龙失败还受了伤，可他已经聚齐了蛇身。怕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深吸了一口气，我大声道：“没事，做梦了。”
秦邬似乎松了一口气，叮嘱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祁黯抱紧了我，轻轻的捧着我的脸说：“小九，离他远点，否则我会杀了他。”
祁黯盯着我的目光深沉的厉害，那种疯狂而偏执的模样是我第一次看见。让人心惊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可怜。
房门被一脚踹开，祁黯还在亲吻我。
这是我见秦邬第一次出手，双手之上带着黑色的粘稠，凡是被粘稠沾染到的地方都会急速腐蚀。
在祁黯出手之前，我用银丝困住了他。
秦邬见是我，并没有反抗，很快银丝就将他困成了一个蚕茧。
祁黯将他轻而易举的击飞到了客厅，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刚才的银丝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这会真的连动都不能动。
我们做了，在我没有丝毫的反抗的能力之下。
祁黯以前最不屑的大概就是强迫别人，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轻蔑的俯望众生。
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就应该化龙，该神圣。
他虽轻蔑众生，却不会滥杀无辜，不管是不屑也好，还是有那么一份仁慈也好，他都像是一个合格的神。
但现在……坠入泥潭，被情感左右。化龙失败在情理之中。
祁黯帮我清理干净，又抱着我道歉。
力气恢复，我给了他一巴掌：“祁黯，你这个样子，注定化不了龙，你在走和祁曜一样的路。”
祁黯没有反驳，很是平静道：“你忘了吗？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
“滚！”我大喊。
祁黯垂眸，似乎有些丧气，而后从窗户跳了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换好了衣服去了客厅。
收回银丝后，我看见秦邬蜷缩在里面，紧紧的抱着自己。
他看着我，目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这样，让我更加的自责。
之前是我认不清，从我和祁黯结婚开始，我和他就注定了牵扯不断，利用也好，欺骗也罢。这些都不能成为斩断我们之间联系的利器。
至于秦邬，他坦白的真诚，却又富有心机，也是个疯子。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秦邬将手递给我，站起来之后久久的不松开。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生气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挫败然后问了一句：“你也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王蛇，你是人类。”我说。
房门大开，屋子里石楠花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秦邬又不是傻子，扫了一眼房门口，大概也猜到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