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霍彦辰眉眼一挑:“月儿,你的口味想不到竟然这么……这么重?”
“王爷,是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我?你不是说喜欢我么,喜欢一个人为何脸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她反问道。
假霍彦辰顿了顿:“月儿我……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为何会藏他,为何还会把泷雪推倒?”
“你认为我为了掩盖真相,想要把南宫泷雪推倒摔死杀人灭口么?”她又问。
假霍彦辰沉默,算是默认。
她不免有些失望道:“那你未曾想过是南宫泷雪自己摔倒栽赃陷害于我的?”
南宫泷雪赶紧回道:“三爷,我怎么会这么做?你看我这伤口这么长,以后定然会留疤的,我有必要这么害自己么?”
她冷哼道:“难道不是么?”
“小师叔你这是想要冤枉我好转移你与野男人的事么?”南宫泷雪委屈巴巴地反驳。
她勾唇笑道:“这个男人曾与舟大人消失有关的关键人物,我只是为了帮舟夫人调查此事而抓了他的,至于其他的我无可奉告,但不要觉得我会红杏出墙。”
假霍彦辰瞬间眸子里闪烁出光芒:“真的么?真的是这样的?你没有辜负我?”
怕假霍彦辰改变心意,南宫泷雪抓住机会道:“既然你不会辜负王爷,为何不能与三爷直接说,还非要藏着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么?你只是辰王妃,这些事为何不交给三爷来处置,你为何非要秘密做这些?”
“朝廷之人都不管舟大人死活,舟夫人对我曾有恩,现在我私自帮她寻找舟大人,不连累三爷,也是我的错?”她追击反问。
南宫泷雪噎了一下。
假霍彦辰想了想,眸光更灿:“父皇的确不让我们插手舟大人失踪之事,而且那边已经说舟大人已坠落山崖而死,我出面寻人的确不好,只是,据说舟大人已死,月儿你为何还要追查?”
她回道:“舟夫人不相信舟大人已死,我也觉得事情有蹊跷而已。”
感觉局势在逆转,南宫泷雪不能让他们把误会解开,赶紧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痛,好痛,三爷,好痛,小师叔把我推在地上,这伤口一直流血,三爷我好害怕,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看着南宫泷雪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霍彦辰的心硬不起来,打横将其抱起来:“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别哭,不会有事的,即使留下疤来,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三爷……”
南宫泷雪各部十分感动地看着假霍彦辰,然后一头埋进他的胸口里:“三爷,你对泷雪真好……也许……小师叔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怪小师叔的……”
“泷雪你的心真好。”
假霍彦辰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她:“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推倒伤了泷雪的,既然如此,那我先带泷雪去看大夫,你若是执意要追查舟炀咸之事,我不会拦你的,也不会告诉外人的……”
她想了想问道:“谢谢王爷的体谅,不会告诉外人也包括……皇上么?”
假霍彦辰怔了一下,回眸莞尔一笑:“……不会。”
然后抱着南宫泷雪转身便朝着外面离开。
不知为何她怔愣一瞬。
看着假霍彦辰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这个假霍彦辰可是霍寒的人,现在他说不会告诉霍寒,难道是真心地喜欢她,在护着她的?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假的,是个傀儡,可是现在他觉得这个傀儡似乎有了自己的情感,让她竟然有些……怜惜。
“主子,此人被南宫泷雪打的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了,都打烂了,而且还灌了很多盐水,都是伤痕,惨不忍睹。”
银川去查探了一下车夫的状况,禀告道:“还要继续审问么,毕竟南宫泷雪这般对他都未曾开口回答。”
她抬眼问道:“为何南宫泷雪知道他在地牢里?”
“我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并未让任何人看到,不过,也是我的失误,还请主子责罚。”银川内疚道。
她挥手:“不是在怪你,而是觉得我们身边也许被南宫泷雪安插了眼线。”
“那之后我去查一下。”
“嗯。”
她走上前靠近车夫,看了看他一身的伤,只能说南宫泷雪这个人太心狠手辣了,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天真,她不忍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舟夫人,也知道当初是你故意把舟炀咸带到那片树林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知道霍重与你们把普通人变成怪物之事?”
车夫沉默半晌,终于有了点反应,开口道:“她……她……我会保护……”
“如何保护?现在你已落入我的手里,我不放你,你又如何跑的出去,你自然知道这里可是辰王府的地牢,不仅外面机关重重,而且现在你已经锁成这副模样,还能逃的出去?”她反问道。
对方又沉默了。
她也没有着急催问,而是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好一会儿后,车夫又才含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
“就是刚才我问你的,你可知道异人之事?是否与霍重有关?不过看你这反应,这些你都是知道的,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是谁把能将普通人变成异人的毒血和青虫给他们的?”她有此问题深入下去,希望能得到有利线索。
车夫想了想回道:“我是他们养的暗卫杀手,异人之事上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因为我是外门杀手,专门杀人的,但是襄王的确暗中与一个神秘人有来往,不过这个神秘人极为诡异,就连我们暗卫杀手都难以捕捉,而那些毒血青虫也都是那人给的,不过……”
“不过什么?”她感觉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车夫沉声回道:“那毒血不是什么特殊之物,而是那人……自身的血液。”
“什么?!”她有些吃惊:“那人的血便是毒血?!”
“对,的确如此,有一次我无意撞见过一次。”车夫诚然回道。
她追问:“你确定那个是活着的‘人’?”
感觉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由看了她一眼:“我是隔着房门扫到的,能流出血来自然是人,而且那人还能使用血器,如此看来自然是人。”