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尧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造化弄人,她和沈笛的相遇,何尝不是缘分。
见到沈笛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亲切,不自觉的想要深入交流,而沈笛,竟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三姐,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唯一能救我的人,所以我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你,哪怕被身边的西津人再三警告,让我不能够付出真心,我还是选择了要和你交好。”
沈笛再一次诚恳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和沈锦尧走的近一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因为西津不会去考虑沈锦尧是不是乔家人,他们只会警惕,为什么沈笛突然和这个人走得近,是不是要泄露他们的秘密。
可沈笛不顾反对,还是要跟沈锦尧走在一处,最后西津得知沈锦尧是乔家的表小姐,才算善罢甘休。
沈锦尧抿了一口茶,将所有的情绪藏起来,不想让情绪左右自己的思想。
沈笛的一番话,她当然听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她经历过太多的背叛,已经不能够再一次的敞开心扉去对沈笛。
不过既然沈笛迷途知返,想要摆脱西津对她的控制,沈锦尧也愿意卖这个人情,帮沈笛一把。
最终沈笛的选择,决定她能不能活下去。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沈笛,你最好不要骗我,告诉我,西津都打算做什么,又让你做了什么,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
她们之间不应该斗得你死我活,应该心平气和的商量好对策,于情于理,沈锦尧愿意再帮沈笛最后一次,脱离西津的魔爪。
沈笛喜出望外,俨然没料到沈锦尧还愿意帮她:“三姐,我一直都在给西津传递模棱两可的消息,其实他们早就已经生疑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娘的安危。”
西津山遥路远,想要干涉到沈笛的生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他们可以利用沈笛的生母,让沈笛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沈锦尧点头,这个也是她若考虑的,如果沈笛不能够知道她娘的安危,只能是一直被西津威胁利用,母女之情不可断,沈笛做不到冷心冷情。
“她是西津公主,就算你拒绝帮西津,或许她也不会怎么样。”虽说这位公主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怎么说,也是曾经盛宠一时的公主不是。
沈锦尧想要试探沈笛的决心,就见沈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三姐,你不明白,我已经太多年没有见过她,只能从偶尔传过来的书信中得知她的消息,我甚至觉得,给我写信的人不是她,会不会她早就被西津杀了,我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
若她一直以来坚持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从头到尾,她都是错的,沈笛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时间一长,她就忍不住要怀疑,一直以来给她写信的,真的是她娘吗?
可为何她提出想要见她娘一面,西津那边给出的理由都是不方便。
明明当初到大平来就很方便,怎么如今见一见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她又没有空闲了呢?
沈锦尧明白了沈笛的诉求,其实就算沈笛不说,她也会查明这件事,这是最大的疑点,为人母,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幼女离开,又狠心这么多年不见一面。
这其中,根本就是疑点重重,不得不怀疑。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或许,很快你就能知道原因了。”云钦的千机楼在各国都有分楼,想查清楚这件事易如反掌,也许一会儿就能等到千机楼的消息了也说不定。
沈笛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她娘,虽然这么多年她没有爹娘的疼爱,可她记得,她娘在她小的时候一直很疼她。
所以沈笛不相信,她娘的离开完全是出于自愿,很有可能,是西津为了以此来要挟沈笛,才会逼迫沈笛的生母离开。
“谢谢三姐。”沈笛摸了一把眼泪,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
“西津这么多年,让我做的事不少,但其中最重要,大致有三件事,最开始,他们要我去探取乔家的秘密,这件事毫无意外的,被我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第二件,他们要我配合西津的人,设计世子郡王,我当时甚至不知道世子郡王长什么样,只是西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笛将这么多年西津让她做的事全盘托出,这第三件虽然还没有说,但沈锦尧明白,那恐怕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联想到西津对羌沅皇后的事那样的了解沈锦尧不寒而栗,西津这么做,到底要实现他们的什么目的,听上去,为了这件事,他们什么都可以付出。
“第三件,他们要我寻找皇后娘娘生前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助他们寻找长生的秘密。”
听上去骇人听闻,但想到皇帝太后的面容,沈锦尧皱起眉头。
她出生时,羌沅已死,所以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羌沅的模样,但民间有传言,羌沅容貌冠绝京都,就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没有人能够一较高下。
且羌沅从十八岁到死时三十六岁,一直都是年轻貌美,没有半点的变化,容貌上与十八岁时无异。
所以世人都说,羌沅手上定然有长生的秘密,只可惜她死的太早,不然这个秘密一旦公之于众,世人定然能够长生不老。
“为什么让你做这件事,没有人能够做到长生不老,永远不死,古往今来无一例外,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西津不会不明白。”
哪怕是勇冠三军,足智多谋,前朝后宫的事务都处理的得心应手的羌沅,哪怕她在天下极负盛名,她终究也是没能撑过第二个十八岁。
西津为何笃定从羌沅生前的轨迹中,能够探索到长生的秘密他们这么确定,又为何知道长公主府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