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担心我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度假几天后回来,离离先去医院见了辛寻。
见到陶离离安然无事他的确松了口气,在与她失联的几天里,辛寻一直在责怪自己把离离生病的事情告诉容溪霖,生怕他们会对陶离离不利。
“假期让你看上去起色不错。”
辛寻在离离的脸上看到了愉悦的神色,容溪霖也没有那么不堪,他起码真得在关心陶离离。
不管这种关心是不是出于弥补和愧疚。
“我有好好的吃药”,离离笑了,“辛医生你知道吗,我学会了潜水,而且还学会了冲浪。”
辛寻打开她的礼物盒子,里面是一只手工毛线兔子。
“这是你亲手织的?”
离离点了点头,“我特地为你织的,选了适合你的颜色,你看这只兔子还是一个医生呢。”
“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把你度假时好玩的事情跟我讲一讲”,辛寻起身换掉白大褂。
“对不起辛医生,能明天吗,我是跟容溪霖一起来的,今天敏敏来检查。”
陶离离为自己的怂赶到愧疚,他像换了一个人的关心自己,离离不想横生冲突。
“陶敏敏病情加重?”
离离点了点头,“今天早上陶家打电话过来,说是敏敏不舒服,转到医院来住院,所以容溪霖很着急。”
……
“溪霖,这几天你去哪了?”
陶敏敏因为知道了她跟陶离离出去度假的事情,一下子住进了医院,也是想通过自己的病让容溪霖更关心自己,而不是把心思放在陶离离身上。
容溪霖解开敏敏攥紧他胳膊的手笑了下说:“我跟陶离离去了大溪地,她有个愿望是学潜水,我希望帮她实现。”
这感觉真是吃了苍蝇吐不出来的恶心,陶敏敏脸上僵硬的笑着。
她知道陶离离子宫癌的事情,不能这时候表现不大度,毕竟陶离离不还说要把肾捐给她,可她真是气,溪霖为什么要对她好。
“姐姐一定很开心吧,我也好久没有度假了。”
陶敏敏总是能摆出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病了这么多年了,肢体语言,神态口气都出于本能般,毫无表演的痕迹。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也会陪你去。”
“溪霖,你喜欢姐姐吗?”陶敏敏突然问道,问的容溪霖为她剥橘子的手一怔。
“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我们两个不是…”
“形婚,我知道”,敏敏打断容溪霖期期艾艾的语气,“可是姐姐那么温柔,又会讨人欢心,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喜欢上她吗?”
“挂点滴,请家属让一下”,推车进来的护士打断了容溪霖没有回答的沉默。
陶敏敏一把攥住了起身的容溪霖,微笑的看着他说:“溪霖,明天别忘记来看我。”
容溪霖还在想敏敏问他的问题,他从病房出来站了很久,最后他挂电话给陶离离,“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可能陶敏敏真得病的很严重,或者容溪霖想一直陪着她,离离不想继续困在这样纠缠的感情里。
“辛医生我能再邀请你吗?我的警报解除了。”
她晃了晃手机像是重新得了自由。
“我请你吃火锅吧,冬天吃火锅最好了”,离离突然又想起自己在吃药,小心的问“吃火锅可以吧?”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辛寻笑了,他很想摸摸离离的头,她*蓬松像小动物的发。
火锅虽然好吃,但是留在身上的气味可真是经久不散,陶离离回家后就洗了个澡,把一身的味道都洗去了。
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正在浴室里用风筒吹干她的长发。
百岁今天也洗过澡了,小时工阿姨带她去的,香喷喷的正在舔毛,极其优雅的摆动着自己如同松鼠一样的尾巴,像是时钟秒针的节奏,它偶尔看看门,似乎在等谁来。
门突然有输入密码错误的声音,陶离离在浴室里吹头发当然听不到,倒是百岁这只小猫咪跑进来朝她一直叫,直到把离离唤了出去。
“谁?”
离离问了句,又听见咚咚的砸门声,“开门!”
容溪霖吗?离离看了眼门上的猫眼儿,他怎么可能忘记门密码。
还真的是他,离离打开门,随着门外冷空气一起涌进来的还有一个醉酒了的容溪霖。
“容溪霖,你喝醉了么,别这样!”
他撕扯着离离身上那件白色的长袖方领睡裙,只扯掉一边肩膀,疯狂的落吻,陶离离试图推开他却未能行。
“你的皮带扣…弄疼我了!”
离离被她压在餐桌上,金属的质感透过薄薄的衣服硌的离离疼痛,可她却一点都挣扎不得,他力气很大,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容溪霖拎起她,将她抵在空间格挡的隔断上,还在试图从领子撕扯开她的睡衣,却怎么也扯不断。
“你放开我,我自己脱!”
陶离离被他点起了怒气,转过身来,挣开他的手,她知道容溪霖是喝醉了,只是想找她发泄。
衣服是在前襟有极小的扣子,一个一个的扣上,陶离离解开四五个刚好露出她蕾丝边的内衣和清洗后白皙的肌肤。
容溪霖突然握住了离离解扣子的手,他拥抱她,将她的手缚到身后紧紧地抱住,头低低的垂着,额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都是她的发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呓语般的在嘀咕,房子里一片寂静,连百岁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做了么?”
陶离离声音冷淡的问。
容溪霖放开她,咫尺的与她四目相接,她毫无动情的眸子映出他溃败和无能的影子。
容溪霖握紧了拳砸在她身后靠着的隔断,木质的材料发出沉闷的声音,她的目光却没有因为声响感到惧怕的眨一下,只是那样无惧无畏的看着他。
他酸痛的手缓缓地滑下,捧起了陶离离的脸,温柔的吻了上去,攫取她所有呼吸的深吻,而她始终靠着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也没有挣脱。
唇齿间全是酒的味道,苦涩的气息,陶离离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看着容溪霖闭着眼睛陶醉的吻着自己。
他是醉了,把她当作陶敏敏了吗?离离的泪从眼角不断地跌落。
他怎么可能爱上陶离离,容溪霖想不通。
他喝醉了,脑子里带着陶敏敏问他的问题,却始终得不出一个不爱的答案,所以他借着酒劲儿回来,想重回以往那种折辱而又不对等的关系中去。
但他做不到,他主观不想去伤害她,不仅是她病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狠不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