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桢磊看出来了,他们今天可能真的进不去了。
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关在外面!
察觉到这一点,刘桢磊的眼珠微转,回头看着黄翠花,和默不作声站在角落里面的吴盈盈,忽然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反正他一直以来都打算要离开这里,去找夏羽,现在进不去门,刚好是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
想到这里,刘桢磊的脸上露出几分扭曲的笑容,里面的住户一时间有些摸不准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只见他转身。
“不让我进去?这破地方也就是你们当个宝,老子还不回了呢!”
黄翠花还在撒泼打滚,一听到这句话有些傻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什么意思?
刘桢磊掏出手机,一整天都没有充过电,现在手机的电量几乎告罄,刘桢磊连忙给夏羽打了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谄媚。
夏羽看到刘桢磊电话打过来的片刻,就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不过……这一次自己可不会如他所愿了。
“小羽,小羽你把位置发给我吧,我现在就过去!”
一看到夏羽接通了电话,刘桢磊立即开口,黄翠花在后面听到刘桢磊的话,瞬间也意识到了他想把自己抛下,于是一把上前抱住了他的裤子。
“不许走,你不许走!刘桢磊,你是我儿子!”
刘桢磊一脚给她踢开,急切地朝着夏羽示好,“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算好,小羽,但是往后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两个就这么好好生活在一起,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夏羽那边自从接通电话一来,就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更是没有接过一句话,刘桢磊因为这一系列的沉默而有些不安,又想到刚刚的空布袋子,心中更像是踏进去一块。
“小羽?”
人在绝望之下,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而住户里面听到刘桢磊叫夏羽名字的时候,也都露出几分不忍——夏羽那么喜欢刘桢磊,要是听到他这些话,肯定恋爱脑发作,又要引狼入室!
但是这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夏羽,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说话啊!”
刘桢磊着急地看着手机一点点流逝的电量,随后,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一声嗤笑。
“我听到了啊,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你,我在哪里的打算。”
听到这句话,刘桢磊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有些僵硬地攥着手机,“你什么意思?小羽,不要再闹脾气了,我知道之前很多事情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谁在闹脾气?”
夏羽早就已经厌恶了和刘桢磊演戏,每一次和刘桢磊说话,她都会觉得十分恶心!
“看到物资了吧,那些物资可是我精心挑选了很久,都不舍得给你的。任何物资只要到了你的手上,我都觉得十分惋惜和恶心。”
听到夏羽的话,就算是刘桢磊再蠢,也能明白她话中包含的意思了。
“不妨告诉你,我现在确实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是,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夏羽惬意地窝在壁炉边上,想象了一下刘桢磊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只恨自己竟然没有办法亲眼看到这一幕。
绝望吗?
在冰天雪地之中,以为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抓住了希望,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桢磊,黄翠花,这都不及他们前世所做的万分之一!
而吴盈盈看准了时机,正准备转身就跑的时候,电话这边的夏羽也忽然想起了她,于是道,“不过我现在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过之后,你会觉得感谢我的。”
听到夏羽的话,刘桢磊的脸更加扭曲,夏羽口吻之中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让他明白,夏羽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吴盈盈现在应该已经显怀了吧?只不过可惜了,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听到夏羽的话,刘桢磊转过头,鹰隼一般狠厉的双眼瞬间就锁定了吴盈盈正要逃跑的背影,这样的动作无疑瞬间坐实了夏羽的话。
吴盈盈要不是心虚,又怎么会想要逃跑?
“吴盈盈!”
刘桢磊一字一顿,像是紧紧咬着下颌才发出的声音,一时间,求生的本能让吴盈盈转头就跑。
然而刘桢磊大步追了上去,黄翠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意识想要拦住他,于是被盛怒之中的刘桢磊一脚踢开。
“她还怀着咱们老刘家的种……”
这一次黄翠花还没有说完,刘桢磊冷笑了一声,“真是我的种吗?要是我的种,现在她跑什么?”
虽然刚刚就已经感觉到了几分不安的气息,但是吴盈盈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桢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跑……
必须快点跑!
然而吴盈盈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加上怀上了孩子,无论怎么都不可能跑得过刘桢磊,几步就被他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你个婊子,揣着别人的孩子,还想过来给我戴绿帽?”
刘桢磊一脚直接踹在了吴盈盈的小腹,这一次他不可能再留有余地,一脚下去,吴盈盈直接痛呼着倒了下去,在雪地中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刘桢磊……磊哥!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看着女人涕泗横流的样子,刘桢磊又是两脚,三脚,一脚比一脚更狠,死死地踹在吴盈盈的小腹,很快鲜血就从吴盈盈的身下流出来,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如果是以前,黄翠花说不定还会上来阻拦一番,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场面,她甚至拍手叫好,走到吴盈盈边上啐了一口。
“差点让我们老刘家给别人养孩子,该打!”
这原始又暴力的一幕,让走廊内其他看着的住户都忍不住干呕起来,看着刘桢磊和黄翠花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一开始吴盈盈的大声呼救,逐渐变得微弱,直到后来在雪地之中完全没有了没有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